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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七走上前去,看见玄四依然冷着个脸。遂掏出干粮,递给玄四一块,道:“边走边吃吧!”玄四接过干粮,不发一言,跟在后面向前走去。
走过了两个山头,已是日正中天。远处的山坡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二人不由大喜,疲累的身子好像瞬间充满了力量,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狂奔起来。
跑过一道山梁,炊烟已在眼前。只见一座孤零零的茅屋出现在眼前。待得近了些,却见一个老大娘坐在门前用竹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正低着头翻捡着簸箕里的碎米。
玄七站在篱笆门外,向着那大娘道:“大娘,你好!”
那大娘好像没有听见,依然低着头,玄七又叫了一声。却见门里冲出一个大汉,约莫三十来岁,手中提着一把铁叉,大叫着:“娘!是谁来了?”抬头一见我们,露出警惕的眼神,紧了紧手中的铁叉道:“你们是谁?”
玄七忙道:“这位大哥,我们姐弟要到柞水去投亲,雪地里走错了路。想讨点水喝,顺便问一下路。”
那大娘这时也抬起头来,看见玄七与玄四,拉着那大汉问道:“虎子,这是你的朋友吗?快请人家进屋里坐啊!”
那大汉嘴巴靠近大娘的耳边,大声道:“娘,这是路过要去柞水探亲的娃子,来讨口水喝。”二人这才知道这大娘原来是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刚才并没有听见玄七叫她。
那大娘听完大汉的话,热情的道:“这么漂亮的两个娃娃,年纪这么小就自己出门了,不容易啊!都进来,都进来!都饿了吧?虎子,去淘米去。”
那大汉见二人背上背着长剑,但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又见二人说话客气,也就稍微放下点心,道:“进来吧!这是我娘,耳朵有点背。都饿了吧?”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那大汉把二人让进屋里,自到一边的米缸里打了满满一瓷罐米,对二人道:“你们叫我虎子就行,我去淘米,你们先坐一下。”
玄七自是拿起一边的簸箕,帮着大娘一起翻捡米中的砂砾,玄四也一边坐下,帮起忙来。大娘更是不住口的称赞二人懂事。
很快的,屋里飘来米饭的香味。虎子更是特意炒了一个腊肉,整个茅屋都漂着腊肉特有的香味。二人都有些饿了,也就不再客气,招呼着大娘和虎子上了桌,边吃边说话。
原来这虎子是附近有名的猎人,靠着打猎勉强与老娘图个温饱而已,难得的是面对陌生的过路人竟然拿出过年要用的腊肉来招呼客人,大娘也是和善可亲,家虽小,却是充满温情。
待得填饱肚子,找虎子问明了路,原来这里离官道已经不远,转过个山头,就能看见镇子,镇子中只有一条路,倒也不怕走错。玄四偷偷在饭桌下放了两锭银子,二人告别了这可爱的母子二人,朝着镇子赶去。
沿着小路转过山头,山头后沿路已有零星的人家。远远看见远方的小镇,一条官道从镇中直穿过去。
走过一户人家时,见外面的篱笆上晒着几件旧衣服,玄七见四下无人,顺手就取走两件。走到镇外无人处,与玄四换上了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