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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与凌几乎是同一时间化作跃动的光芒。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红光与白光从巷口碰撞着跳到屋顶，又从屋顶跳到半空之中。
整座城市的人都被正在进行的战事吸引，没人会在意半空中那两团不断碰撞的光芒。
半晌之后，凌率先落地，他稳住身形后扬起手中打刀，大喝一声，朝紧随其后落地的亚瑟冲了过去，刀锋所过之处砖石破碎飞溅。
亚瑟冷哼一声，挥剑抵挡着“血色黎明”锋快的刀锋——他的手臂上已有了几道血口。
被这刀刃擦过处的血液会被吸引得破体而出，汇聚到刀刃之上成为持刀者的魔力来源。
一次交锋之后，凌箭步冲到亚瑟面前，闪电般地连出两刀。
那两刀快得几乎连在一起，让亚瑟惊出了满身冷汗，他三百多年的生命历程里只见过一次——他得到“创世”之时。
凭着感觉出剑格挡后他仅仅只挡下了一剑。
“你……果然和那老妖怪有几分相像，不愧是他的接班人！”亚瑟看着刺进自己胸口半吋的打刀，“不过，想要我放弃，你还差得远呢！”
鲜血顺着刺进去的刀尖流进刀身之中，化作温和的魔法能量反馈到凌的身上。
他背后被亚瑟留的“纪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亚瑟挥剑弹开刀刃，丝毫不顾它在自己胸前开出的那道骇人血口。
“第三阶魔法·强化愈合术。”
他将一个绿色光球拍进自己的胸口后扬起“创世”，剑尖指着凌的脖颈后轻轻一挥。
那剑身上忽然金光大盛。
凌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接受亚瑟一招定生死的建议，他左脚朝前迈出半步，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了打刀。
“龙姬，布下结界，要不然的话这整片街区都要被我们两个掀翻了。”他回头对她说道，“按照规矩，生死决斗之后，如果出来的是他，你们就放他离开，如果出来的是我，把他和剑一起带回杂货铺！”
“那你要答应我，必须安全地回来。”龙姬莞尔一笑，“别忘了，你还没有继承人啊！”
“第九阶强化魔法·龙语冰川。”
响亮龙吟之后是飞旋而起的暴雪，二人在风雪之中站定，“轰”得一声，巨大的四道冰墙破土而出将二人包裹其中。
寒气让那些污水在眨眼间凝结，白霜在那些杂乱无章的房屋上蔓延开，为这个街区度染上了几分白色。
片片雪花落在剑身刀刃之上，凌平静地说道：“剑圣，你觉得拿着那把几乎耗尽魔力的剑，能赢得了我吗！？”
“剑之道，不在所谓魔法，而在于用剑者的心。”
“老家伙从小就教我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差距面前，一切与‘心’有关的东西都是空谈！”凌没有动，双手依旧举着打刀，“你知道‘血色黎明’自带的战技是什么吗？”
“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把刀，又怎会知道它所附带的绝技？”
“罪业铠。”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亚瑟心头一炸。
“怎么……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罪业铠……几万年前绝迹的罪业铠？！”
“罪业铠从未绝迹。”凌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家伙在‘寂静花园’遇到了银月王国曾经的第一剑士，哦，他还是前任白夜剑圣，在比试之后，他将罪业铠作为礼物送给了老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