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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他亲眼瞧见……”
……
“雀鹰也必须死,它是门徒的化身,它不死,你就还是门徒……”
……
夕雾听到一半,蹙眉道“那彭哥它——”
将离打断道“晨雷之所以能找到你,很可能是因为彭哥太显眼了,在信成乡一带转悠,很难不被人发现。”
“可是……”她有些怅惘,舍不得。
“这是一个好机会,牵机阁的夕雾可以彻底死去,摆脱奇奇怪怪的束缚,不用再被人当成工具,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么?
“所以和夕雾这个刺客有关的一切东西,都得被放弃,马和隼,说白了,它们为人所用,取名字可以,投入感情也可以,但若成为桎梏,就必须斩断。”
夕雾叹了口气“可……那名字是你取的,洞穴那晚……”
“我问你,”将离冷下声音,“人和马,哪个重要?”
“……”夕雾没有说话,埋头在他胸口。
将离顺着向下看去,视线落在她的腰上,一枚青玉,是她的随身玉佩。
他单手解下,收进前襟,见她愁眉不展,舒眉笑着捏捏她脸“好啦,打起精神,我要去装病了。”
……
……
将离突然很难受。
他说是晕船晕到不行,不能再在船上呆着了,必须要上岸歇歇,再找家药铺开点清热缓解的汤药。
子旦一听汤药,也跟着要下船,南望的毛球把船舱里吐得到处都是毛球,也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南望强烈附和下船的要求。
就这样,船老大阿山和凌霄讨论了一下,在临近的城邑停靠下来。
这里是胶东郡的即墨,也算是老牌大城,其繁华富庶可以和临淄相媲美。
渔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停满渔船,入冬前的最后一次海捕非常重要,捕上来的海产都要被做成各种鱼干虾酱,基本是胶东郡整个冬天的海货储备。
众人靠港时,码头正在举行海祭,密密麻麻站了好多人,都是即墨周边的渔民,领头的瞧着像是当官的,没准是郡守或者县令。
人们开坛祭天地、祭海神,诵祭辞、饮玄酒、跳傩舞,又往海里扔了牛羊猪,之后才算结束。
将离看起来晕晕乎乎,一下地就立刻歪倒,往边上踉跄一步。
这可不是装的,长时间在起伏摇摆的船上,下到平地,多少都会感到不适应,也算是身体的一种惯性。
后面下来的几人也都是这样,只有习以为常的渔民才能淡定应对。
南望带着毛球在海边散步,夕雾也牵出彭哥,眼神难得柔软,但发现晨雷跟在后面,立刻又恢复了常色。
凌霄、子旦陪着将离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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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牵马的夕雾,再后面还有一个晨雷。
他觉得夕雾的这个男人真没用,还傻乎乎地背个大竹筒,她是不是瞎了。
将离几人进医馆看病抓药,夕雾就把彭哥留在一家逆旅的厩棚,给它补充些食水,吃的都是精细刍秣,里面还有白菜和豆子。
给了伙计一些钱,让他好好照看,又把马背两边小书包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按将离的意思,是只拿一件衣服,其他什么都不要,连钱都不要了。
她知道晨雷在跟踪自己,除非回到咸阳面见首座,不然他是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的。
然后,进到逆旅开了一间房,跟伙计要求烧灶沐浴。
接下里就是等,等灶烧起来,等水变热,大概需要两刻到半个时辰左右。
她没心情泡澡,就靠在空桶边等,这也是唯一可以避开晨雷的方法了。
夕雾叹了口气,低声撮哨唤来雀鹰。
雀鹰从气窗飞进,轻巧地落在她身边,天真地看向主人,伸着脑袋求摸摸。
夕雾两眼泛红,不舍地挠了挠它的头,顺着光滑的背羽摸了两下。
“对不起了。”
然后深吸一口气,咔嚓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