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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也不能可怜兮兮地空着肚子!
“诶?小将离啊,你看,棋盘上的河界像不像我们现在的处境?你的‘将’被围死了,你刚才丢掉了卒子,这盘就是死棋了啊,哈哈哈。”
“……”
将离扶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先生……不要再说了……我都快要哭了……”
“不过……”老甲眯起眼睛左瞧右瞧,好像在棋盘上看出点门道,“你的这个‘车’好像可以破局,尚有解法,你还没死透呐。”
“车?”
将离正要凑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解法,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将军!三营……三营出事了,他们在、在吃人!”
……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七十年前曾经出现过的一幕,如今又重新上演。
城西三营的处所是五座相连的里巷,这里已经被饥饿的重兵团团围住,士伍们手持弓弩严加戒备,但没力气的手不能确保他们可以完全张弓。
院里飘出的阵阵肉汤香气勾起了所有人强烈到即将喷发的食欲。
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凶残的狼眼。
唯一可以勒住他们而不失去理智的东西,就是军法。
将离和一众裨将穿甲佩剑,怒气冲冲地穿过人群。
吃人的那八个被捆了手跪成一排,低着头还不时舔嘴,对同袍的味道意犹未尽。
院子里香味冲天,连制服他们的士伍也忍不住频频吞咽。
一具被扒光的尸体正在被从屋里拖出,少了腿,腿在锅里,切成了一块一块。
将领们虽也被肉汤的香气所诱惑,但一想到这特么的是人肉汤,胃里一阵翻腾,同时干呕了一下,肚子空空的,实在呕不出什么。
“将军!”跪着的一人忽然高喊,“我们没有杀人!老三是饿死的,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儿……我们、我们……”
“是啊将军!大伙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有自己死的,我们不吃……难道就要这么饿死吗?”
他们的这些话,让在场的好些士伍眼前一亮,这好像是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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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每天都在饿死不少人,能烧的木头也快要烧完了,冻死的会更多、更快。
与其看着这些肉白白被送去城外烧毁,不如让自己活下去。
有人开始抱着期待地看向将领们。
三营属王兖管辖,自己手下兵出了乱子,他怒眉大骂“畜生!他是你们的战友,是同袍,是兄弟!你们也下得去口?如果死的是你们的老娘、婆姨和孩子,你们也吃吗?”
一人嘟嘟囔囔道“死都死了……”
王兖大怒,锵地拔刀“同类相食,与他妈的野兽无异!”
他说着就大步朝那人走去,猛地压下他脑袋。
只一瞬,冷光闪过,头颅滚落。
“那几个,也给砍了,再有食人者,同此下场!我南楚军法不是摆设!只要你们还穿着南楚的军袍、守着南楚的城,就是南楚的兵!就要服从——”
咻——
一箭划过,直直射穿王兖的脑袋。
他嘴巴微张,还想讲完没说完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抽搐了一下,轰然倒地。
射箭之人高喊“兄弟们!他这是要拿军法把我们逼上死路啊!自己死掉的人,为什么不能吃?去他娘的军法!老子要活!”
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