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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意?”
魏侃厉声问向面前的少年,他不让自己出门。
木云拱手欠身,沉默不语。
“吾乃九原郡监御史,是直辖于朝廷的命官!你这样擅自闯入我家,本官现在就可以找人来抓你入狱,再治你个闯宅之罪!”
他说着就开始推搡木云,要夺门而出,木云依然不说话,只是张开双臂,把他又挡了回去。
“是不是九原君派你来的?”
木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姑且念你是秋子的朋友,是金风的弟弟,本官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让开!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木云浑当听不见这话。
魏侃心里烦乱,伸手指指他,铆足中气,开口大喊:“来——”
“将离请见魏监御史。”
门外突然传进来一个声音,魏侃憋足了劲的喊话就像脆弦一样绷断,瞬间泄光了气。
木云转身开门,朝门外来人作揖。
将离披了件黑色斗篷,身边跟着一个武舟。
魏侃警惕地朝外面看了看,发现院子里一个仆人都没有,看来是全被他们给打发了的。
九原君好本事,居然都跑到监御史的家中指手画脚来了。
他脸色难看地笑笑:“九原君新婚大喜,不在府中陪着新妇,来寒舍作甚?”
将离诚恳地向他作了个深揖:“来给监御史赔罪来了。”
魏侃轻哼一声:“九原君何出此言?下官可担待不起。”
“可否进屋说话?外面挺冷的。”
魏侃甩袖转身,拿着火钳捣了捣燎炉中的炭火,兀自走回案边坐下,揣袖闭目。
将离摘掉帽兜进屋,武舟于门外看守,木云在屋内合上房门后,也端坐到他身后。
“是秋子说的吧?”魏侃缓缓问道。
将离点点头:“与她相谈时,无意聊到的。”
关于傍晚在郑宅迎亲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
接亲的车队抵达郑宅后,将离要在门外等候外舅、也就是谦叔这个代理岳父出门迎接。
就这么小半刻的时间,秋子耐不住干等,悄悄过来问了将离个事儿。
她说她父亲昨天中午出门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咸阳来的中盾。
说是来给九原君下命书的,还冒冒失失地问他那边下了什么旨。
将离当然装傻:“什么中盾?我怎么不知道,令尊怕是认错人了。”
“应该不会吧,是父亲在午膳时亲口说的。”
“嗨,要么是你听错了,要么是令尊记错了。”
之后代理岳父出门迎婿,两人的话题就中断了。
将离结合方才在路上见到的魏侃那副纠结万状的表情,留了个心,抽空吩咐木云去魏宅看住监御史,不让他跟外界接触……
……
“事情就是这样,将离行事鲁莽,惊扰了监御史,还望理解。”
魏侃皱紧眉头,在心里直怪自己多嘴失言,没想到自家女儿也成了耳报神,还是他九原君的耳报神。
将离本不想卖了秋子,但若是不将她说出,就没法解释自己派木云来看住他的动机。
到时反而会被魏侃说是自己的一味猜测,装糊涂给蒙混过去。
不如先发,让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并非没有根据,而全是因为家常饭桌上的无意之失。
将离准准地知道魏侃现在在自我懊悔和责怪秋子,便说道:
“秋子还是个孩子,童性未脱,若非监御史透露,她哪里会这样好奇?”
这句话就是说,别怪秋子,要怪就怪魏侃你自己嘴不牢。
魏侃长叹,摇了摇头。
先前向咸阳奏报将离的一举一动时,就将云娘的事情一并报了过去。
他很清楚将离作为宗室子,婚姻当然是朝堂的一步棋,必须要为政治服务。
哪有可能随心所欲,这两人只是表面恩爱,实则难成。
九原君曾上奏咸阳,说他自己给自己找了正妻,那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并且一定会尽快、强行给他安排一个利于形势的人选当妻子。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下旨赐婚。
又有做治书侍御史的长子孟文来信,信中道出,太后欲巩固宗室和外戚联盟。
首当其冲的,就是同时处在适婚年龄的宗室长子和外戚长女。
也就是将离和左丞相卫良的独女卫桑儿。
魏侃当即在回信中斥责了儿子,告诫他不该这样私议朝政。
居然还传信回家,若是被人劫信看见,可是要连累全家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