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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窦曼蝶已经不再像交手前那样游刃有余了,虽然兜帽下的精致五官依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但掩盖在灰色法袍里的那内心已经是几分慌乱了,这次的对手虽然实力不济但手段确实是有些刁钻啊。此刻她的身体酸痛无比,仿佛是阴沉的梅雨季节里全身犯了风湿,原本只要简单吟诵的咒语因为这股阴绵的感觉而屡屡出错,魔力也因此凭空浪费许多,而绵软感觉更是逐渐变强,在慢慢深入骨髓,她的头脑也慢慢迟钝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一步步从交手开始逐步排查原因,对于面前两个浑然忘我的男女,她也是鞭长莫及,当务之急是排毒。
“毒”她蓦地想起那贴近自己身侧爆开的毒球,毒球虽然没伤到自己,但那毒气却从其中蔓延开来,自己恐怕是吸入不少这害人的毒气,当下她便屏住呼吸,急忙向远方奔去,但脚下一个踉跄,她只感到天旋地转便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窦曼蝶不符合常规的栽倒,让一旁的小嘉大为吃惊,或许由于这“演技”太过拙劣,少女过了好一会才确认这个灰袍人是真的晕倒了。不过应接不暇的小嘉只是过去确认了一下,便把她撂在一旁认真地照顾白念去了。
美人在侧的感觉着实不错,已经醒来的白念嗅着那股漾着桂花桂花蜜一样的少女体香,轻巧地睁开眼观摩着小巧圆润的琼鼻和如同苹果一般泛着水灵的嘴唇,心神荡漾。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用的毒蜘蛛的麻痹毒气药效快过了,他才不舍得从这块温香软玉旁挪开。
整理了一下情绪,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小嘉,你没事吧!”少女喜悦的回应道“你醒啦,我没事。对面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你没事吧”小嘉关切地问道。
街道上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春天依然寒意刺骨的风骤起,卷起地面涌起的细小尘土,它们盲目地在半空中打着旋,像扑棱的蛾子撞向坐着的倒着的三人,豆大的“眼泪”像熬久了蜡一样毫无征兆的滴落下来。
下雨了!
白念伸出嘴巴尝了一口雨水,“好苦”少女咯咯的笑着,像是夏天风铃演奏的清脆乐曲。稀稀落落的豆子落在他们身边,也落在遮盖着窦曼蝶玲珑曲线的说不清材质的袍子上,雨滴顺着她的的袍子和兜帽簌簌地滚落在地,她此刻却陷入了深深的泥淖一样的噩梦中。
梦里那些张牙舞爪的硕大无比的蜘蛛没有披着黑灰夹杂的外衣,反而是艳丽的红色,耀眼的金色,迷幻的七彩颜色,尖细锋锐的不似肉体的步足反射着参天大树透过的阳光,带着刺骨的寒意,而她自己,好奇怪,竟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穿着鎏金刺绣的青色锦衣,只是全身因为逃窜而脏兮兮的。身后葱茏高大的树木一棵棵凌乱地倒下,发出轰隆的声音。这是一场追杀,她急促无助的呼吸黏贴着她幼小的心脏,扼住了咽喉一般的惨叫声短促地像是哨声,却很沉重地在她幼小身体前进方向的周围有节奏的响起。
“妈妈!”晶莹的泪珠勉强从脏兮兮的小脸上划出一道痕迹,然后是遮天蔽日的黑暗,一个硕大无比的身影翱翔在在这个幼小躯体看来无比巨大的天空上,大簇大簇的枝叶从参天巨树上坠落下来,带着粗壮的枝干,死命地把地下残酷的修罗场掩盖,满天的墨绿色夹杂着乔木的血液把这片松软的土地染成了绿色,那些地上流淌着绿色血液也都融入其中。一片绿色的海洋上面漂浮着浮起来的枝叶。
窦曼蝶的梦就到这为止,只是在最后一片黑暗中,一声令大地都为之震颤的哀鸣响彻云霄,那股莫名的凄凉让她感同身受,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双硕大的手捏住,随时都可能爆炸。
那个小孩是我吗?窦曼蝶喃喃地问道,声音里有着一样的唏嘘感,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老妪,默念着年轻时的冒险事情似的。
“这梦可够真的!”她这样想着,原本被毒雾封闭的敏锐嗅觉和听觉恢复了过来空气里浮动着绿色树叶才有的那种香味,她白洁整齐的牙齿上下动了一下,似乎在咀嚼一片清香的树叶。小声的交谈嗡嗡地传来,她的脑袋还有些混乱,一时难以接受太多的信息。“关起来”“奴仆”这样的字眼交错着,刺耳又熟悉,脑海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清晰起来,在窦曼蝶居高临下的视角里,女孩前面站着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猥琐气息的男子在和一个夫人谈价。“
个金币”……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眼前是一个黑亮头发松散地散在两肩的女孩,年纪
上下,五官小巧圆润,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一旁是一个穿黑色法师袍的略微显瘦的男子,同样是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