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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身青衫的老者站在讲堂上,正在给下面二三十名学生读这首‘汉乐府江南’。
“这首诗语言简洁明快,格调回旋往复......”
“嗤”台下发出一声轻笑,打断了夫子的话,显得格外突兀。
夫子放下书,向台下众生扫视一遍,问道:“何人发笑?”
一名少年站起身来,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秀,一双漆黑的眼睛亮若明星。
“林策,你因何发笑?”夫子甚是严肃。
“夫子,你确定这是诗吗?”林策眨眨眼,问道。
“呃,怎么不是诗了?”夫子一脸疑惑。
“如果这也算诗,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天我就站在这,寸步不移,一口气做它个十首八首。”林策洋洋自得的说道。
夫子瞪大了双眼,胡子撅的老高,说道:“那你现在就做,做不出来可是自讨苦吃。”
林策点点头,沉吟了一下。
“果园可采果,鲜果何甜甜。
人戏果园中
人戏果园东,人戏果园西。
人戏果园南,人戏果园北。”
“哈哈哈......”台下众人轰然大笑,安静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讲堂变的犹如菜市场般噪杂。
夫子气的脸色铁青,用戒尺敲了敲讲桌,说道:“安静,安静。”
摄于师威,众学生才止住了笑声,但一个个仍是嬉皮笑脸,等着看夫子教训林策。
夫子道:“你做的诗先不说格律正确与否,写景太实,又流于直白,虽说是仿写,但跟‘江南’比,实是天壤之别,你再做一首。”
林策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续道:
“送君古道边,芳草何萋萋。
柳絮飘满天。
絮飘离人东,絮飘离人西。
絮飘离人南,絮飘离人北。”
夫子手撵须髯,点头道:“恩,这首比上首要好,‘柳’既是留,写出了对离人的不舍之情。意境有那么点了,但还是火候不足,罚你抄写一百遍‘江南’去好好感悟一下,好了,你坐下认真听讲。”
林策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敢表示异议,夫子的脾气他是明白的,顶嘴会罚写二百遍甚至三百遍,视情况而定,只得乖乖依言坐下。
下午的课程安排依然很轻松,夫子讲了一个时辰就离开了,剩下的时间让学生自修,等太阳落山就可放学。
众同学有的,有的写字,有的窃窃私语。只有林策在奋笔疾书: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
有位同学名马文财者,其父在城中开了一家肉铺,一年下来也能攒几个钱,虽说不多,比乡邻们种地强多了。家里对他十分宠爱,因此这马文财十分骄横,飘飘然觉得别人都不如他,经常欺负其他同学。
马文财见林策出了风头,心里暗暗不爽。跟旁边一同学道:“哎,你看林策那小子,没爹的野孩子,他就是做十首诗也还是野孩子,没爹,哈哈哈......”
旁边那孩子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没爹是野孩子?”
马文财道:“你见过林策他爹吗?”
那孩子摇了摇头。
马文财道:“大家都只见过他娘,没有人见过他爹,那他可不是没爹吗?”
他平时骄横惯了,也没把林策放在眼里,说话粗声大气,这些话都被林策听到了。
林策‘霍’的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马文财面前,伸手就抓住了他领口,轮拳欲打。
马文财忙道:“慢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林策道:“不打也行,你要是敢和我打个赌今天这事就算完。”
马文财道:“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林策道:“谁输了谁就当着大家的面到夫子面前学三声狗叫,敢赌吗?”
大家闻言一阵起哄。
“赌,跟他赌。”
“赌,谁怕谁啊。”
“不赌的是孬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