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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墨家出了个叛徒,偷了什么机密的东西跑了。”
有人心神一紧,忙问“什么东西?”
“这我哪知道,不说了是机密的吗?”
“比起什么机密,更令在下好奇的是墨家如何突然又冒出来了。”
“因为出了个叛徒啊。”
“……”
“既是门派丑事,那为何要弄的众人皆知?”
“他们是想抓住那个叛徒吧?”
“说不好。”
“孙兄是如何知道的?”巫马勤问。
“在下也是听旁人途说,几个辽东人讲的。”
巫马勤想了想“嗯,南墨后学在彭泽,北墨游侠在辽东,若是辽东人,那的确有几分可信。”
“呃……什么是后学?”
“在下对墨家略知一二,也是听人口口相传,今日就来说说吧,还请诸位随意听些,在下也好向谦叔讨壶酒喝。”
柜台后的谦叔笑笑,朝他伸手作请“巫马兄请讲。”
巫马勤拱手一圈,娓娓道来
“墨子去后,墨分为三,秦墨相里氏,行墨术务实,齐墨相夫子,传道受业主辩,楚墨邓陵子,执剑仗义为侠。三墨俱诵《墨经》,却各持异议不合,不过皆以巨子为圣人。
“世人只听闻在腹
之后,便再无巨子其人,但墨家弟子常现身传其道,故理应是有巨子的。”
“请恕鄙人插言,这腹……可是那大义灭亲的腹?”
巫马勤点点头“正是。”
另一人问“这又是何典故?”
“一百年前,腹之子杀人,惠王念他年迈且只一独子,下令免其子一死,腹倒不乐意了,说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禁绝杀人伤人的人,才是天下大义,若他自己不能做到大义灭亲,就无法号令群墨,硬是亲手杀了儿子。”
“这也太……”
“忍所私,行大义,巨子可谓公矣。”
“公是公,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独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人各有所求,有人为一家平安,有人为天下大义,皆是自己的选择,就像九原君说过的那位落水老丈,救或是不救,值不值得,终归是他人抉择,他若无悔,旁人碎言又能如何?是吧九原君?”
将离正坐在最后面拨栗子,听巫马勤突然喊到自己,“诶”了一声,其实不大清楚前面在聊什么。
只又“嗯,是”地回他,接着继续拨栗子,他已经给同案的老甲拨了两碗了。
那边的话题也在继续……
“天秦一统北方五国,三墨重组而化为南北两墨,南墨后学继承了墨家先期的著论学说,明万物之原理,通器械之技巧。
“在南楚的北境,也就是淮水南岸,多处重邑为防范天秦,皆以墨家重器守城,秦墨自此南下。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重器数十年无用,楚人对墨家的兴趣渐渐地也就淡漠了。”
“有些失志墨者……哦不,他们已经不配称为墨者,这些人为财所迷,沦入贵族富商的门下,替他们造玩物、制奇器,为南楚商家所用,当真可惜,唉……”
老甲听了这句,哼笑一声,从鼻腔里喷出一根鼻毛,将离奇怪地看他一眼。
“巫马兄来说说这个北墨吧,与我等一样皆是游侠?”
“北墨,呵呵,仗剑行义罢了,与先墨著论学说、三表理念或是造器之能已经相去甚远,但与普通游侠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听从巨子调令,山高险阻之处,有令必达。”
“那巨子是只能号令北墨么?”
“无分南北,是墨皆从。”
“又是如何给他们下令呢?”
“这个嘛,”巫马勤笑笑,“常人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仗剑行义,诸位说说,那左伦可能是墨者么?”
老甲挑了下眉,竖起耳朵听着。
“诶?是啊,没准他是呢,以前不知墨分南北,现下听说北墨游侠,第一个想到的,那还不就是左伦么?”
“可是又说他师从鬼谷,还能改门换派的吗?”
“这个……”
老甲箕踞靠在墙边,闭目晃脑,鼻中轻哼着小调儿,手指还打着拍子。
像是游离于室外,与这屋檐下的流言蜚语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