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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良坐在椅子上,他们对面,一字横放的木桌后面,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在审讯他,其实薛子良并不知道船队的规模,不过他们躲的地方并不好,所有船里最危险的就是军火船,所以出事后北纬带着人第一个检查的也是军火船的船舱,在发现兰度和萨琳娜后,军事组全体人员又花了一个通宵把船队所有船的船舱都检查了一遍,以确认没有漏网之鱼。萨琳娜的汉语水平实在太差,所以他第一次和穿越者见面时的那一嗓子并没起到多大效果,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的效果。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不得不说,身为美国公民,我相信美国政府会采取行动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所以我希望诸位保持克制,谢谢……”薛子良一副老练深沉的做派,当然要是对方质疑兰度的身份的话,他并不介意放弃这个军火贩子。美国人总是很现实的,即便是一个香蕉华人。不过他可不认为魏斯·兰度的状况会比自己糟糕,毕竟这船货是他帮这些人运到中国的,这些人对他并无恶意,要不是他们把兰度给绑到了船舱里,这会估计他还在南中国的某处逍遥呢。最后薛子良还不忘私下请求审讯他的人能帮他联络美国政府,并承诺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我相信美国政府的能力和他们保护本国公民的决心,但是,你要明白的是,眼下没这玩意……”坐在他对面的是赵行德,特种兵出身,从小在新疆建设兵团长大,后来一直在新疆参与反恐,
年夏天回家探亲时因为一时兴起把一段内部“烧烤”视频放到了网上结果被内部记过,提前退役后去了广东到了文总的公司上班,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组织的秘密,因为能力出众,被任命负责内部保卫和情报工作,要论审讯,目前组织里就他最靠谱,能撬开绿教徒嘴的水平不会低,而且他以前经历的都是实战,不是纸上谈兵。
薛子良吹了一声口哨,“好吧,至少我还知道我在中国政府控制下的地盘。”说完他狡黠的一笑,“也许不是,但是你知道,我可不愿意和朝鲜人打交道。”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白头山天降名将这种东西现在也没有。”赵行德停顿了一下观察薛子良的表情,然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把话问了出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
“
年
月?具体几号我可不敢肯定,我们在船上待了两天了?或许更久。不过首先,还是请你们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海南省临高县。”赵行德冷冰冰的回答道。
薛子良像想起了什么,“海南我知道,前些天好像这里举行了一个国际论坛。”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子良抢过了话头,他知道博鳌论坛,也知道很多中国的高层参加了这个会议,这样他和萨琳娜的安全应该会有保障了,中国当局不会在这种国际盛事期间在会议举办地所在行政区内搞什么小动作的,这会带来政治风险,毕竟现在还有不少各国政要在海南度假。
“现在是公元
年
月
日,大明崇祯五年三月十三,这里不会有什么博鳌论坛,我先已经告诉过你了,这里没有美国政府,也没有朝鲜当局,你应该感谢我们是一群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告知你们的真实目的以及充分证明对我们没有恶意的话,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赵行德相信薛子良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实在不能理解,那么枪上的刺刀会是最好的对话工具。
眼前的这个黄皮美国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带着神秘的微笑。
“我就知道。”赵行德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表露在面部表情上,薛子良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就像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虫洞前一样也对文总的话抱有奇怪的想法。
执委会办公室,两人的包已经搜过了,隔壁桌子上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摊了一桌子,护照、证件、文件、手枪、望远镜……还有一些吃剩下的饼干和矿泉水。
“被绑那位就是我们的供货商,军火贩子,叫魏斯·兰度,被发现时和那个叫萨琳娜的女的在一起,他的神智很清醒,据他交代是那天喝了北纬的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以及被他们两个绑到了船舱里。”
“这两个人身份查明了么?”
“查明了,是追查兰度的军火一路跟来的,从阿布扎比一直跟到中国。”
“当时你们在船上就没注意?”
“他们从中东到中国倒是没在兰度船上,是通过其他交通工具跟过来的,那女的说以为我们的军火要送去朝鲜。”
“看来只是一起意外,总之他们来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回不去了。”萧子山说到,“还是讨论下如何处理吧。”
“处理这词别有深意啊,老萧你以后说话得注意了,这话很容易让人会错意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三个偷渡客怎么办,当下可没什么美国政府给你移交。”
“我补充一下,不是三个,是六个,昨天冒出来那三个警察可还在营地里待着呢。”
“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三个人怎么样了?他们不是想把顾远带走么?”
“顾远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不放人,顾远也没反抗,我看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那个叫郭逸的小伙子有点动摇了,反正他们迟早都得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问题是现在怎么办?那个叫高栋的很难缠,他是领头的,而且他们还有枪。”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们说顾远杀了人,不过在我看来,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人,既然现在是十七世纪,我们就不应该用二十一世纪的法律观念来要求他,那几个警察自然也不能。”
“好吧,我们继续谈谈那两个美国人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把他们放出去?那样要么他们被土著抓去砍了,要么直接把我们卖了。我看能争取还是尽量争取吧,不是还有个是华裔吧?”关于薛子良是华裔这条还只是凭样貌判断的,审讯的时候这条给漏掉了,“他不会是日裔吧?”
“是华裔不假,我刚才看了他的证件。不过人家是
,根本不会认同你。”
“这是十七世纪,他找谁认同?这会儿北美还是印第安人的自古以来,荷兰人……哦不对,我们才是这个时代先进文明和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他必须认同我们。”王洛宾身为组织最初的工业组负责人对此充满信心。
“这倒是,纽约现在还是农村吧?”
“说过多少次了,是新乡,你们就那么爱用音译的名字么?我们可是要创造历史的人,所有名词都得按照我们定的来。”
沉默了半天的马千瞩终于说话了:“我个人的意见,还是可以吸收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正规的执法人员,有知识、有武器使用经验,更重要的是有法制观念,我们正在建立一个全新的体制,需要有体制的捍卫者和执行者。现在的治安任务都是由军事组人员负责,他们虽然有军队服役的精力,但是毕竟没有在执法机构待过,我还是担心的。”
“赵行德在执法机构待过。”马千瞩还没说完就有人接茬了。
“那是反恐机构,搞反恐的有几个有正儿八经法制观念的?”
赵行德刚进来没一会,正在听大家的意见,一提到他,他自然就站出来表态了。“干脆把他们都编进治安组吧,高栋那边的工作我来做,观察使用,我想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等会儿吧,你们倒是说得热闹,现在人家还当我们是精神病人,你说有人愿意和一群精神病一起做事么?”萧子山插话道。
“还得有什么证明我们的话?……手机不是完全没信号了么,这可是中国,他们怎么解释这现象?”王洛宾问到。
“这世界上总会有没手机信号的地方。”
“那
呢?再不行海事电话也可以让他们打打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