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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几章的情节,如果大家看得仔细,与《神雕》原著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金庸原著,全真教已知事情皆因李莫愁而起,又比如霍都等人能够攻上重阳宫,实则是因了郭靖误打误撞将群道牵制,等等。
本作有所不同,非是不尊重原著,实为情节需要。
另,活死人墓的究竟,现实中的活死人墓乃是一个瓦窑地窖,并无金庸笔下的幽深难测。而王重阳,也未曾抗金,他乃是金国人士,更考上举人。
至于全真教抗元,则更属子虚乌有,元蒙高层服全真养生之能,故在元朝,全真教方才达至鼎盛,满山殿宇,三藏之数,确有其事,道门祖庭,亦有其封,都是元朝的事情了。
当然金庸绝非不知史实,他这书的艺术加工,正值中华山河破碎,甚而亡国灭种之际,可谓是艺术高于现实的典型。
好了,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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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虽名古墓,实则是王重阳早年还非道士之时,穷数年功夫,动万千人力,将山腹掏空,为抗金而起的藏兵洞。他起义数年,转战南北,最后独木难支,却始终未熄再起之心;所得的粮草兵甲,金银珠宝,乃至武功秘籍,兵书经典,尽数都贮存在内,其规模之宏大足以容纳数千人众,粮储之丰足让万人存活数年;更有活水自古墓内流经,汩汩不绝;格局之错综,机关之繁妙,皆远非寻常‘古墓’可比。
活死人墓原本无名,亦是直到后来,王重阳累战累败之下,兄弟飘零,手足散尽;眼见金兵势大,再无回天再起之机了,那时意苦若死,心如槁木,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生生坐了九年死关,才坐实了这活死人墓的名目。
此时,萧摩诃甫一走入古墓,便进到一段长达十余丈的甬道。甬道上下左右皆是厚不知多少丈的实心岩壁,宽阔不过并行三人。其内甚是黑暗,所喜空气尚是清新。萧摩诃将全真教所赠火把点燃,穿过长长的甬道,又推开数道半掩的石门,便见到一间宽广数十丈的大厅。
萧摩诃手中火把熊熊燃烧,这空间中却毫无半分憋闷,想是于某个隐秘之处设有通风口。有风有水,粮草无忧;只这一间大厅,便可容纳数百壮士,若着人在前方那十余丈长的窄窄甬道把守,纵然千军万马齐攻,只消一夫当关,亦永世无法攻破这道入口了。
大厅四壁皆是数百斤重的石砖垒砌而成,四壁上都插着根根火把,目睹此物,遥想当年,山腹之内几十大厅,数百石室,皆有火把燃烧不熄,甬道之间传令来往,几千壮士日夜练兵,刀来剑往,呼喝之声如在眼前。然而此刻,这些火把早沾满了灰尘,结上了蛛网,业已无用。也不知空空摆设了多久?
数十年前,王重阳尚当青壮,金国还纵横捭阖,便有了这古墓;如今王重阳早已作古,他那时还未收下的数名弟子,皆已年逾古稀,昔年古墓之畔,为一个赌约而立下的一道草屋,亦已成了覆满终南的道门祖庭、万千殿宇。
便是那铁骑十万,纵横无敌的大金,也早被攻灭,再无余孽了。
光阴荏苒,墓犹如此,人何以堪?
神通不敌天数,不由得萧摩诃不踟蹰往复,感叹良久。
缅怀陈迹之间,萧摩诃以火把烛照,见这大厅四壁,除开来处,皆有数道石门,余者皆闭,但其中一道尚且半开着,萧摩诃以火把一照,顿见门前地上,泛起一点细细的荧光。
他蹲下一看,三枚巧夺天工,细如牛毛的银针,赫然躺在地上。
这必是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无疑了,细细的银针通体闪亮,但又有谁知道,其恶毒之处,远胜霍都那蓝汪汪地透骨钢钉,百倍不止呢?
萧摩诃修习八极、八卦,却不谙暗器,这些银针虽为利器,于他亦是无用。他长身而起,迈过这几道银针;推开石门,往前走去。
李莫愁,就在前方。
又穿过一道长长的甬道,前方数个岔道,其中之一,听见有说话声微微传来。萧摩诃侧耳细听时,隐隐约约是三个女声,一者苍老,二者年轻;苍老的语调甚是愤怒,那两个年轻的声音一者如山中黄鹂一般好听,一者如幽山清泉一般清澈。萧摩诃步伐加快,沿着甬道走出十余丈,东绕西回,其间且经过几个岔道,所幸错得不远,尚有声音指路。那声音越来越大,似是在争吵,断断续续听见是甚麽:“……当初害死了小姐,现在又来……”“……小师妹,师傅当年偏心……”“……那玉
女
心
经,现在……”“……师姐叛出本门……”循着声音,到了一道石门。
石门缝隙内,有火光透出,争吵声越发清晰可辨;萧摩诃已知发生何事,将火把吹灭,拔出宝剑,把石门推开。争吵声霎时变大,又忽地停止。那黄鹂一般的动人声音喝道:“甚麽人?”
眼前一亮,三点细不可见的银光当面射来。
萧摩诃宝剑在手,只一式推窗望月,将三点银光击飞,两步之间,已到了大厅中央。
定睛望去,这个大厅较之前那个还要更大,做成正方,四壁边上甬道四通八达,尚有不少腐朽的兵器架子。想是王重阳当年设做练兵的地点,此刻早荒废了六七十年。
这个大厅内,似是有人打扫,地甚干净,四壁上的火把,也都熊熊燃烧,火光跃动,把大厅照得微微泛红。
大厅中间,有三人正自对峙,靠近萧摩诃的一方作黄衫道姑打扮,手持拂尘,肌肤如玉,眉目如画,容貌绝美,嘴角带笑,但细看之下,眉宇间煞气隐隐,显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