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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一句话是真的。”
“哪一句?”
周慧用沉默回答了我,她的意思是——“就刚才这一句。”
“你的谎言骗不了我。”周慧转身躲过我的视线,“你一边对我姐姐好,一边又和柴静扯在一起。”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周慧走到窗边,用柔弱的身影背对着我。她说的没错,我无可争辩。
“别把我夹在你们中间。”周慧的语气平和而坚决,“或者你成为我姐夫,或者我们互不相识。”
“不可能有别的结果吗?”我问道。
“不可能!我最恨自以为是的男人”周慧说,“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不知疲倦地把她们弄到手然后甩掉,其实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而已,这种人活的毫无价值,他们不懂真爱,没有感情,把女人当成发泄兽欲的工具,最可怜最可悲的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注定要孤苦一生。”
我现在才明白周慧对我的看法,在她眼里我就是个花花公子。不是吗?我叩问自己。
她的态度很明确:我根本不把你当一盘菜。
“我要去塞北,要五年的时间才能回来。”我说。“到时候你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吧,忘掉郭云州这个人,他也许不值得你等。”
周慧仍旧立在窗前,头也不回,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这只飞鸟送给你解闷,它的名字叫婵娟。还有一只刚满月的京巴。”我把盛着一只白鸟的笼子和小狗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周慧的院子。
以后的几天我仍旧时常进出于李府中,因为李格非的几次邀请。他希望我能留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意思,反正如果我留下来他会舍脸去和赵家退亲。
我没答复他,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心思并不在他女儿身上。
我不得不面对一个自己逃避已久的事实,——我一直喜欢的竟是周慧!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
有几次我和周慧在院子里碰上,我会主动去搭讪,她却一句话不说,顶多笑一下算是回应。不过那耀人的光彩却晃得我头晕眼花。
每次见她,她的衣饰都不重复。今天是淡绿色罗裙,明天又是粉色对襟褙子,后天又成了大红心字罗衣,头饰和发型也弄成各种样式。说实话,周慧的美是纯粹的,她经得起各种样式的检验,无论什么衣饰和发饰都很适合她。
她这种做法就像在肉铺里更换着各种美味,今天是肥羊,明天是五花,后天是排骨,······我就像只恶狗垂涎地等在那里,却只有望肉兴叹的份儿。太狠心了!!!
我回绝了李格非的邀请,周邦彦也处理完了州中的一些事情回李府去陪周慧了。李府的门槛我是不可能再踏入了,只是心里有些不甘,我就这么走了?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给涮了,我颜面何在啊。
我回忆起在大明湖畔第一次见她的情景,第一次我就拦腰抱住了她,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后来在太学书库里我们一次握手,在李清照家的聚会上我们心有灵犀········我知道周慧不喜欢我,但也不会讨厌我。
一连几日没见到周慧,我竟然很想念,这种情绪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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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李清照还是对柴静我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六月中旬的时候,柴静来信说已经找到了西门庆,说西门庆是个花花公子,不但不听柴静的,好像还在打她的主意,再加上西门庆最近惹上了官司,可能遭别人来寻仇。临清的局势不太好,催我火速往临清救援。
我突然想起西门庆毒杀武大郎的事来,要真是武松去寻仇,那西门庆可就完蛋了,我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在武松杀死西门庆之前找到并救出他。
临走之前,我想再看周慧一眼。我跃上李府墙外的一株大槐树,透过绮窗可以窥见周慧正在梳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即兴在一块黄手帕上写了一首《天净沙》,用口哨唤出白鸟婵娟,把黄手帕缚在鸟腿上,一扬手白鸟飞回了室内,落在周慧的梳妆台上。
周慧惊讶地捧起白鸟,向窗外张望着,我赶忙隐入树叶中。周慧寻找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随后取下那张黄手帕打开,一首极暧昧的小曲就写在那上面:
深庭小杏出墙,翠楼一缕清香,既是卿没念想,绝情模样,为何频换梳妆?
周慧迅速走出闺阁,来到长廊上,转身向四面搜索。由于我躲藏的严密,肯定不会被发现。
一番搜索之后,周慧似乎有些失望,神情落寞地向室内走去。
我用手指做了个口哨吹过去,周慧向这边投过目光,发现我正在树上向她招手。
莞尔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