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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一趟旅程,精彩万分,你却还在等。
等到荒废青春,用尽体温,才开始悔恨。
期待一种永恒,却怕伤痕,怕碎骨粉身。
最后还是一个人,没有神,你孤独的生存。”
——《五月天·第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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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他们很客气,不好意思选太高档的餐厅,去了街边一家叫做“李胖子家常菜”的菜馆。
选这个菜馆还有个原因,有包房。虽然包房很烂很小,但毕竟算隐秘,他们几个要谈论的事情可是见不得人的。
落座后大家一起先干了一杯,祝贺找到时光机。放下杯子,吴回立刻夹菜猛吃,既然是他请客,可不能吃亏。
吴回之所以要主动请客呢,是因为他想花钱消灾,一了百了。待会酒足饭饱,那几位大爷吃爽喝高之后,他吴回就要说跟他们说拜拜了。
吴回掏钱请客这招做得挺漂亮,人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完了再客气礼貌的道别,婉言道出自己的苦衷和遗憾,那几个无赖再怎样也不好意思难为他吧?再说外面就是大马路,万一真有啥事拔腿就跑找警察,料他们也不敢当街行凶。
不过,天真的吴回是想不到唐三的手腕的。
“老韩,露一手。”唐三把一张餐巾纸揉成球,扔到韩老头的面前。
韩老头闭目凝神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吴回正在肚里偷笑的时候,纸球动了,晃晃悠悠的升到半空。
虽然只停了半秒钟就掉了下来,但足够让吴回愣住。
过一会,吴回低声嘟囔着说:“这也并不足以证明他是土地公你是唐三藏……”
唐三点头笑了:“你说的对,我欣赏你这种严谨的态度——”
“不过!”唐三一拍桌子立刻变脸:“你现在已经不是谨慎而是窝囊!我知道你心中在转着什么念头,你看我们三个不像好人对不对?你觉得我们是骗子要骗你的钱是不是?或许你又想,就算我们真是唐三藏猪八戒,可毫无法力又有什么用?我们自己都穷得响叮当,一个是要饭的,一个是看场子的,一个是卖光碟的,都混得这么烂还有什么资格帮你?”
“你知不知道你人生失败在哪里?”唐三身子前倾,盯着吴回的眼睛,冷冷的问道。
“……”
“想太多。”唐三往后一靠,摸出一根烟卷点上,看着天花板悠悠的说:“你就像个女人一样婆妈。这也担心那也害怕,永远在后悔,永远在变动。今天下午在老林寺外,你已经答应了我的交易,选择给自己人生一次机会,可是后来看到张菲朱无能那痞
子样,还有我们住的那烂地方,你又后悔了。既然你开始走,就要一直走下去,走走退退,你只能永远在原地打转。”
“可是……只要是正常人,谁看了你们几个都会有些……”
“所以绝大部分人都是失败者!我当年要是像你这样‘正常’的人,我也不会成佛。”唐三傲然道。
“不过……唐三藏,猪八戒,张飞,这也太夸张了吧!我还算好的,别人要听你这么说早就把你送精神病院了。”吴回觉得很委屈。
“时光机难道就不夸张?这世上夸张的事多了,不要以为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认知就代表了整个世界。你有怀疑很正常,我能理解。不过我已经说过了,你任何时候有不满意,随时可以走人。但你连试都不敢试,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我只能说你实在太窝囊,太没胆了。”
“……”吴回无语。
“你知不知道我们怎么寻找时光机?”唐三继续问吴回。
“……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唐三吐了口烟圈,下巴微微一扬。
韩老头马上接过话:“三位大仙一得知有时光机这么个东西,便立即决定下凡来找。不过只知道是在凡华市,具体位置可不知道,而且又是这么小一个玩意,凡华市这么大、人口这么多,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再说时光机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可他们就凭一个突然出现的广告这么下凡了,就这么抛弃了多少人都艳羡的仙佛身份。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斩钉截铁,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