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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东西……”
将离砸吧着嘴说道。
已经入夜,他在书房挑灯练字,桑儿送来一杯奇怪的酒。
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觉得卫桑儿这姑娘,总会时不时地蹦出来一些近似现代人的想法。
比如昏义上的那句“浪费众人的时间”,试探鼻息来甄别谎言,还有舍身的美人计和什么关于“情”与“伦”的一番说辞。
也许因为是丞相家的孩子。
现在又弄来这个什么……
“楂……醴酒。”她说。
“名字真怪,”将离皱眉道,“瞎编的吧。”
又抿了一口,觉得其实还不错,说道“酸酸甜甜,酒气也重,用什么做的?”
“妾身……妾身在庖厨中找到些楂干,得知是主君以备煎茶之用,便……便稍取了一些,与醴酒相泡,再……再……混以赵酒调香……”
将离觉得她语气奇怪,问她“你怎么了?”
“嗯?”她扶了扶额,又捂着脸,摇摇头“我没事,你快喝啊……我弄了一整天……你不喝,就……就浪费了……”
将离叹了口气“我看你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喊来小月,让她把夫人搀回房,卫桑儿耳根通红,摇摇头“不要……我不回……你不喝……我就不走……”
“我喝过了,这酒……”将离回甘一下,“这酒有些上头,你混了赵酒,能不醉么?快走,免得倒在我这,我可抱不动你。”
卫桑儿在喝了云中居的酪酒之后,萌生出混酒的想法。
把不同的味道和不同的酒混在一起重新组合,尝试了一整天,也喝了一整天。
这年头的酒,酒精度数不高,不容易醉,但也经不住这样乱来。
到了晚上,她终于配出酸甜适中、酒气香宜的混合酒,人却已经撑不住了。
此时不管小月如何拖拽,也没法站起,一头栽在将离的书案上,闷头睡去。
将离心想这人真麻烦,想到一出是一出,又给自己找事,他摆摆手让小月先去寝室铺床。
然后横抱起桑儿,准备把她送回榻上。
卫桑儿在途中晕晕乎乎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将离的侧脸。
眉目硬朗,清新俊逸,一道短疤添得几分英武。
呀,一个俊郎王孙。
她想也不想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他脖间钻去,额头顶着他下巴,迷迷糊糊地说“谁想嫁给你啊……一个臭男人,还让我……给你……做什么酒?你做梦……”
将离轻哼一声摇摇头“谁让你做了?是你自作多情,这叫害人不成反累己。”
又走几步,桑儿突然鼻头一酸,放声哭了出来
“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我嫁给你,凭什么父亲一句话、姑母一句话,我就要被塞过来……我宁愿饿死,也不要、不要到这九原城来,好生无趣……还嫁给一个烂人!臭主君!”
她在将离怀里举着手挥来挥去,都快把自己闹得掉下去了。
他往上回托一下,问道“我有这么糟吗?”
“有!你糟糕透顶!你讨厌至极!我恨死你!”
她一边喊着,一边来了套小拳拳捶胸口,轻柔无力地砸在将离身上。
他只觉得痒痒,突然假意松手,让她往下一坠,又重新抱回她,严肃道“别闹,不然真把你扔出去。”
桑儿吓得惊呼一声,立即环紧他脖子。
见自己又被稳稳地抱回,一脸迷醉,腆笑道“你才舍不得呢……我这么美……”
“啧,”将离纠结着眉毛,无奈道“拜托你要点脸行不行,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可惜啊……”她又长叹一声,却突然没了下文,像是睡了过去。
将离终得片刻安宁,慢下脚步叹了口气。
心道发酒疯女醉鬼最麻烦,磨人犯浑不说,还不能打她。
再转个弯就到内院了,桑儿突然惊醒,大喊一声“子瑜姐姐!美人如斯!我想你啊!”
“喂!”
将离心道不好,紧张地左右看看,发现有仆人盯着这边看来。
卫桑儿还在嚎着“两年了!想不到你竟在这里!桑儿想——”
“闭嘴!”
将离用力颠她一下,真的不能再由着她疯,加快脚步,直奔寝室。
卫桑儿的嘴,就像一匹脱缰的疯马,不着调地噼里啪啦往外冒话,都是关于她的子瑜姐姐。
“自从那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我投缘……”
……
“岂料天妒红颜……天恨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