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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那只被咬断的右耳,也渐渐生长出新的血管和血肉组织,恢复得完好如初。
“呕!”杀人的恶心感也随之出现,石野单手扶着墙壁开始剧烈呕吐。
“啊~,早些醒悟,你何必吃这些苦头,”光山海慵懒地打着哈欠,望向石野的眼神尽是轻蔑。
“从这一刻起,不要在我面前继续卖弄你那悲悯天人的模样,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一个人没有受到生死威胁时表现出的善意,只是凡人都有的一点同情心。”
“真正的善良,只能表现在你身处绝境时,仍能抛却自身利益和生命,转而成全别人。”
光山海脸上带着揭开他人真面目的快感,对石野说话的语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讥讽之意:“若你能坚持到最后,咬牙不向我求救,我或许会对你敬重几分。”
“但事实证明,你最终还是选择让自己活下来......呵,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么?”
光山海的嘲讽字字诛心,但石野全程都没有反驳,只是握着苦无伫立在三具尸体前。
经过这一次非人的折磨,他眸子中再也看不到一丝天真的少年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属于真实世界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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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感受来自于他对自身能力和人性的全新认知,也源于对于外部世界的憎恨和愤怒,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对光山海的言语产生认同感。
在今天之前,石野本以为自己和其他穿越者并不一样,他对于这个全新的火影世界充满期待和温柔,觉得自己看待每一个土著居民,都能保持着足够善意。
以前的他,从来不希望自己会成为被杀戮系统支配的魔鬼,因为他曾眼睁睁看到宇智波富岳、美知子与卯月诚在获得杀戮系统后的变化。
这三人初到火影世界时,其实只想凭借杀戮系统,获得一些上辈子没能得到的成就,例如手握权力、得到异性青睐、击败强者等。
但随着系统赐予力量的逐渐增强,石野敏锐地发现了同伴们在心理上的转变。
他们三人不但开始嗜杀如命,而且人性中光明温柔的一面也被不断吞噬,眼中最后只剩下对于力量的渴望、对杀戮的病态依赖。
之前石野暗自以同伴的变化为戒,一直秉持着到达火影世界的初衷:帮助原著中悲剧的人物获得幸福,得到前世欠缺的关爱和需要。
这两点,便是他全部的愿望。
可首次挥下屠刀后,石野发现自己变了,杀死这三个无辜的忍者,让他正式成为了魔鬼中的一员。
当手握苦无刺破最后一名叛忍的心脏时,他觉察到灵魂深处似乎迸发出一声舒畅无比的尖叫,如同地球世界的毒品一般,用强烈快感吞没着他的理智。
一步错,步步错,当人类品尝道伊甸园禁果的味道,即使是原本无欲无求的圣人,也难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