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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卿拉着景安,两人在桃林间来回穿梭,眼看边界在望,却无论如何努力也到不了边缘而去。苏文卿开始在两人每一次的落脚之处,以剑斩地留下记号,然后又不停的向着边缘行去,过了不久发现又转回到留下记号的地方了。
苏文卿带着景安来回奔波,内息已经消耗过半,两人看到脚下不久前留下的记号,不禁心里一阵冰凉,今天怕是很难走出这片桃林了。正在两人沉思间,周围的桃树仿若行军布阵的士兵一般缓缓的动了起来,越动越快,渐渐的将两人围了起来。苏文卿的内息已是消耗过半,一番交锋之后没能带着景安再次冲出包围,两人看着周围越来越近的桃树,不由得心头恐惧。两人倚背警戒,忽然间景安红着眼睛挥剑向着身前逼来的桃树冲去,只是还未冲到树前,脚下就被桃枝绊倒,周围的几株桃树迅速围上,将景安向捆粽子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旁的苏文卿看到景安被困,便掠身前去营救,只是被几株桃树半途挡开围战在一起,少了景安在背后为她分担压力,此时也是左支右绌,战况危急了起来。
被捆绑起来的景安越挣扎,被捆得越紧,景安仿若突然想开了,手中长剑随手一扔,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一改经脉断绝之后的阴郁,变得洒脱随性了起来。正在激战中的苏文卿听到景安的笑声,心下一个倏忽,便被一株桃树趁着间隙缠上了右手,其余几株桃树立马跟上,把苏文卿的左手右脚、左脚等都捆了个结结实实,任她百般挣扎也是无用,只有缠在身上的桃枝越收越紧。
夕阳已渐渐落山了,远处有一片乳白色的雾气缓缓飘来,片刻之后变异弥漫整片桃林。白雾中的景安和苏文卿仿若忘记了多日间来回奔波的疲累,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阵凉风吹过,睡梦中的景安打了个冷颤自沉睡中醒来,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漫天的繁星。而后他稍微清醒了一下,便四下寻找起来苏文卿的身影来。直到他看到不远处的苏文卿和自己一样被几株桃树捆绑着吊在空中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起自身所处的环境开来。
景安扫视一下四周,发现这正是自己白天时进入的桃林,身前几丈外的刻有“醉仙林”的七尺巨石挺立宛然。只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和苏文卿二人又回到了此处,巨石旁有一堆篝火,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燃烧着仿佛没睡醒似的。篝火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头上挽起了两个小辫,一身破烂的衣衫穿在身上,这分明是一身乞丐服,穿在这白发老者身上却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味道出来。这白发老头摆出一副慵懒的面容,还在时不时的往嘴里递着酒葫芦。
景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相询,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醒啦?是赵春那小子指引你们来的吧?”看着景安疑惑的神情,这老者恍然大悟道“喔,你还不知道赵春是谁,就是那个被世人称为赵半仙的小家伙。”
景安疑惑道“敢问老先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曾拜访过赵半仙老先生的事?”
那老头哂笑道“这有何难,你们一路之上都在向别人打听无名山、大荒谷的所在地,我这无名山、大荒谷近四十年除了我之外,只有赵春那小子一个人走出去,除了他还能有谁?哦,不对还有一个”说到这里,白发老头玩世不恭的面容竟然有了一丝凝重。
正在两人说话时,苏文卿已经醒转,只是蹙着眉头,默不作声的听着两人说话。这时又听景安说到“您就是赵半仙口中的医仙老先生吧,晚辈景安,此前因身受重伤,断了经脉……”景安还未说完便被老头打断道“停!停!停!老头子我又不瞎,自然是能够看出你断了经脉。至于你来这里不过是想让我为你续脉,只是断了经脉是你自己的事于我何干?虽说治好你,只在举手之间,但我为何要为你做呢?”
景安听老者开口并未完全拒绝,景安心下着急,想也不想的道“只要前辈能治好在下,晚辈定会为老先生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你一个平常壮年男子都不如的家伙,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有什么用?再说还要我先治好你,万一你到时候赖账,我不是瞎做赔本生意嘛!”那老头斜着眼睛瞥了景安一眼道。正在景安心头觉得浇了一盆冷水,无比沮丧的时候又听那老头小声嘟囔道“这家伙修为低了一下,连符篆都不能使用,倒是这女娃好上一些,蜕凡时打通了七个窍穴,还有一个隐窍,收拾一番勉强够用。”
景安失去修为之后渐渐变得比常人强不了多少,也就身强力壮而已,未能听清老头子在嘀咕什么,但是不远的闭目假寐的苏文卿却是一字不落的完全听了去,听到老头子点出自己入得蜕凡境时是开了七窍,心下不觉一凛,这等机密都是修道人最为保密的存在,不是亲近之人不会告知,哪知这老头竟然一眼看破,心下骇然,虽然隐窍之语听得不太明白,但事关景安能否恢复修为,心中明白现下不是她在多做思考的时刻,于是开口道“不知晚辈能否入得前辈法眼,为前辈效一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