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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这是怎么了?”他笑了笑。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
“探师是这么认为的?”
“假设而已。”
“呵呵,然后呢。”
“假设成立,那么,漏网之鱼就只有她了。”他注视着警官,多是严肃。
“那案件的缘由呢。”
“他们不是抢劫,是偷盗。”
“是吗。那为何纵火。”
“他们没有纵火。”
“嗯?”警官惊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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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难受的躺在床上。她刚被梦惊醒了。她梦见自己身在火里,就这样拼命的往外逃。她已经不只一次的,做这个同样的梦了。
很久以前,她独自在外地工作养活自己。每年年底,她都会去寺庙上香,求得来年风调雨顺。有年年底,她习以为常的去了寺庙,拜佛上香。她会去的晚些,每年都是这样,她不喜欢窝在热闹的人群里。那天下雨,一直下,直到晚上,都不见停。她不能就此错过,她打了车到山下,徒步上去。寺里这会应该很冷清,这样就能安静的祈祷了。她怀着美好的心情走进了里边。与她想的一样,里边冷清的如死一般,除了香火淡淡的光以外,就只有她。她不敢害怕,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咦!这会还会有人呢。”有个声音带着脚步走了进来。她闭着眼,没去理会,但她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她的身旁。她感觉到他跪下叩拜的声音,接着是站起,然后又是跪下。他应该很快就会走的吧,等他走了在许个愿吧。她美美的想着愿望,却突然听到一连串嘈杂的声音。
她先忍着,实在烦躁了才睁开了眼。
“你干什么!”她惊讶的张着嘴。她注视着挂在佛像上的身子。那是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手里拿着器具在佛像上露着身手。他似想把佛像的眼睛给挖下来。
“小姐,您应该一直闭着眼许愿会更好些。”他一双眼睛眯着注视着她。
“你不怕我报警吗?”
“嘿嘿,是你害怕才对。”他清秀的脸多是邪恶。
她突然住嘴。就和他说的一样,这里就他俩,她要是有什么举动,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咦,好像是假货呢。算了。”那男子爬下身,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不要过来!”她忽然好害怕。
“别这样呢,我又不会碰你。”
“那你快走!”
她无奈留了联系方式,他才识趣的离开。之后,她频繁的接到他的电话。她很烦躁,她威胁他不要再来骚扰,否则就报警交代他做过的事。他似听从一样,再没有过电话给她。她应该感觉轻松舒适才对,却经常性的翻到他的电话停下。
他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她努力淡忘了他,与不爱的人结了婚,没几年,就宣告了婚姻的结束。她恢复了单身,时常会想起他。
很久后的某一天,她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电话。她突然很欣喜,不由自主的就按下了接听。
“知子小姐,好久没找你了呢。”
“你谁?”听到他的声音,她很激动。
“是我呢。”
“不认识。”
“咦!别这样呢。这是我好不容易偷回来的手机呢。”对方的声音很焦躁。
她担心的听他继续说。
“就只有你了,知子!我没办法逃离这里了。帮帮我!”
“发生什么了?”她再没忍住,他的声音颤抖,不像在说谎。
“晚上老地方见。”电话那头嘟嘟的响着。
她工作漫不经心,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心急的去了寺庙。
“这里呢。”有个声音小声的说
她寻视着,在寺庙不远处的一颗树后边看到了他。那个本来清秀的男人,脸上顶着厚厚的淤青。她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作了个嘘的手势。
“我们要弄到舍利子。”他小声的说。
“那是什么。”
“佛像的眼睛。”
“不是假的吗...”
“嘘,它们不见了。我的同僚说是我偷的,私藏了。”
“你被嫁祸了?”
“嗯,你先进去。”
“干什么。”
“我说我把它们藏你身上了。”
“他们在里边?”
“嗯。他们不信任我。”
“我行吗。”她有些害怕。
“东西放在佛像边就跑。我接应你。”他给她两颗钢珠。
“可是...”
“相信我。”他忽然吻住了她。她措手不及,却没有反抗。他是爱她的,她幸福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他有难,必须帮他。
她怀着忐忑的心小步的走进了里边。里边烛光昏暗,那么冷清。她不敢掉以轻心,他的同僚肯定在哪里偷偷藏着呢。
她小心的走到了佛像旁,把钢珠放在了上边。
“咦!果然是你这贱人拿的!”黑暗中突然闪出来一群人。
“啊!”她惊叫着。他想起了他的话,快点逃跑!
