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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妈抱着皮袍子一路含羞带笑,声音里甜得发腻:“阿贵哥——”
接过皮袍子,阿贵似是第一次见到吴妈一样,打量了很久,直看得那女人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
“假正经。”阿贵冷哼。
“阿呀!”
吴妈楞了一下,突然一边哭一边向门外跑去。
阿贵翻了翻白眼,然后指着自己鼻子问道:“给俺的?”
赵秀才解释道:“天气渐冷了,太公穿这个暖和。”
“真是个好东西!”阿贵兴奋地摸了摸皮袍,但随即又有些遗憾,“可惜啊,夏专员不准大家穿皮袍子,说穿上它就不能和老百姓交往了。”
虽然不让穿,但阿贵到底也没退给人家:“既然我不能穿,也不能浪费,干脆就把他送给看土谷祠的老头吧,不能白费了乖孙儿和乖曾孙儿的一片心意。”
赵秀才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但是还得高高兴兴地应承道:“一切按照太公说得办。”
一通闹腾下来,最终阿贵什么忙都没帮上,赵家被迫交出了三成土地才将青年打发走路。众革命党看他没有耍鬼,就也留下话说,三日后再讨要那二十五两银子的事情。
一家人顿时嚎啕成一团。
赵太爷埋怨夏专员鱼肉乡里。
赵秀才埋怨阿贵小人得志。
秀才娘子埋怨秀才连家都守不住,不是男人。
赵太太埋怨赵太爷,当初就不该发善心放贷,接济那些不长良心的穷棒子。
一家子互相埋怨,一时间没空理会不远处,嘴上嚷嚷着要寻短见的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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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事完了,倒也罢了,顶多是毁家纾难。
但谁知第二天,在几个不太好的青年鼓动下,农会的人上门了。
他们颐指气使地警告赵太爷,不准因为自家的事情而退佃,不准加租加押,并且走的时候还宣布要清算往年间的公账。
于是刚刚擦掉眼泪的赵家人,又开始嚎啕了起来。
这一切木风都看在眼里,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末庄。
“你玩爽了,也该做些正事。”他站在末庄码头,对着叼着牙签的神秘人说道,“我要给阿贵封个副职留在末庄稳住老刀,然后带大多数人返回绍城。”
神秘人翻了翻白眼:“去绍城可以,但能用枪的时候不准再动用本源之力。”
木风下意识的捏了捏左手尾指的红指环:“用子弹杀阿义,并不能震慑住老刀。”
“现在紧迫问题不是老刀,而是你!是你!”神秘人的语气有些焦急,“你的身体近乎春蚕丝尽、湘江水枯,是绝对不能伤本的,不知道么?”
木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放心,用个一次、半次本源之力死不了人,我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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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镇。
深夜。
某处矮房之中。
老刀望着面前,一个又黑又瘦,断掉双.腿却不肯褪去长衫的残废人,叹了口气:
“一边是皮鞭、绳索、蜡烛、剪刀、竹签、辣椒水。
“一边是亮闪闪的二十块银元。
“这难道还不好做出选择么?
“孔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