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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草儿也黄了,黄叶打着旋儿从树上慢慢的飘落下来。远处的夕阳将余光洒在山谷里,仿佛给山谷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夕阳下走来了两个身影,一少年一老年。少年人体态修长、朗目星眉、飘逸出尘。其腰悬长剑、左手持一玄色弯弓,背后背了一件不大的包裹。老年人白须白发,右手拿着一只硕大的酒葫芦,时不时的往嘴里递去,还不时的砸吧嘴,发出满足的赞叹声。金色的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打在山道上,拉拉很长很长。
山脚下一处避风的水潭边,一个火堆正在熊熊燃烧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背靠着火堆旁的一株大树正在睡觉。两人周围围绕着大树用硫磺粉撒了一个圆圈,月亮已至西天。白天升至空中的水气正凝结在树叶上,慢慢的蜕变成晶莹的霜花。树叶啊,草尖儿啊,慢慢的变成了银白之色。
忽然远处传来了细微的打斗声,一边打斗一边疾速的向着火堆这边飞速而来。不大一会儿,便已能看清是三男一女,其中一女逃跑在前,三男追逐后。逃跑的女子看起来已是岌岌可危,秀美的脸庞上黑发凌乱,满是血污,衣衫上多处伤口缓缓渗出血迹。其后追逐的三人,满脸邪佞之色,一边追逐一边不时出手,脸上邪魅玩味之色甚浓,好像是看着一只将要授伏的猎物。景安和老道士早已发觉睁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四人由远至近。
听着女子声声传来的“救命”之声,景安低头不语仿佛在思虑着什么,忽然抬头拉弓放箭,三竿箭羽迅速射出。追在最前方之人没想到对方是如此果决杀伐凌厉之辈,一出手就是夺命杀招,且出手之前毫无征兆。等箭鸣传到的时候三人咽喉早已被洞穿,扑倒在地。奔逃在前的女子,听到“噗噗噗”三声扑倒在地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三人俱是栽倒在地,咽喉被洞穿,正在汩汩的冒着热血,双眼凸出、双手捂着喉咙颤抖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收了收心中的恐惧之意,看了看景安,缓步向火堆走来,一边走一边道谢“多谢两位出手救得小女子性命,小女子不胜感激,一点心意还请两位收下。”其一边说一边伸手入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景安。
景安伸手接过,倒在手里看了看是两颗红色的初级丹药,闻其香味应该是补血益气用的,景安看了看便收入了怀中,如今出门历练各种丹药都是很缺。果然这女子接下来笑着说道,“这是小女子之前在坊市中高价购买所的,只剩下这两枚了,还算珍贵,就送与两位聊表心意吧。”看到景安收起之后,脸上一缕放心的浮现在脸上。这女子双十年华、秀发蓬乱,头上的珠钗早已不知所踪,几缕秀发贴在额角,早已被汗水打湿,秀美的脸蛋儿上微微泛红、娇喘吁吁、胸口起伏,由于之前的急速奔跑,空气中还隐隐能闻到一种淡淡的体香,身上的淡黄色衣衫已是破烂不看,透过丝丝缕缕的孔洞可以看到光滑柔腻的雪色肌肤。这一切看在景安眼中仿佛有一种别样之美,这女子也在偷偷的打量着老道士和景安,尤其是景安,风姿俊美、飘逸出尘看得她心里也是心旌摇荡。待其发觉景安也在楞楞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微红,撇过头去,其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之上满是血污,脸上一囧,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道士默默的旁观着这一切,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晚非在其上吃亏不可。于是轻轻咳了两声,将两人从思绪中唤醒道“徒儿啊,你不要老是盯着人家姑娘看嘛,刚才射出的那三只长箭你是要还是不要了啊?”其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老不正经的道,两人被老道士看的脸色通红快速的向对方瞟了一眼,又各自错开。景安被点破心思满脸尴尬的看着师父,讪讪地笑道:
“要,怎能不要,徒儿这就去寻来”,说完便逃也似得,离开了这个尴尬的场合。
等到景安走远,老道士脸色一正转身看着女子道:“这位姑娘,歹徒已经伏诛,你也再无危险,这就请离开吧,我这徒儿年少无知,刚才冒犯姑娘了,老夫在这里替他给姑娘陪个不是,还请姑娘不要在意。”说着老道士便双手作揖、弯腰向女子行了一礼。女子急忙还礼,言道“老先生严重了,若无两位出手相救,小女子早已沦落歹徒之手,两位大恩,小女子定会铭记于心,至于说公子无礼一事就更谈不上,既然老先生已经没有别的事,晚辈这就告辞了。”其说完抬眼看着景安离去的方向停顿了一下,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忽然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已是消失在夜色深处。
时过未久,景安握着三支长箭已是飞步奔回。景安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刚才女子,又不好意思向老道士询问,只是心思不宁,急的抓耳挠腮,老道士看在眼里,停了片刻缓缓道:
“那女娃儿说,出门日久,怕家里长辈担忧,是以告辞回家了。”
“哦,”景安心不在焉的答道,接下来又问“她有没有说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