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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问张老头,如果他要扬善除恶,可倘若为恶的人是有苦衷的怎么办?
张老头说,你江鹞银子被偷了,身无分文,可曾想过去偷去抢?
江鹞摇头说未曾想过。
江鹞又问,可他不知道善恶大小,该怎么去处置为恶之人。
张老头说:“我打个比方,如果一群地痞流氓抢了一个老实人家的银子,而这银子是老实汉子卧病在床的老母亲的救命钱,最后老母亲因为没银子买药而病逝,这怎么算?只算地痞抢了汉子的钱?还是算地痞害了老人性命?”
江鹞还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不过大概应该算是害了老母亲的性命。
张老头摇摇头说:“官府知道后,只说地痞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只算抢劫罪,蹲了几天大牢,把银子还给了老实汉子,可老母亲已经死了,这银子还是之前得银子吗?”
江鹞有些苦闷,觉得不该这样。
张老头对江鹞说:“鹞子,你要记住,罪分大小,而恶不分,为恶就是为恶了,什么叫大恶小恶?没有的事,偷一两银子和偷一百两银子的差距,不过是那里只有一两而已,不过如果可以引人向善,总是比直接除恶要好。”
江鹞点点头。
“如果真的有那里放着一百两,可只偷了一两的人呢?”
张老头也是点点头。
“会有的,可你觉得他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害怕国法?如果是良心发现,那他就应该一两也不会拿了,法只能去扼制为恶之人尽量控制自己,却不能引人向善,就是此理。”
江鹞起身对着老人作揖。
“谢张爷爷为我解答。”
张老头笑着点点头说:“越来越像个读书人了。”老头说读书人的三个字语气格外重。
就在前两天,他无意听见河边捣衣的妇人说起过这样一件事,和张老头举的例子一样的事,本来打算去亲海城的江鹞留在了这边。其实和破衣少年的偶遇真的只是偶遇,可和这群地痞的相逢是必然相逢罢了。
江鹞没再废话,直接问到:“王大贵的事,你们怎么看?”王大贵就是那个被抢了钱的老实汉子,自幼丧父,是母亲亲手带大得,所以老母亲死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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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谁都大骂抢了他的钱,他要报案。
几个地痞赶紧求饶,说之前真的不知情啊,可江鹞心里可是清楚的很,既然是要除恶,自然要把事情了解清楚。
王大贵跪在他们面前把头磕破了,说是自家老母亲的救命钱,可是没用,几人还把王大贵毒打了一顿。
妇人们说,王大贵疯疯癫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为首的地痞用木棍在他头上打了很多下。
破衣少年在事后将自己分到那可怜一点点的所谓分红偷偷还给了王大贵,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少年虽然在琴川城偷东西,不过只偷外乡人,而且人也还不差,所以街坊邻居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事情缘由知道了,善恶大小也分清了,所以剩下的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你用这根木棍打了王大贵的脑袋多少下?”江鹞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问到。
“一下,真的就一下。大侠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地痞已经尿裤子了。
“到底几下。”这次得语气明显夹杂着愤怒,语气低沉。“我耐心已经被你磨光了。”
“三下,就三下。”
“哼,好,就算三下,不管几下,我就替他还你一下就好了。”江鹞说罢抬手一棍就打在了地痞的脑袋上,木棍直接被打断,地痞连哼哼声都没有,直接倒地。
自此,琴川城多了傻子,是真的傻子,不是疯子。
还有四个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是断了一手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