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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头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一瘸一拐往前走去,陆遥把自行车拿过来:“得了,还是我带你吧,我这车也是烧血的,不过这次就不管你要钱了。”
草坪头忍不住咧嘴笑了,不想扯动脸上伤口,疼地龇牙咧嘴的。两人找家小诊所,伤势不重,简单地清洗消毒,把头上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
结账时草坪头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零钱,陆遥扫了一眼,里面最大面额就是十块钱,最后陆遥抢先把钱付了。
从诊所出来,陆遥指了指草坪头的伤口:“能喝酒吗?”草坪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让苍蝇蹬了一蹄子,喝点酒就好了。”
找了家小饭馆,点四个菜,陆遥见白酒架上有卖口杯的,先要了两个,这东西现在可挺受欢迎的,二两半的玻璃杯,装满白酒后封住杯口,超市里两块钱一个,酒喝了还白赚一杯用,乡下人家的酒杯差不多都是它,可惜后来市面上买不到了。
俩人找个角落坐下,草坪头先给陆遥开了杯酒,然后才是自己的,把鼻子凑到杯前深深地吸一口酒香,草坪头陶醉地眯起眼睛。
这是好酒之人碰到酒时常有的表现,不过现在草坪头脑袋缠着纱布,鼻青脸肿的脸上,偏要浮现出这种陶醉满足的神色,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让人忍不住怀疑这货是不是有严重的受虐癖好。
陆遥的手抬起又放下,很辛苦才克制住一巴掌把他抡桌底下的冲动—有那么香吗?
一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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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头的脸泛红了,话也多起来,陆遥又要了两个口杯,酒桌上两人一问一答,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就清楚了。
草坪头名叫牛小光,二十二岁,老家就在云汤镇,下学后没个正经事干,跟着当地的混混二文混吃混喝,大概是因为他不够狠也不够混,不受二文待见,其他人也经常捉弄他。
加上爹妈整天唠叨让他干点正经事,牛小光一狠心去县城蹬三轮,他倒是能吃苦,可惜身体单薄,有油水的活根本抢不上,没挣几个钱。
出租倒骑驴受交通队管制,同行里有个人在队里有亲戚,能办点事,想顺顺当当干活就得巴结他。
前不久,牛小光不小心得罪了他,倒骑驴彻底不能干了,身上没几个钱,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没办法他又回到云汤镇,隔三差五地又去跟着二文混。
下午时碰到孙胖子三人在街上闲逛,硬拉着他打麻将,三家熊一家,输了三百块钱。
牛小光借口上厕所出门就跑,最后被堵在小桥那,要不是碰到陆遥,一顿胖揍后,身上的钱搜刮干净再写张欠条是免不了的。
一席话说完,牛小光拿起面前的半杯白酒,一仰脖干了,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空酒杯,眼眶渐渐泛了红。
陆遥默默看着他,从牛小光的眼睛里,他能看出悔意,是后悔和孙胖子打麻将?还是后悔自己不够狠不够混?或者是,后悔蹉跎了宝贵的青春?
缓缓饮尽杯中酒,陆遥取出一沓钱放在牛小光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