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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君!这人躲在门外偷听!还不承认!”
魏秋子率先告状,还往屋内瞅了瞅,想找师父老甲。
老甲才不愿搭理这种是非,坐在屋里不吱声,就当自己不存在。
秋子是真担心,她知道将离要南下的计划,怕他和老甲的谈话被这陌生人给听了去。
“主君,”卫桑儿蹙眉看向将离,“妾身没有偷听,只是来给主君送些冰水。”
她身边的小月手里端着一盘碎冰,冰中放着一碗水。
将离偏头看看,又看向宋桓。
宋桓轻轻点头,他一直在外厅把守,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来扒九原君的窗口。
桑儿又道“天气闷热,妾身想着楂水解暑,便从地窖取了冰,再泡以楂干来——”
“什么冰水楂水?”秋子打断她,“让下人来送不就好了?我看你就是想趁我云姐姐不在、哦离世,对我姊丈献殷勤。”
桑儿低下头“我……”
“没事,”将离端过冰水喝了一口,“你先回去吧。”
卫桑儿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可见他冷着脸,也不知是不是在怀疑自己偷听而变得不高兴,心下惴惴,也只能先行离开。
秋子看着她走远,说道“她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比不上我云姐姐,她呀——”
“够了,”将离皱了皱眉,“你来作甚?”
“我来……”秋子觉得他脸色不对,居然像在责怪自己,不满道“我来找我师父啊,难不成是来找你这个有了新欢就忘了发妻的九原君吗?”
她说着就要往屋里蹿,将离伸手拦住,把她挡了回去。
他被秋子这句话气得够呛,说他什么都可以,渣男辣鸡人渣,可就是不能说他忘了云娘。
看来还是平日里和云娘对她太纵容,让她这般对自己蹬鼻子上脸、指手画脚。
此时也不想跟她发作,他理解她对自己不满,也怨不得她,老甲也这么当面骂自己。
将离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说道“你师父在休息,听不得你聒噪。”
“我聒噪?我——”
“秋子,”旁边的新垣宁轻轻拽她一下,“小点声吧。”
魏秋子皱眉看向她“你也觉得我大声?”
“嗯,有点。”
“看来你跟他是一伙的,哼。”
她气鼓鼓地甩袖离开,当然不是离府,只是到君府另一头去踢树来发泄情绪。
新垣宁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朝将离微微欠身,说道“公子莫怪,秋子只是有些烦闷,许是因为先夫人的事。”
将离点点头“我知道,由她去吧。”
魏秋子这一个月来也不好受,云娘走了,金风走了,连师父都被困在君府里。
哥哥仲武在北境军中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在九原城却是要憋到爆炸。
新垣宁还想再跟将离说上两句,可他直接转身回屋。
里面还有秋子的师父,互不相熟,自己一个姑娘家也就不便再跟着进去。
她本不愿来,将离上次触碰尸体让她感觉不舒服,但又免不了地想见他,也想看看他的新夫人是什么模样。
在君府解禁之后,和秋子一道过来。
她其实是抱着一丝瞧热闹的心态来的,听说云娘葬身火海,变成一具焦尸,心中惋惜,但隐隐感到一丝快意。
任他九原君多么宠爱的女子,不都还是化成焦炭?他连她的丧义都没去。
所谓深情,在见到爱人变成可怖的尸体之后,也跟着灰飞烟灭。
先妻尸骨未寒,他转眼就娶了新人,钟情如他,却也不过如此。
新垣宁的这种小快意不能道出口,不然会被秋子打死。
她在将离这里处处碰壁,屡屡遭拒,原先都以为是他心里有了云娘而容不下别人。
但今日看到与自己同岁的卫桑儿,见将离这么快有了新欢,还有相护之意,她就觉得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接纳,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