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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心里有些捉急,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麻神算,想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嘴里却是老实地回答:“是,有些不是东西!”
话刚出口,何天心里更是惊慌,眼珠滴溜地乱转,想要拱手致歉也说不出口。
麻神算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出声反驳道:“吕巧儿,有本事不要用真言魔咒!”
吕巧儿闻言,哂然一笑,脚下微动,铃铛声消失。
“好,我不用!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你当知晓,真言魔咒只是让人吐露真言,而不会谎言欺瞒。小兄弟,这次你再说说你的看法。”
虽是请求,她的话语中仍是带着不可置疑。
何天好不容易从不能自控中恢复过来,看着两人的剑拔弩张,心底更是叫苦。
热闹没看成,还摊上这种事情。明明来福也跟着笑,为什么他会没事呢?这下回答不好,小命恐怕真的难保。
这次不敢再起应付的心态,何天朝着二人牵强地笑了笑,想了想才郑重地回复:“夫妻本是同林鸟!更何况还有雏鸟待哺?两位,我只是一乡野小子,不知说的对不对?我们寨里有句俗话—‘如果管不住下半身,就要承担起下半生’,男子汉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一边说,一边瞅着麻神算的脸色,这显然是偏向吕巧儿的话自然不虞她发怒。
麻神算脸色忽红忽白,有怒意但更多的是惭愧。
少顷,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运功于眼,眼白竟上下翻动了一下,恢复了正常人的黑白分明。
他先是看了吕巧儿一眼,看到那熟悉似有些憔悴的容颜,面上愧色更浓;而后朝向何天躬身一拜。
“谢小哥儿点拨,老夫漂荡的有些野了,不惯于被拘束,才有此错招。某精于替他人排忧解难,却忘记自己的责任,平常人甚至乡野少年都懂得的事情,我却看不透。在此谢过了!”
何天慌忙摆手连说不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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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神算转向吕巧儿,嘴唇微动,低语一阵,上前拉住她的柔荑。
吕巧儿似有些意外,转而惊喜之色浮上脸颊,更带出几许粉红的娇羞神色,樱唇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攥紧了递过来的大手。
过了一会儿,二人似乎从喜悦中回过神来。
吕巧儿面向何天,轻声道谢,又用手指捅捅身边人,麻神算笑着从肩上褡裢里掏出一本薄册,出声道:“这是老夫关于相面术的一些基础心得,算不得高深,小天哥儿可以研习一二。迎来送往,吃的就是察言观色的饭,希望有所帮助。”
他顿了顿,瞅瞅吕巧儿,又从褡裢里拿出三枚金闪闪的古铜钱,一同递给何天。
“这算作内人所送,她身上多是女子物件,送与你不伦不类。这铜钱是卜算古币,算不得稀罕,此去与内人享受环膝之乐,也用不上,留个纪念吧。”
说完这些,麻神算牵着吕巧儿,两人向北行去。
何天在旁边站着,看着这老夫少妻重逢相聚并和好如初的一幕,内心一阵触动。世间多少事,都是当局者迷,尤以感情为甚。
掂掂手里的两样东西,他有些哭笑不得,难道真要去做神棍?
何天正要转身回厨房,走出十丈有余的麻神算又回过头来,大声说:“小天哥儿,初来时老夫说的血光之灾并非妄言,不过某看不透,只知是池鱼之祸,万请珍重!”
何天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这个神棍,临走还消遣我!应……应该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