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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将离发现自己开始处于被动。
他的刀在每一次接住嬴况招数的同时,都被他带着向两边卸力。
这种充满韧性的攻击不在于快速攻破对手,而是顺着对手的防守,以阴力逐步化解守招。
那么,什么是阴力?
这种东西没法解释,只能凭感觉。
就像打水漂或者掷飞镖的时候,除了用力将东西扔出,手上还隐隐勾着的一股劲,说白了就是巧劲。
而“借力卸力”或是“四两拨千斤”这种揉面团一般化守为攻的方法,居然被嬴况用在攻击招数上。
简单来说,就是嬴况很强,不是一般蛮力,是非常巧妙的进招。
这哪是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
分明就是个高明的剑客,现在改用刀了。
连续挑拨之下,将离的刀被他带脱了手,“噌”的一声甩进草丛,没入黑暗。
不出意外地,将离输了,被叔叔用刀架着脖子。
锋刃紧贴皮肤,已经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嬴况笑着摇摇头“唉呀呀,羔子就是羔子,我早就说过,有了环首刀,屠夫都能当将军。”
将离攥紧拳头,绷紧的神情突然松懈,认输道“还是叔父更胜一筹啊,将离甘拜下风。”
嬴况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认输,本还想多损他两句,此时也没了话说。
那就话不多说,杀人要紧,他内收刀刃,正准备抹了脖——
“叔父……”
将离突然可怜兮兮地皱起眉毛,一脸小孩子样儿委屈,眼神巴巴地看着他。
明暗恍惚的面孔,使他在这会儿看起来很像先帝。
嬴况心里稍有犹豫,这人要是死了,那世上就再也没有加佑哥哥的影子了。
只这片刻的迟疑,手劲稍松,刀刃离开颈动脉半寸有余——
瞬间,一股温热的鲜血从脖间汩汩涌出,瀑布一样流下。
很快淌满前襟,黑衣洇上了血依然是黑色。
嬴况面露震惊,丢了刀,用双手紧紧捂住脖子。
踉跄着后退两步,才反应过来被划开颈子的,居然是自己。
可将离的刀明明已经被打掉,他何来的兵器?
嬴况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这个好侄子,这只惺惺作态的羔子。
刚才还一副引人怀旧的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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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变得冷面相对,眼中寒光慑人。
好会装……
“叔父啊。”将离亮出袖剑,在他面前挥了挥,轻蔑道“你怎么,就犹豫了呢?”
精巧隐蔽的袖剑,几乎没有沾到血,或者说,是血还没来得及沾上,嬴况就被破了喉。
他又不理解了,从没见过这种兵器,居然藏在护臂上。
早就觉得他这护臂装饰得模样奇怪,没想到……呵……
嬴况颤抖着一双血手,双膝跪地,脸色煞白,很快就变得死气横生。
喉咙里“咕噜咕噜”冒着的不知是话还是血,蹿升的求生欲让他伸手就要去扒上对方的腿。
眼里尽是不甘、绝望、悔恨,却再吐不出一句话。
将离一脚踢开他的手,看着他磨磨蹭蹭地倒地、抽搐、翻白眼。
最后没了动静,确认他彻底凉凉之后,才移开目光。
现在轮到他要给咸阳编出一套“阳元君如何意外身故”的说辞。
老甲此时在黑暗中哼哼一声“好小子。”
“先生!”
将离才想起边上还有这么个生命力顽强的老东西,赶紧跑来。
老东西松掉一口气,闭眼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