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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们这是在胡闹,阻碍我们之间的友谊。”佐沃德恨恨骂道。
“佐大人,请注重身份,我们是臣属,冕下身份尊贵,用词请谨慎一些。”威吉利面无表情,好似不知道佐沃德所言‘他们’实际上就是黄金矮人。
“你……”佐沃德差点就拔剑相向,但是最终忍住了,面有得色:“大人,我想到一个补充兵员的好点子,地底世界强盗盛行,我们何不收服他们,为我们效劳。”
“挺好的主意,我去看看,”鸾齐觉得,如果可以不花钱,得到一批战士,也是不错的行为,只有威吉利在一旁冷笑,佐沃德瞪了他一眼,随后赶紧跟上。
后世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威吉利的行为,一开始佐沃德与黄金矮人的关系相当好,威吉利甚至出手给他们锻造装备,但是在短短的十数日之后,两边的关系就开始僵硬,他用很拙劣的演技,轻易将佐沃德推到对立面去。
对此,有人说是因为他非常清楚,拉帮结派在一个即将高速蓬勃发展的势力内部,是不稳定因素。
而当事人,对这一切毫无回应,并且在接下来很久的岁月里,威吉利只对最高首脑负责,无论是领兵将领,还是权臣谋士,都无法拉拢他。
很久很久之后,鸾齐某天心血来潮,就此事问他:“为何不与将领们打好关系呢?”
“冕下……恕臣冒昧,您那时候,刚刚经历过背叛吧?”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鸾齐面有讶色,他自认隐藏得很好。
“我懂得看人。”后者虔诚的低下头,多嘴了一句:“就算对自己,您都不放心,何况是我呢。”
鸾齐来到军事区域,一眼就看到那些被关在层层黄金牢笼深处的俘虏。
衣裳破烂,精神萎靡,不少人身上带上,目光呆涩,当然也有个把奇葩,围着牢房跳舞:“金子,到处都是金子。”
鸾齐只是一眼,就摇了摇头,这样一支纯强盗军队,不堪大用。
“冕下,请将他们交给我,半个月内,我保证给您训出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队伍出来。”威吉利察言观色,立即知道鸾齐不满意,于是主动请樱。
“这是我抓的俘虏,应该交给我,”佐沃德急了,他认为威吉利在夺权。
“威吉利,你有几层把握?”鸾齐示意佐沃德稍安勿躁,直接询问。
“十层,我保证他们像傀儡一样听话。”
威吉利毫不犹豫接口,随后挑衅的望向佐沃德:“敢比比吗?”
“比就比,”佐沃德虽然心中惴惴不安,但是输人不输阵,他还是毫不犹豫接下来。
“好,我只要一百奴隶,给你两百,剩下那几个伤得要死的,姑且不去管它,十五日后,校场对决,胜者以后拥有练兵权。”威吉利说话的同时,用挑衅的眼神不断瞄佐沃德……这就够了,佐沃德气得就差哇哇直跳。
“成,到时候打得你满地找牙。”放下狠话,佐沃德当先去挑选俘虏,他专门将那些特别健壮的选走,只留下老弱病残,心中还在暗爽,威吉利没有出声反对,就在外头候着。
留下来的强盗,普遍身上有轻伤,个子廋小,唯一几个强壮一点,都是刺头,佐沃德一路过来,早已摸得差不多,专门留给威吉利。
“大人,十五日后,您来做公证人如何?”佐沃德胜券在握,于是专门请求鸾齐来作为公证人。
“好,你们自去练兵,我只看成果。”鸾齐望着那些留下来的强盗,有些不忍,他知道威吉利不是会夸大其词的人,练兵之道必定非常残酷。
“占城二月,适逢佳期,会武于金殿校场,鼓声如雷,靡弱之兵战栗不能自持,悍勇之士奋力前行,半时不至,敌溃如潮。”这段话摘自黄金矮人史官记载的典籍中,成为佐沃德大将一生最大败绩。
也就是在鸾齐占据黄金城后的第二个月,第一场军事比武举行,战斗双方自然是口头立下军令状的二人。
轰,轰,轰,鼓声如雷,七十架巨鼓散步校场四周,震得空气微微颤抖。
两人从左右分别走来,为了示意公平,这些日子他们一个在左边练兵,一个在右边练兵。
“大人,我的兵练好了,”佐沃德自信满满,挥手致意,于是有佣兵猛力挥动旗帜,顿时整齐的踏步声就响起来。
鸾齐侧耳倾听,两百人的队伍,脚步整齐得像是一个声音,呼喊着口号,精神头很不错。
到了近前,一看就更加满意,队列行与行之间,列与列之间,好似用线条拉出来的一般笔直。
“不错,不错,”鸾齐点头,半个月做到这样,难能可贵,纪律好了,战斗起来就不会慌乱。
“威吉利,你的人呢?”佐沃德鼻孔高高举起,想象着威吉利战败后的颓废样子,心中大畅。
“冕下,请容许微臣召集军队上场。”威吉利摆摆袍子,请示。
“叫上来吧。”鸾齐伸直脖子,看向另一面。
“什么声音都没有,威吉利你该不会没有给他们吃饭吧。”当第一个身影出现时,佐沃德不由嘲笑起来,那家伙拢拉着脑袋,活像十几天没有吃饱饭。
对比起佐沃德那边震天的声音,饱满的精神势头,威吉利这边,难免气势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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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几十人的队伍出现,每一步都好似尺子量过一样,鸾齐发觉他们手中始终握着武器,冰寒彻骨。
“这就是你练的兵?”佐沃德哈哈大笑,左右张望:“还有几十个勒,跑了?还是上不了台面。”
这批人,只有五十个左右,与刚开始交到威吉利手中的人数相差甚远。
“这就是我的全部军队,还有一些,死了。”威吉利眼皮都不抬,好像在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嘎,佐沃德笑声骤然止歇,难以置信:“半个月,死了一半?”
“要不是实力太差劲,我放松了一些要求,活下来的可能没这么多。”威吉利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底下已然来到近前的队伍,突然暴喝:“杀。”
“杀,杀,杀……”
嗡鸣的喊杀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股嗜血气息显露,懒懒散散的队伍骤然变成精悍干练,几十人迅速组成战阵,杀气腾腾。
鸾齐两边对望,心中暗暗叹息,佐沃德训练得很好,可惜一副花架子,威吉利倒是练出那种沙场气势,只是手段未免太过。
“开始吧。”他懒得分析,只能寄希望于佐沃德可以依靠人数取胜。
轰,轰,轰,暂时止歇的战鼓再次鸣响,仿似大地都要被撕裂。
第一次上战场,佐沃德手下那些士兵开始惊慌,队伍基本还保持队形,但是也开始难看起来。
威吉利手下的队伍,好像根本听不到鼓声,他们紧紧盯着对面,恶狼一样眼神里散发凶狠的光芒,除此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