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靳鹿把牧鱼和男人帮打发走了后,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翻着苏铭安带来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这本书是三毛写的,讲得是她在荷西死后的生活状态,靳鹿其实不怎么爱看这种儿女情长的散文集,总觉得有些矫情做作。只是那天偶然在电视里看到了一句话。
或许,我们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
落款处大大地写着两个字:三毛。
她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机的女主播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叙述着三毛的平生,脑海里一直在环绕那句话,不知怎么地,一股悲从中来的情绪渐渐填满了整个心房。
如今坐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细细嚼着三毛的文,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悲恸和坚韧令她动容,以往只看推理悬疑的她,最近却总是被她的文字感染着,心情也跟着忧伤起来。
她翻完最后一页,合上了淡紫色的书皮,闭着眸躺在床上养神,脑海开始浮现那日在泳池的情景。
那天,她在入水前明明是全身瘙痒,入水后,竟立马开始刺痛起来,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没了知觉。她到现在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个人影跳进水里把她抱了起来,之后的事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后来,牧鱼说是苏铭安救了她,今日他倒是来了,总共待了不到五分钟就出了门,她笑了笑,想起陈叔赶来医院的时候看到柳优优坐在病房里的神情,那真是跟苏铭安一模一样的。
她也懒得说什么,柳优优对别人的另眼看待也心里有数,只是今天苏铭安来得时候,她显得颇为兴奋,看了他好几眼,最终没忍住站起来想跟他打个招呼,谁知道苏铭安的臭脾气说来就来,脸色难看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也难怪,苏铭安出身名门世家,对于江湖习气,是打从心底的鄙夷。
靳鹿半起着身子把书放在了桌上,视线扫到门口被灯光投进来的影子。
有人?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门边,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听。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了一声咳嗽。
她眉眼一笑,门一开,池野手里拿着一束花,敲门的姿势定在空气里,视线对上她喜出望外的眸子,满脸的慌张已来不及躲避。
**
“你怎么来了?”
靳鹿坐在床上,拿了刚才的书,故作不经意地问。
池野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提了屋里唯一的椅子,放在离靳鹿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病怎么样了?”
“嗯,”靳鹿埋头看着书,“就那样。”
池野瞄着她,想了想,表情极其不自然地站起身走了过去。
“喏,小风让我给你带的花。”
“雏菊?”靳鹿接过池野手里用廉价牛皮纸包着的花,“他人呢?”
“作业没做完,我没让他出门。”
“你厉害了,”靳鹿没好气地看着手上的雏菊,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