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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江鹞醒了过来,本来睡眠极浅的他昨晚为何会睡得难么深,连那个梦都记得很清楚,就只有独自一人,身前无人,身侧无人,身后亦无人,那种寂寞让江鹞感觉有点难受,不过只是梦罢了。
大汉也醒了过来。“小子,昨晚是不是做春梦了。笑的那么开心。”大汉醒来便调侃江鹞。
“没有。”江鹞转身去往小河。
大汉也跟上了。“呵,还不承认,老子就没见过做梦也笑的那么开心得,要不是春梦,老子今天就把这两百斤肉交代在这。哼……”
江鹞指了指那根梁柱,表示你可以去上吊了。
“真他娘没劲,洗个脸去。”汉子小跑超过了江鹞去了小河边。
江鹞到了小河边刚蹲下身准备洗个脸,突然听到上游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戏水声,海上长大的江鹞以为有大鱼,结果发现汉子站在上游排水。而且双手平摊在腹部做气沉丹田状,还扭动着腰肢。
江鹞赶忙起身跑去上游。
“呦吼,还是个少爷身子得。”汉子阴阳怪气的说。“你不会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贵公子吧。”
“不是,就是觉得恶心,而且你这么大人了,不觉得幼稚吗?”江鹞反驳道。
“辛苦了大半辈子,要还没点童真童趣,那活着还有嘛意思。”汉子爽朗笑道。
江鹞又不说话了,洗了个脸,漱了个口,把自己的陶罐装满水,心底打定主意,到琴川城之前绝不再喝河里得水了,脸也不洗了,更别说漱口。
汉子一套打完,打完收工,又做了个气沉丹田的把势,蹲下身漱口洗脸喝水。愣是差点没把江鹞恶心到,自个刚刚才往水里排过水,现在又喝?
汉子起身时顺手在河滩上抓起一把小鹅卵石,在手里摩挲着。
江鹞继续赶路,大概离琴川城还有一天多的路程,汉子就跟在了江鹞的身后,看样子也是去琴川城的方向。大概只是巧合吧,江鹞这样想着。
路边不远处的草丛有动静,估计是野兔野鸡什么的拨动了草丛。
嗖……一颗石子飞快射了过去,然后就没动静了,汉子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嘴里还说着:“哎呦。这早上刚啃过干粮,中午就给我加餐,老天待我不薄啊。”
然后汉子从草丛里拎出了一只野兔,已经死了,因为整个兔头已经炸开了。
江鹞这才知道昨晚汉子拿着兔子进庙的时候,为什么兔子没有头了。
江鹞觉得这一手很漂亮,不过秉着不惹麻烦的宗旨,还是自顾自的赶路,又不是非得吃野兔,吃干粮也可以填饱肚子得。
汉子大概看出了江鹞的小心思,对着江鹞喊到:“想学啊?我教你啊。”
“可以”江鹞干脆的说。
汉子一愣,客气一下都没有的?而且我教你怎么用石子,怎么像是我求着你来学一样呢?汉子哑口无言。
“开玩笑得,不用你教。”江鹞说道。
“呦吼。心情不错啊,今天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会开玩笑了。”汉子又打趣江鹞。
“你以为这个很简单?这个确实很简单。”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豪言壮语的汉子被自己给塞住了。
江鹞捡起一颗石子,用力掷出,虽然力度也不小,可比起汉子那力道真是天壤之别。
“练家子啊。可以的。蛮力不小。这个射石子是有技巧得。”汉子抖了抖手腕,“靠巧劲,中指和食指扣住石子大拇指抵住,便于控制方面,学会了就简单了,再多练练就好了。”
嗖,,砰,,一颗石子嵌入大树。
“挺好使得。”江鹞说到。
汉子不再说话,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会了,而且力道极大。
话匣子打开之后,两人就热络了一些,江鹞也不在那么紧张。
“你小子去哪?”
“琴川城啊,你嘞?”
“哦哦,顺路啊,我去更远的地方。”
“多远?”
“那可远了去了,比你小子这辈子走的路都远。”
“哦哦,你说要去京城,得多久?”
“就你还想去京城?算了吧,我看你也是从亲海来的,赶紧麻溜的回家去。哈哈哈”汉子丝毫不顾及江鹞的感受就大笑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去京城了?”江鹞有些不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