她哪有他们这么多男人厉害,他们发泄似的围殴着他,踢打着她。都没注意到被她刚才慌乱碰掉的蜡烛,等回过神来,寺庙已经浓烟滔天,火光四溢。他们再顾不得她,其中一个拿了两枚钢珠,先跑了出去,其他的跟着跑了。
留下她一个。她从地上爬起来,她不能死在这里,他在外边接应她呢。
她跑到了那颗树下,她才发现,他早已经没了踪影,她被背叛了。
她抓着床头的睡枕,咧着嘴唇撕咬着。那个负心的男人夺走了她的憧憬。要只是这样就好了。
“抱歉,我背叛了你。”
“是吗。”她的脸上多是冷漠,她自己都难弄懂,为何会接受他的约见。
“和我结婚好吗?”
“您真会说笑呢。”
“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相信了承诺,那是段幸福的日子,即使每天要活在警察追捕的阴影下。她和他逃到了很远的地方,一起生活了多长时间呢。她无从在记,他是个好好先生,受够漂亮女人的青睐,他的誓言越来越远,她没能再听他说,给她一场婚礼。
“我有孩子和妻子。所以...”
她在颤抖,她知道他在说谎,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他是在赎罪呢。她的愤怒再不能抑制。
她坐在床头,闹铃在催促着。不知不觉,已经天亮。
她爬起身来,简单了洗漱了下,化了妆。她是今天的白班,得赶快了。她打开了门。
“咦!知子小姐。好久不见呢。”陈光心在门前笑着,他的边上是李探师。
“您俩是...”她感觉似曾相识。
“我们有光顾店里呢。”李探师递出了证件。是陈光心的。
“好吧。去店里行吗。”
“当然,上班可不能迟到呢。”
他俩跟着她下了楼。
她拿来两瓶红酒,杯子三只,都满上酒。她和他俩坐在了一起。
“有什么问的呢。”
“您和盛无岩先生是什么关系呢。”探师说。
“嗯?我不明白呢。”
“他经常来这玩的呢。”
“不清楚。”
“纵火案还记得吗。”陈光心说。
“当然。”她直截了当的说。
“我们觉得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是吗。”
“是的。我们希望你老实交代。”陈光心审视着她。
“这是审问吗。”
“是的。”
“我一概不知呢。”
“是吗。”探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上边已经褶皱不堪,那是夹在陈警官给他的资料里的。他把它递给了她。
她接过。上边写着:原谅我,知子。我偷看了你的信。
“这是什么...”她感觉到了,她的嘴唇不再听她的使唤,她快要不能控制自己了。
“这是在他的遗物里找到的。”
“盛无岩吗?”
“怎么会呢,是你的情人。”
“是吗?”
“是呢。”
“他人都死了。”
“我翻到了,三年前寄到警局里的信件。”
“信件?”她怀疑的注视着警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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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写了你情人的地址,警方就是用这条线索找到他的。”
“那真是多亏人家的信呢。”她的心坎就快承受不住,是该坦白了吧。她想。
“是呢。我们就是为了感谢她,才特地过来的呢。”探师说。
“老实交代吧,知子小姐,您是个受害者才对。”警官说。
“依据呢。”
“那是一封匿名信。”警官说。他没办法证实那是知子的笔迹。
“是吧。”她忽然平静了些。
“我找到了您的前夫呢。”探师说。
“前夫?”她冷冷一笑。
“他说那是一段失败的婚姻。”
“确实。”
“但都是你引起的。”
“他真是个记仇的人。”
“这是您对他的评价?”
“是的,怎么。”
“我同意你前夫的话。”
“嗯?”她有些不悦。
“他说您都和他结婚了,梦中却经常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依旧坐在桌子边,她的两位客人已经走了。他们说没有带来证据。他们是在给她机会呢。她想。
“就这么好吗。”探师说。他和警官在路口,拦下了一辆出租。
“她会来自首的。”警官很有把握的说。
“是呢,翻一下账本,不是更利落呢。”
“万一她从不记账呢。”警官转过头来。后座里的探师正注视着他。
“您是在保证万无一失呢。一般都是会有的吧,笔迹。”探师笑呵呵的与他对视。真是个谨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