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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婢女们纷纷忙忙,从院子另一头,跑到这一头,挤进焦虑的人群,递去几块布。
人群里有个侧身倒在地上的人,痛苦呻吟,听那声音更像是在忍痛,他一点也不想喊出声。
有个少女蹲在他身边抽泣“哥哥……宁儿错了……”
将离拍拍最外面的人,请他们给自己让出一条路,这才看到新垣安蜷在地上,脸色苍白,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脸上倒没什么大事,依然俊朗白净,只是下巴上有些细小的血痕,应该是被碎竹片划伤的,伤口里还嵌着小颗粒。
出事的是右手,被一条尖锐细长的竹片刺穿,生生从手背贯穿到手心。
新垣平托着手腕,伤口汩汩冒血,很快就把袖口浸得殷红,流速快得令人心惊,他有些发抖。
疼其实是次要的,恐惧才是导致伤者心里崩溃的主导因素。
看着不停流血的伤口,谁都会有一种“我快要死了”的感觉。
他的常随小厮阿升,抖抖霍霍拿着刚刚被递进来的几块布。
显得手足无措,还在犹豫要不要先把竹片抽出来。
将离轻轻拍了拍新垣宁的肩,叫她让开。
她为哥哥哭得满脸眼泪,看到将离有些错愕,身子往边上一软,跌坐在地上。
将离想去扶她,但还是叹了口气蹲到新垣平身边。
“九……原……”
新垣平纠结着脸,刚想起身,可能牵扯到哪根筋了,手上一阵剧痛,痛苦地“呃啊”一声又倒了下去。
“别动。”将离说道。
又从阿升手里拿过布,撕扯成长布条,紧紧扎在新垣平的上臂。
上臂内侧有动脉,贯穿伤不方便直接按压伤口来止血,只能对上端的动脉施压,从血管的上流着手。
面对这种情况,他实在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在李医师赶到之前,尽量把血止住。
很快,新垣平手心的伤口已经不再冒血了,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可以被搀扶着慢慢坐起。
“平儿!”
新垣夫人拨开人群冲了进来,扑倒在新垣平身边,把他扑得皱眉一叫。
“你这、你这是怎么了呀?”她心疼地翻开儿子的手,想要去拔掉竹片。
新垣平低叹一声,用手挡了挡。
“新垣夫人,”将离立刻喊住她,“暂且不要妄动,还是等李医师来了再说。”
新垣夫人这才看到将离,连忙压住情绪,微微欠身道“见过九原君。”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满脸通红的新垣宁,又看看将离,居然像是忘记了重伤的儿子,朝女儿疑惑道“九原君如何在这里的?怎么无人来通报?”
“母亲,我……”
新垣宁也不知道将离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同样满脸迷茫地看向阿升和其他仆婢,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
将离他摆摆手,说道“我听见贵府发出异响,正好路过就进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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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新垣宁赶忙接话道,她察觉出母亲的责备,“是九原君救了哥哥。”
新垣夫人急道“竹片还插着,怎么叫救了你哥哥?你给我回屋去。”
这人生怕自己的女儿和九原君缠上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语气也由担忧变得有些烦躁。
“他给哥哥绑了……绑了……”
新垣宁低头看看哥哥手臂,也不知道九原君为什么不包扎伤口而是绑在手臂,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新垣夫人才不信将离会懂什么医术救人,哪有放着伤口不管、而去管什么手臂的?
她有些勉强地朝将离笑了一下“公子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公子金躯怕是见不得血光,还是请回吧。”
在没陪着新垣平等到医生来之前,将离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他忽然觉得这个新垣夫人有点不可理喻,轻摇了摇头“我等李医师来了再走。”
“母亲,”新垣平终于开口,“确实是九原君——”
“你不要说话,”新垣夫人责备地看了一圈周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儿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母亲,”新垣宁在旁叹息道,“都怪女儿,都是女儿不好,害了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