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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哟!”
将离光着上身,裹紧半干不干的轻裘,正对火堆盘腿坐着,双眼无神地打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又在裘领上蹭蹭脸。
洞穴墙壁上突起些参差的岩块,上面挂着他刚才脱下来的夹绵深衣、单衣和底衣,衣服撑不太开,挤了两三遍还在滴水,只能这样阴阴地烘着。
刚刚到林边捡柴的时候居然忘了折几根长树枝来晾衣服,现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又黑又冷还有其他动物,不好再进林子了。
之前,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皮肤憋闷难耐,将离实在受不了这种湿冷黏腻的感觉,觉得轻裘勉强烘干了些,便干脆脱光上身的衣服,直接裹裘取暖。
现在才终于暖和过来,被火烤得昏昏欲睡,已经点了几下头,却又是饥肠辘辘,五脏府叫声连天。
在这崖洞里居然有了回声,这样哪能真睡得着,只是想让自己变得瞌睡,抵消一些饿感。
身后火堆另一边的夕雾,方才着实紧张了一下,怕将离趁势对自己起歪念。
虽她保全自身安危不成问题,但要与此人以薄衣相对,确实很讨厌。
后来见他自顾自地一阵折腾后,裹了轻裘又原地坐下,夕雾这才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便也不再去看他。
外衣已经干了七八成,可以暂时与底衣对调着穿,夕雾低头犹豫一下,又看到将离瞌睡的样子,眼下已经歪着脖子靠上岩壁,打起轻鼾。
她检查一下披在身前的外衣,确认它能挡住一切之后,才慢慢吞吞地伸手去腰间解开底衣。
在外衣的遮挡下,悄悄从里面褪去那层已经变得透薄如无物的霜色底衣,稍微敞开后,露出最贴身的月白色心衣。
织绢的料子,柔顺光滑,用白线绣着简单的云纹,后背全部裸露,仅以两道细绳扎起,将将包裹住女子身前。
夕雾对这种衣服的选择并没有太多,只是想要一件素色的,但女布行里卖的心衣大多绣着代表情爱的花鸟纹,她哪来的什么情爱。
就这件简单的云纹还是找婆子定做了同样款式的几件,自己若不是女子,则根本就不用纠结这方面的东西。
此时底衣完全落下,自己与对面那个熟睡的男人之间,除了火堆和披在身前的外衣,就只剩这小小的心衣。
务必要加快速度将外衣穿上,这最为艰难的一步就过去了。
她窸窸窣窣地继续磨蹭起来,一边还朝将离这里警惕。
他的呼吸稍有不匀,就会让她心中如天塌下来一般地定在当场,死死盯他一眼,见他没有动静,之后才会继续下面的动作。
将离早就听见对面柔软布料绵滑的摩擦声,只觉得这声音断断续续,拖拖拉拉,听得人恁烦,睁眼微瞧的时候,夕雾正好伸开手臂套袖子。
就这么一眼,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内衣。
目光在这布片侧边以外的一道光滑的半弧线上游离片刻,突然意识到这是某个部分的轮廓线,当即闭上眼睛转过脸去,深深吸气。
夕雾刚合上黛蓝色外衣的前襟,外面就传来一阵得得蹄声,踏着圆石浅滩,伴着雀鹰的鸣啸,在洞外停住。
两人几乎是抢着时间起身,夕雾抢着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底衣,将那衣服藏在身后,退着向岩壁靠去几步,而将离则是急着要往洞外走去。
他觉得火堆旁实在是不能呆了,必须赶紧走开,裹起轻裘,边走边道“哟,你的马来接你,你可以走了。”
刚在洞口站定,那雀鹰就直朝他面门俯冲过来,爪子下还拎了只毛茸茸的东西,将离一个闪身让到侧边,险些被这家伙迎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