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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才是真正想出去的那个,他挺头疼这种家庭之间的紧张氛围。
现在被夹在里面,不好开口,也不好直接离开。
新垣宁轻叹一声,低着头慢慢出去,偷抹了一下眼泪。
见妹妹走远,新垣平朝将离欠身道:“今日……多谢九原君相助,新垣平不胜感激。”
将离想了几句安慰的话,刚要出口,又打住,眼下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全都不如一句:“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新垣平点点头,他向来都只喝热水,因为凉的井水喝多了会拉肚子。
他不太想看自己的手,头总是瞥向另一边。
李医师在跟阿升吩咐医嘱:“盒中膏剂每日睡前更换,汤剂以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
将离一听就知道,肯定还是那益肾壮骨汤,真是铁打的汤药,流水的病人。
将离继续说道:“新垣夫人,既然新垣兄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那在下便不再叨扰了,这就先行告辞。”
新垣夫人没什么好说的,她巴不得这个九原君早点走,省的让她女儿春心荡漾。
不过方才产生了一些误会,场面话还是要说全。
“犬子受伤,幸得九原君出手相助,这才无甚大碍,妾身感激不尽,待主君回府,定要阖家登门拜谢。”
“不用,”将离轻摇一下头,“举手之劳,我这就走了,再会。”
他说着起身,新垣夫人让一旁的老管事荀孟将九原君送出大门。
行至半路,经过一道院门,将离被一道少女的声音轻轻喊住,转头看去,是新垣宁。
她大概是刚刚从泪湖中被捞上来,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头也被冻得发红,搓着步子朝将离走来。
“九原君,”荀孟低声道,朝另一个方向伸手:“请吧。”
新垣宁赶忙道:“荀管事,请稍等一下,我同九原君有话说。”
将离转过身来站定,看着她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可只低着头,半天也不说话,他便说道:
“你哥哥没事的,李医师说只要用心调理,以后写字不成问题,今年春考也许赶不上了,不过准备一下明年再战,我相信以他的资质,完全没问题的,就当厚积薄发了。”
“都是宁儿……”新垣宁嘟囔道,“都是宁儿犯傻,要去看那什么庭燎里的火,害得哥哥……若不是我无知,哥哥也不会……”
将离啧啧嘴:“事已至此,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与其追悔,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有个好哥哥,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幸好伤势尚可治愈,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就用心为他煎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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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宁低头不语,她是来求安慰的,可没想到九原君的语气会这样强硬。
一时接不上话,情绪一波动,眼泪又要流出来。
将离叹了一声,语气温软下来:“你不要太自责,这事儿真不怪你,你母亲也许是心急了一些,你们好好沟通一下——”
话未说完,新垣宁忽然上前抱住他,额头抵在他裘领上抽泣起来……
一旁的荀孟很紧张,四下张望,过来劝阻。
将离垂着手,皱眉道:“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好了别哭了,留着力气给你哥哥煎药吧。”
“姑娘,”荀孟提醒道,“九原君该走了。”
将离又道:“今天先这样,过两天我再来看看,按照李医师的医嘱好好用药,那个汤药很管用,魏秋子也是吃了那药好起来的,虽然味道不好闻。”
新垣宁点点头,不舍地松开将离,以为他会回抱住自己,可是没有,连拍也没拍一下,就像一根木头,她心生几分凉意。
将离与荀孟简单道别,出了新垣家,和武舟等人往君府走去。
远远地看见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门口,镶铜车顶,黑漆车舆,顶檐下坠着铜铃。
整个九原除了自己家的车,还没有谁能用到这样规格的车驾,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观望一番。
光看是看不出任何明堂的,直到他进入大门,看见宋桓,刚要问他送聘的事情,就被他抢了话: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宫里的齐中盾来了,还带了太后命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