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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表,让王宁有一点心烦——子时到底是几点?月亮现在高高挂着,秋叶原又去哪了?
把秋纵的信翻开了几次,确定是今天没错,王宁等得百无聊赖,又被烧刀子冲得有些头晕,索性坐在大石之上,运起“喷霜笛”心法来。
朦胧的月光之下,一位少年端坐石上,天地元气与体内浊气反复交换,洗练着经脉。
这一幕的静谧有些美,美到让人不忍心打破。
直到一杆乌黑大枪自暗处袭来,石上的少年惊而醒来,骨枪一抖,架上大枪。两朵月下的枪花便如此绽放开来,劲风四起,横扫落叶与沙。
少年意气,各不相让。枪尖爆起层层涟漪,炸得松鼠归巢,月色稍敛。黑暗之中二人越战越勇,一刺一扫,皆向对方要害攻去。各自无可奈何,各自不平不忿。
战到此时,王宁哪还不知,袭来之人便是自己苦等的秋叶原。将“点”字诀施展到最大,王宁也没有用炼体硬破秋叶原的枪路,只是放开双手,纯粹享受武斗的快感。
从秋叶原的枪中,王宁感到了雏鹰望向天空的目光,也感受到漫天秋意的苍茫。
片刻不停,王宁的“点”字诀越使越顺,打到惊险之处,竟然还能用出“截”字诀,架开秋叶原无孔不入的枪头。
那乌黑长枪如同一条巨蟒,每一击皆是筋骨之力,抽得王宁虎口生疼。
即便落於下风,但王宁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截开巨蟒的来势,打得巨蟒愈发烦躁,银芒闪动,光凭劲风就好似已经能够生裂皮肉。
正在王宁享受着这场枪斗之时,秋叶原清凛的语声响起:“秋风秋雨愁杀人,落星落日落千秋。”
乌黑大枪恍若静止,一蓬锋锐之气自枪头散出,带起王宁脸颊两股血线。王宁心下一惊,脚步不停,施展出鱼龙舞生生绕开杀机,钻出了战圈。
回想起秋叶原劈开铁箱的一枪,还有秋纵把马可和李诺分尸的招式,王宁心头一凛,未曾想秋家的秋杀枪如此霸道,竟然能够破开自己的炼体。好在有鱼龙舞身法报名,不至于交待在这少年枪下。
见秋叶原无法上前,王宁自然也不会送上门去给他砍成几截,于是拄着骨枪说:“咋样?还打吗?还打你就过来啊。”
秋叶原哼了一声,脚步微微颤动,却无法向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有本事你走进来。”
“你当我傻啊。”王宁暗笑秋叶原的小情绪,“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就回家了?”
“切!”秋叶原收起枪势,恨恨地把乌黑大枪负到身后,“胆小鬼。”
“那算打平手吧!也算能让你跟你爹交差了。”王宁笑嘻嘻地说——不知为何,看见秋叶原气鼓鼓的样子,他就想起了前世楼下流着鼻涕的小孩,总是不自觉地想调侃他。
“你的出云枪有问题。”谈到武学,秋叶原突然一脸正色,“只有‘点’字诀,根本不完整。”
“我当然知道不完整,这不才练到这里吗。”王宁噗嗤一笑,“我要是都练好了,还用你点评了?不几下就让你喊‘血黄瓜’了么。”
“什么是血黄瓜?”秋叶原眉头微蹙,还是一脸严肃。
王宁才想起来秋叶原并不知道血黄瓜的典故,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一句魔法咒语,念出来就让你魂飞魄散。”
秋叶原一听,猛地横枪而立:“怪不得爹爹说魔法师没一个好东西,能动手就先打残!你可不要施展什么邪法!我已有防备!”
王宁哈哈大笑,对秋叶原比了一个大拇指:“你爹的这句话,有位大侠也跟我说过,你可千万记牢,因为真的说得很对……”
说着,王宁又被勾起了米大侠的回忆,没来由地盘算起,如果当时米大侠与赞法斯战斗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现在的武艺,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如果没有米大侠与赞法斯的一战,自己又如何能够习得《出云枪略》与《潜渊心法》呢?
想了一半王宁果断放弃,暗暗觉得里德不是个好东西——好好的和自己说什么“命运学”,害得自己魂不守舍,也开始思考起到底是什么力量把自己拽到这个世界来了。
“你的出云枪从哪学的?全吗?”秋叶原的问话把王宁又拉回了现实。
“我也不知道全不全啊,我大概只学了五分之一。”王宁不敢说得太细,生怕暴露了沈铁衣教自己枪法的事实——那个不正经的家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说枪法是从他那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