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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莞朝湛江的公路车流穿梭,可能是清明小长假的关系,往湛江方向走的汽车很多,大都是拖家带口的。司机把车开得很快。
月初的广东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吉普车的车窗关着,文总和秘书样子的男人坐在车后。两人点起烟抽了一会儿,面色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湛江港的一处码头,工人们正在忙碌的装运货物。远处的军港,军舰上彩旗飘扬,南海集团的货轮不算显眼,当初选择湛江源于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港口条件,另外,从部队购买的退役舰艇本来也是在这里交割的,维修也在不远处的一处码头,凭借和军队的关系和他们的上下打点,这几天他们在此地装货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林传清不知道是第几次到湛江了,以前他是渔民,南方沿海的港口他都去过,只不过这次他知道是最后一次了,他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货物。林传清不光做渔民,也当蛇头,多年的蛇头经历让他保持了细心谨慎的良好习惯。货轮上的吊车不断的把集装箱吊上去,钢管、发电机、车床、干馏炉……林传清一个个清理着,常凯申在他旁边帮忙清理着,这位现任电力总公司经理兼总工程师充满热情的协助林传清核对着每一个集装箱的货物。码头的工人,有组织的同志,也有不认识的,还有拖家带口过来的,一时啥是热闹,有的人知道计划,有的人还不清楚,总之,一派忙碌景象。
码头管理方不清楚货轮的去向,负责调度和申报的都是公司的人,其他人只知道这是南海集团援助非洲的一批物资,听说南海集团手眼通天,这次公司代表随中央代表团访问坦桑尼亚,这批物资便是援建用的,几乎包罗万象,从化工设备到基建装备、还有农牧业和医疗资源,当然这些都是南海集团放出来的风声,这种无害的谎言对地方政府是又有面子又有里子的事情,何况这么大宗的货物进出,手续费用也是少不了的。显然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会放着这几天假期不好好休息去调查南海集团到底和哪位中央首长有关系的,更何况本来这个码头就是两年前南海集团投资兴建,临近行动,
号码头已经是外松内紧,军事组的人虽然没有带武器,但是一水的黑西装加墨镜还是让人望而生畏,临近码头的工人们也有人把他们认作黑社会的,但马上便有“知情人士”纠正他们,说这多半是中南海来给友邦物资看场子的。
顾远,此次行动在港口的实际指挥,谁都看不出这个满脸阳光的孩子是哪根筋没对,走在港口宽阔的道路上,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所有人都亲切的称呼他为顾老师。没有人能看出顾远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已经没有了,他在乎的只有那赤色的黎明,当然,不在那里。
作为一名孤儿,组织对顾远的审查并不复杂,师范毕业的他教过两年物理,很是受学生们的喜爱,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选择从江浙来到广东,至于这精彩的种种原因,只有组织几个核心心知肚明。
“师傅辛苦了,你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睡一会儿,树得再晚点才能运到。”说话时顾远还是带着招牌的微笑,这是他的习惯,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顾老师也一起吧,今天食堂有红烧肉,你这身板应该多吃点。”
“不了,我待会还有事。”
“顾老师就是个工作狂,呵呵,行,你先忙你的。”说话的是另一位工人。
下午
点,沈海高速阳茂段的一个服务站,三个人正在路边的一处餐馆吃饭,饭菜很简单,只是一些烧鹅和叉烧。
电话响了起来,文总赶紧接起来。
“是这样么?那真要感谢老弟了,顺便代我给沈书记问好,请你转告他,我下周末会去拜访他。”
电话没说多久,放下手机,文总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港口的问题解决了?”明朗——秘书样的男子——问道。
“嗯,解决了,多亏了老沈帮忙,北港村答应我们的油轮和军火船可以修理的名义在港头停靠一周。”
“你告诉他运的是军火了?”
“这怎么可能,就是一些散货,北纬把军火都装在货轮最下面的夹层里,港头那边不会有人专门上船检查的。这样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物资问题了。”
“我们的船在那要停多久?”
“三天吧,太久怕夜长梦多,如果船提前到就在外海等到周五再进港。其实我现在反倒更担心油轮到了那边的停靠问题,没有这
万吨成品油,我们就没办法起步了。”
“相信老何,他肯定有办法的。现在还有个问题,既然硇洲岛的事已经妥了,我们下午干什么?回东莞?”
“不用,我们去湛江,到码头看看物资整备的情况,另外你通知广州的总部,把贵重物品和现金整理一下一起带过来,那些金银制品在那边一样有用。”
下午
点过,吴南海的车队到达
号码头,顾远远远的看到车队,扔下方便面便招呼工人们过去卸货,睡完午觉起来又等了两个小时车队才到,比预计晚了不少。车上便是上午会议农业口的人提到的橡胶树,这次他们并没有拉太多,
株四年树龄的橡胶树占用的船舱空间相当大了,好在对于橡胶的重视,公司特批又给增加了空间,从其他渠道采购的橡胶树苗已经先期送上了船。
工人们忙着卸货,顾远又微笑着迎到了吴南海面前。
“吴老师,就属你们农业口的工作技术含量最高了,不过这么早把橡胶树移上来死了怎么办?”
“有损失很正常,不过只要保持正常的光热,死不了,根部的土壤都没动的。”换做其他人估计顾远的话就得罪人了,不过吴胖子很喜欢给别人普及农业知识,所以顾远的话算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两人就在码头上寒暄起来,顾远还拿出食物给吴南海,吴胖子今天也忙活了一天,路上吃了几块饼干充饥,本来他就胖,也饿不得,看到顾远递过来的薯条也就不客气了。在食物和顾远招牌笑容的促进下,两人很快便熟了起来,老吴和顾远也不是头一次认识,但是交往并不深,今天算是在组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交流,加上离行动时间越来越近,兴致颇高。
大明崇祯元年,海南岛临高县,一处农家庄院孤零零的坐落在百仞滩旁的一片荒地边上,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房屋的形制是此地再平常不过的茅草屋,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方圆十多里内只有这处庄院透出的微弱灯光,一个年轻人正在秉烛夜读,典型的大明士人的打扮,只是看起来二十多的年纪却没有蓄须,看上去显得更加年轻。风从窗外漏了进来,把油灯的火苗吹得乱晃,熊卜佑把窗户放下来,又拨弄了一下油灯的灯芯,他手上拿着一个和虞亮、江帆一样的硬皮笔记本,上面也记着一些地名数字之类,正在熊卜佑认真核对整理今天记录的内容时,一连串悦耳的铃声传来了,他从抽屉里掏出手机看了一样,提前到了啊,手机上弹出了一系列的新闻,最早的一条是“**主席携夫人彭丽媛女士抵达达累斯萨拉姆。”而最晚的一条则停留在
月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