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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鹞还在北上的官道上行走,距离还远,所以要走的日子还长。
打开地图,江鹞皱了皱眉头,如果要一直沿着官道走,接下来要绕很长一段路程,可如果不饶,摆在前面得是徽州地界的群山。
徽州多平原,如此山峦起伏的地不多,而且听附近的人说起过。
徽州的山虽然少,可多奇峻,有的时候壁立千仞都是常有的事。
最后江鹞还是走出了官道,踏进了大山。他的运气一向都不差。
山路虽说难行,不过好在一路没遇到跨不过的坎,虽说比走宽阔官道要慢很多,不过对比一下,算下来花费的时间要少。
而且山里有野获,可以为江鹞省下一笔开销,虽说干粮的开销不大,不过能少花一笔就少花一笔。
反正江鹞一路上,都捡了几颗顺手的石子,又不是杀人,所以石子要怎么顺手怎么来。
这不又加餐,一颗石子飞出,砸中了那边的草丛,一只野兔就已经身亡。
江鹞拿起野兔,屁颠屁颠的跑去溪边,竹箱两边的麻鞋和腊肉也跟着来回晃荡。清洗处理,江鹞已经熟稔的很了。
架起小火堆就开始自己的晚餐,如今的竹箱里江鹞常年备着调味料,因为五双麻鞋只剩三双了,所以竹箱里空出了点空间。
江鹞吃了一半烤兔,一个干饼就爬上树了,夜晚的树上要比地上安全。
江鹞睡在高树一根横出的树干上,匕首深扎入树里,把竹箱挂在上面,今天的天空没有月亮,星星也是点点稀稀,可江南的夜晚春天也比故乡的冬季还冷。
江鹞还是从竹箱里拿出了一件棉袄给自己盖上。张爷爷曾说过:“年少自觉身体好,不顾春夜寒风峭,如今老来空悲叹,阴雨未来骨知晓。”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还揉着自己的膝盖,说:“要下雨了,鹞子把衣服收回来。”
果然,江鹞收回衣服没多久,雨就下了下来。
江鹞那时候觉得张爷爷真的是无所不知啊,要下雨了都能提前知道,而且都没像书籍所说的夜观天象,只是揉揉膝盖就行了。
后来才知道,那是老寒腿,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就到了下雨天膝盖就疼。
想着往事,哼着小曲,江鹞就这么睡了过去。深夜树下的淅淅索索,江鹞没去管。也算是一夜无事。
早晨,江鹞简单收拾就出发了,天色不太好,天空昏沉沉的,估计得下雨,这让江鹞又开始头疼了。
如果下雨了,那么山路就要难走很多了,而且夜晚还得找地方躲雨,不然是真得不用睡了。
好在天公做美,江鹞在下雨之前碰到了一个伸出山壁的山沿,躲在下面算是可以避一避风雨。
而且之后的几天,一直都是阴雨连绵,江鹞好几天都没看到太阳了,走走停停也是实在耽误时间,现在开始后悔怎么就没在之前的镇上买把伞呢。
这整天身上湿哒哒得,虽说不太影响,总归是有些难受。
这不,天又下起雨了,江鹞找了个大树下,躲在树下啃着干饼,两个干饼下肚,江鹞用手接了一捧雨水喝下肚。
等了好一会,雨才慢慢停歇,江鹞紧了紧身上的竹箱,继续行路。
走出树林,江鹞抬头看向天空,一如既往地阴天,到了这个季节,太阳总是喜欢偷懒。
突然江鹞看见不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大片圆形地界没有乌云,阳光从那个圆洞中铺洒下来了再和周围的乌云一对比恢宏大气。真可称得上奇观。
江鹞想着那里不会是有啥宝贝吧,不然那里为啥那么与众不同呢?
又是得路过的地方,江鹞就迈开步子往那处奇观而去,是不是什么宝贝和自己无关不过自己需要赶路,那就顺路去看看。
而那云层圆洞之下得高山之上,有着一座谈不上恢宏的宫殿。其实都谈不上宫殿,除了两栋两层小楼,都是一些青砖灰瓦的小屋。
一个老人盘坐在其中一座两层小楼的二楼,身前放着一把长剑,毫无装饰,朴实无华。
可就是这么一柄看着很普通的长剑,却剑气四起。如果不是老人刻意压制,说不定这座小楼就要被剑气搅得粉碎了。
而在这片建筑的后面,有一片剑林,以剑为木,聚木成林。而且延绵很远,一眼看不到头。
剑林不远处,一名少年正盘坐在那,眉头紧皱,表情有些痛苦。
那二楼老人轻声开口:“如果撑不住,就出来好了,别强撑着,把自己那点底子都熬没了!”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可那个少年就是听得见,少年捂着胸口,扶着膝盖站起来,慢慢走出剑林,刚刚走出剑林,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老人摇了摇头。还是轻声开口:“回去吧,半个月之内不许来剑林!”
少年默默点了点头,走回一座小屋。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略大的少年开口讥讽到:“呦,这不是岑师兄嘛,怎么?又去剑林了?能进十丈远了不?哈哈哈,还岑师兄,我看以后就叫岑师弟吧!”
周围的人都是肆意得嘲笑着。
少年默不作声得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盘膝运气,调节刚刚在剑林里因为剑道意气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压。
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少年缓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灰暗。
自己很早就到了这座山上,可不说自己前面的几个师兄师姐,就连之后的师弟也比自己的天赋要好,这都快五年了,自己还是只能进林十丈,而他们最差得都已经二十丈有余,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去握着手中这把剑嘛?
少年想着用力握了握手里的剑柄,少年与剑,相依为命。
江鹞又行了两天的路程,已经离那个天洞越来越近,大概还有两天他就能到那里,已经可以看见那座高耸的山峰。
可毕竟太远,哪怕江鹞眼神再好,也看不见那高山之上的青砖灰瓦。
今天的天气难得转晴了,少年行至中午就不再走,他要把衣服和竹箱里的家当都拿出来晒晒,虽说竹箱防水,可这么多天,里面多少都会发霉得。
江鹞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方。
在一颗突出的大石上面,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几套衣服就在大石上摊开。
这么多天的连绵春雨,已经把大石冲刷的很干净了,为了防止风把自己的家当吹跑,他还特地找了几个干净的石头压着。
自己则跑出去打猎了,没一会的功夫,就拎着一只野兔就跑了出来。
只是接下来为了找一条山溪,却花费了江鹞好一会,处理好兔子。生火又让江鹞好一阵头疼,自己拾到的柴火大多都是湿得,拾到了寥寥无几的干柴,可算是升起了一把火。
吃半只留半只,加一个干饼。
在找柴火的时候,还找到了几株之前在魏纯的医书上看到的药材,用陶罐热了一罐药茶,这一顿让江鹞觉得满足的不行。
然后自己就躺在大石上,看了一会书,他又把《寄世》册和墨粘拿了出来。
在上面写上:
徽山奇险行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