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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嗖的一声,蔡世元随即反应过来,倏地一剑刺向楚留风胸膛。
楚留风疾向左闪,拳影如风,乘势抓向他右肘,把他右手拗成了弧形,连同剑刃,直带到身后,此时楚留风手上运用了暗劲,大喝一声,就要把蔡世元胳膊拗下来。
当的一声,蔡世元灵器落地,右手腕隐隐作痛,黑暗中,只听得拳声,他于拳法并不精湛,但自信能料理楚留风,于是使出一套普通拳法,朝楚留风面门嗡嗡捶去。
“舅舅,你记得我蔡宴儿娘亲?”楚留风右拳一送,与对方拳头交接,各人后退数步。
“管你蔡宴儿,还是蔡宴女,受死!”蔡世元于蔡宴儿确实未曾听过,原来蔡宴儿本命叫做蔡宴,为了逃脱菩提教剑士追杀,方在名字后加上“儿”字,当时蔡宴儿并未详细告知。
楚留风见他不识娘亲,又是惊讶,又是尴尬,拳影猛地加快,转眼已是把蔡世元打得飞出两丈。
忽然一道力道传来,楚留风陡然觉得拳头一热,着力之处,虽然在对方拳头上,但却再也松不开。
又是这一招内功相斗!
“你受不受死?”蔡世元问道。
“我若死了,只怕你再也不知道坑害你未婚妻之人是谁。”楚留风笑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别以为我是蠢货,空笑天之所以问你撑腰,乃是因为你那朋友知道宝剑下落。今日不杀你,只怕我以后再无机会替红妹报仇。”蔡世元凝聚元力,牢牢纠缠住楚留风拳头,竟是毫不客气。
“你忘了我娘也就罢了,难道对通天塔,你竟然也没有兴趣?”楚留风说着,左拳向蔡世元砸去,这一下拳影急速,但对方闻得风声,便是急闪而开。
蔡世元叫道:“我姐早在十九年前已下葬,我亲眼目睹,至于你娘是谁,又跟我有啥关系?呸,就算你有通天塔,送给我也不要,没有大门钥匙,通天塔岂能打开?”
楚留风知道硬接下去,必死无疑,对方修为不仅达到化剑境中期以上,更是有菩提教看家内功,于是灵机一动,高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刺杀囚犯啦!”
“你给我闭嘴!”蔡世元恼羞成怒,忽然收拳,双拳直击楚留风腰部。
楚留风心知不妙,急忙后缩,对方拳影,却仍然砸来,仿佛是弹簧般,延伸而开,躲闪不及,楚留风运行鬼影神行,又配合八卦步法,蔡世元竟然一时够他不着。
门口窜出一个高大黑影,黑影大喝一声:“敢在天剑派剑士鼻子底下撒野,找死!”
那黑影话犹未了,一掌击在蔡世元背上,力道刚猛,震得蔡世元在禅房中滚出三丈,撞过桌子,落在墙壁下。
楚留风听那声音,便知是空笑天,只见空笑天点燃一盏灯,佯装大吃一惊,道:“蔡贤侄,你怎在这里?是不是那刺客把你打成这番模样?师叔给你报仇去!”
说着,空笑天扶起蔡世元,对他甚是关切。
只苦了蔡世元哑口无言,他虽知空笑天是故意帮他洗脱刺客罪名,却并不感谢,毕竟对方那一掌,实在用了六七成力道。
见蔡世元不断呕吐鲜血,楚留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雪山派剑士进来,又用锁链,把他缚住,方始离去。
这次雪山派女剑士,并未把楚留风双手缚住,而是用条纹钢丝绑住楚留风双腿,又在钢丝末端加了一把锁。
闲着无聊,他从戒指中,掏出通天塔,在黑暗中来回揣摩,喃喃道:“娘说塔中有一种神功,难道这门神功,便是菩提神功不成?”
菩提神功,乃北方最厉害一门神功,传说历代菩提教教主掌握,这门神功,主修内功,练至至高境,便能叱咤风云。
但蔡世元却说通天塔无用,必须要一把钥匙,要是能够找到这把钥匙,那该多好!
不过一想到命不久矣,楚留风便是忍不住坦然一笑,怀抱着通天塔,不知不觉,竟然进入梦乡。
忽然梦中闻到一股香味,感到脸部被拍打了一下,睁开眼来,竟见得是赵盈!
黑暗中他一张脸,竟然白若月亮,忍不住轻叫一声:“赵弟,你怎么来了?”
赵盈见他怀中抱着一只小塔,忙抢过来,质问道:“谁送的定情信物?”
楚留风忍俊不禁一笑,道:“我娘!”
“好,那我要了!”说着,赵盈藏入怀中,竟是好不客气。
“这只小塔叫做通天塔,乃菩提教镇教之宝,我娘叫我看看能否打开,打不开之后,再去归还给外公。”楚留风缓缓道。
“你说你有能力打开吗?”赵盈质问道。
“我自知我天赋有限,愚笨得紧,我外公琢磨十数年,尚且打不开,我又岂敢奢望?”楚留风说着,哀叹一声。
赵盈递给他一只包裹,道:“你拿着这个,你身上还有什么有用之物,通通给我拿出来。”
“赵弟,你是打算勒索你义兄吗?”楚留风笑道。
“你穷光蛋一个,我勒索你干嘛?你交出来就是。”赵盈命令道。
楚留风从戒指,掏出菩提剑和雪山剑,还有一把小金铲,递给他道:“都给你。”
赵盈把菩提剑和雪山剑、还有小金铲,装入储藏物中,道:“你对我真好。”
忽然楚留风一跳,叫道:“不好,菩提教那些剑士,作恶多端,心胸狭隘,他们宝剑不归还便罢,但雪山派那柄宝剑,却不得不归还,毕竟她们掌门人对我有恩。”
“哼,我就知道你对她忘不了情!”赵盈偏过头去。
楚留风叹道:“赵弟,你俩都是我朋友。莫要伤了和气。”
“谁跟你是朋友!”赵盈怒道。
“对,咱俩是兄弟!”楚留风笑了。
“谁又跟你是兄弟?”赵盈怒上加怒。
楚留风缄默不语,心想自己孤苦伶仃一人,又非出自名门,又非家财万贯,赵盈又怎会把他当真兄弟,当下不由黯然神伤。
赵盈似乎揣测出他心意,道:“你说,我跟你情义重,还是她跟你情义重?”
楚留风倒是挺为难,道:“赵弟你多番助我,而她作为一派掌门,竟肯解开我锁链,放我走,你们二人情义,都一样重。”
“你原来记挂她放你走这件事?”赵盈问道。
楚留风点头道:“我跟她虽然相识在先,但论情义,却远不如与赵弟你,这番因由,说来我也不懂,只是内心里,觉得你更为重要些。大家都是兄弟朋友,何必斤斤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