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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景安觉得全身无一处不酸痛,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发现天已大亮,身上的衣衫已被早晨的露珠打湿。身下的荒草仿佛经过秋风肆虐的黄叶一般凌乱不堪的倒在地上,东一片西一片,还带有烧焦的痕迹。原本还算开阔的平地上坑坑洼洼、沟壑纵横。原本挺立的木屋早已倒在一旁,整个破碎了,整个大荒谷仿若经历了刀兵劫,被战火洗礼之后的战场。
老头子早已不知去向,景安起身四处搜寻苏文卿的身影,直至看到已然盘坐在巨鼎中的窈窕身影时才算放下心来。此时的苏文卿虽然盘坐在巨鼎中却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疏离尘世之感。整个人仿若换了个气质,一扫昨晚苍白虚弱的之感,这个人看起来冰清雅致,仿若白玉兰花,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景安昨晚最后时刻被雷霆的毁灭气息所伤,趔趄着来到鼎前,感觉到天地中仿若有无形的仙灵之气自远方汇聚而来,慢慢的汇聚到苏文卿的体内,哪还不知道苏文卿正在运转内息恢复修为。巨鼎中的药液已经干涸,苏文卿的打坐也到了尾声,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景安凑在近处在观察自己的眼神时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对着景安展颜一笑。这一笑仿若春雪初融、百花竞放,仿若春日和煦而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美而温暖,景安的心在这一刻猛地一颤,仿若被一只小手狠狠的攫住了一般,再也无法忘怀。
苏文卿面带微笑的看着景安,很久之后景安才回过神来,发觉苏文卿脸上的笑容非常虚假,不由得心下惴惴不安,好像有一种做贼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不由得讪讪笑道“你感觉怎么样?昨夜那阵势可真是不小,跟传说中的天劫似的,还有这个荒谷里面居然隐藏着一座巨大的阵法,那威力可以跟天劫媲美了。那老先生绝对是世外高人,诶,老先生人呢?”景安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到老先生的时候还邹着眉头认真的四处找了一下,搞得苏文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找老头子还是在找话题打岔。
苏文卿听到景安言语才回身四处望了一下,这一望竟然被惊的嘴巴张成了一个“
”形。原来苏文卿在七秀门突破入蜕凡的时候只冲开了七个穴窍、在冲击第八个穴窍胎光的时候由于玉液华池中积蓄的能量太少,第八窍只是稍微松动了一丝,并没能打开成为了隐窍。这个原本苏文卿都以为自己是正常现象,毕竟自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中都没有蜕凡之后还能改变窍数的事情,以为自己只是七窍。但是昨晚自从坐在这个巨鼎中之后,巨鼎中的丝丝药力渗入到苏文卿体内,带着苏文卿体内的内息高速运转,引来游离在天地中的天地灵气,经过炼化、中合之后竟然给了自己一种当时在玉液华池中突破入蜕凡是的感觉,其后她便入得定中,引导着自己体内的内息不停的炼化吞噬天地灵气,以便为冲破第八窍做准备。只是还未等她冲击胎光窍,便感觉到一股强悍、磅礴、不知其所浩然的内息从自己的胎光涌入。这股内息初入时非常凶猛,然后慢慢变得非常祥和,祥和之中又透着一股坚定。这股内息盘桓在苏文卿胎光窍附近,将胎光窍与其他部分隔离,暂时切断了胎光连向头颅的经脉,而后开始调动起苏文卿全身的内息疯狂的向着胎光窍的窍壁撞去。苏文卿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想减缓内息的流速,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内息的流速与流向,心下顿时惊骇非常。沉思了片刻可之后苏文卿觉得既然躲不过,那不妨全力拼上一把,于是开始配合起那股强横的内息,控制着自己的内息疯狂的向着胎光窍涌去。
那股强横的气息觉察到苏文卿的意图,便缓缓放开了苏文卿内息的控制权,变得更加祥和,但祥和之中的坚定之意也更加明显。一而再、再而三,第三次冲击的时候苏文卿突然感觉到“轰”的一声胎光窍被冲开了。虽然冲窍成功,但是这次冲击也震得她七荤八素,她体内那聚拢来的庞大内息一时失去控制,顿时做风流云散之状,仿若绝地江河四处冲撞,眼看就要将她的经脉冲的支离破碎之时,先前那股强横内息又突然出现,收拢起苏文卿体内四散的内息缓缓的归入正道,顺着经脉流向,缓缓运转。
回过神来的苏文卿,接过内息的控制权缓缓的运转,慢慢收拢起体内其余各处残存的内息,开始在巨鼎中药液的帮助下开始炼化吸收起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天地灵息起来。初时天地四方涌来大量的天地灵息、而后涌来的速度逐渐减缓。苏文卿抓住机会开始充实自己新打开的第八窍,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听完苏文卿的讲述,景安愕然的看着苏文卿,好像在说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看着苏文卿不像作伪的表情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的说话,开始详详细细地介绍昨晚发生的事情起来,讲到危险处听得苏文卿的小脸儿上是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