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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君王战争!第五十章残缺的上古历史
“什么,我还不能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伦迪特冲着站在面前的金少年出大声的咆哮,他挥舞着拳头,脸上的表情扭曲暴戾。
佐德神色平静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飞溅到脸颊上的唾沫,说到:“没错,你现在还不能去。”
伦迪特凶狠的眼神死死盯住了佐德,那如凶兽一般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后者一口吞下,仿佛是宣示自己的领地,他大声叫喊道:“老家伙,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佐德望着他,道:“如果你足够强大,我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哈哈,难道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么?”
伦迪特抬起下巴,张开双臂,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完美的躯体,完美的灵魂,还有谁能和我抗衡?谁敢和我抗衡?”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之后,他感觉自己举手之间似乎就能毁灭一切,动动手指就能做到以前根本想都不能想的事情,难道世界上还能找出与他想抗衡的人吗?至少他想象不到,此时此刻,他的自我感觉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佐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错了,力量是力量,但是如何运用它们又是另一回事,你的竞争者都是从无数鲜血和钢铁交织的战斗中走出来的人,他们只是在经验和技巧上的优势可以轻松压倒你。”
他又指了指伦迪特的胸膛,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事实:“虽然是完美的躯体,但是你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哪怕你现在继承了尤利西斯和迪洛玛斯的全部,你现在也并不能完全掌握它们,在短时间这一点也没可能做到,不过你仍旧可以用一些其他手段去弥补你们之间的差距,如果连这个准备都没有的话,我能断言,现在遇到哪怕任意一个君王你都无法取胜,别说是凯特琳娜,伯罗门
休斯这样的一流君王,哪怕是你的兄弟西奥斯都比你强的多。”
“西奥斯?他算什么?”
伦迪特不屑的嘲笑起来:“哈哈,不过是你的一个
ī生子罢了,靠着好运气得以上位,他的一切原本应该是我的我的”
“是么?”佐德冷冷说道:“可是很不幸,在我眼里,以你现在的实力却根本不足以做到这一点。”
伦迪特的笑声戛然而止,用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嘲弄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有一切问题的答案,只要有足够的魔骨,那么一切都问题都不是问题,至高的力量将压倒一切所谓的经验和技巧。”
佐德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在你用时间来消化力量之前,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在这之后,你才能够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似乎是被自己父亲的目光
ī怒了,伦迪特表情变化了数次,每一次拳头都捏紧然后张开,似乎是在强压下情绪的冲动,从喉咙出低沉的声音,道:“可是你不是说过,魔骨是一切力量的根源,只要有足够的魔骨,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么?”
佐德点头道:“是的,除了帕瓦兰的血脉后裔,所有的君王如果没有魔骨,那么他们就是没有手足的巨人,魔骨,可以弥补你在技巧上与君王们的差距,一块魔骨或许还做不到,但是两块,三块呢?数量一多,绝对的力量就能压倒一切技巧了,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也正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伦迪特不由兴奋起来,道:“那么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准备这么做?”
佐德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会带去你找到它们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听我的。”
“你的计划?”
伦迪特来兴趣了,他现在满身的力量就想找一个地方泄,骤然得到的力量给他带来了无穷的自信。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佐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看下你的记忆你应该明白的,这原先是迪洛玛斯的计划。”
伦迪特皱起了眉头,他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然后很烦躁地晃了下脑袋,记忆里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像是一只塞满老鼠的箱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就都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有些暴躁地说道:“老家伙,我没有空和你猜谜。”
“多适应一下就好了,你这个幸运的子。”佐德淡然说道,“那么我给个提示吧,按照我的观察和推断,迪洛玛斯原先有一个惊人的计划,到完美身躯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而在这之后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他最有可能的是,先要去对付一个人。”
“那个人有魔骨?”伦迪特并不蠢,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眼睛里透出一丝兴奋,“是一个君王?”
佐德笑了起来,缓缓道:“血肉君主……古斯塔夫。”他看了看伦迪特,道:“你想起来了没有。”
伦迪特的脑海顿时闪过无数的记忆洪流,然后他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只有他有些迷惑地说到:“没错,的确是这样,不过在他的记忆里,他居然认为魔骨中所蕴含的‘血肉法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甚至在某方面对他的重要
ì
还在魔骨之上?”
佐德皱了皱眉,摇头道:“这个我说不清楚,那是你们君王的领域,只有靠你自己去理解了,不过,迪洛玛斯是所有君王中存在时间最长的,他的计划不可能是无用的,对眼下的你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伦迪特沉默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冥想中,这是他在深度挖掘“自己的”记忆,然后他的眼神逐渐炽热,最后几乎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突然大声狂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样,哈哈,原来是这样。”
佐德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道:“嗯?看来你看到一些了不起的东西?”
伦迪特哼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道:“迪洛玛斯认为我这具身躯虽然号称‘完美’,但在他的眼里还是有局限的,还缺乏一个必要的组成部分,不过没关系,他早已找到替代物可以将缺损的那部分补全,那时候才能成就真正的完美,才有机会成为传说中不朽的黄金之主”
佐德了然地点头,想来那个“血肉法则”应该就是那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伦迪特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到:“在伦斐纳亚岛上古斯塔夫受到了迪洛玛斯的特殊‘照顾’,他会被转送到一个孤岛上,而那里,就是迪洛玛斯为他挑选的坟墓……那么,现在就让我来试试看吧。”
他随手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弧线,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些“能量”流失了出去,在这之后,一扇时空门霍然出现在眼前,只是还没等到他来得及高兴,这扇门又突然崩塌了,只在脚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看起来像被挖掘过的大坑,他不由恨恨骂了一句脏话。
佐德淡淡撇了一眼,这就是他所说得对力量的控制了,尽管有了能力,但是身体还是完全不适应啊,不过这回他很明智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以他这个儿子的脾气,绝对会把现在的现在的话当成嘲讽,他十分清楚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不是十分牢固。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蠢货,这次的失败应该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在失败了十几次之后,满脸不耐烦的伦迪特终于能勉强打开一扇时间之门,他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酸的手腕,就想往里面走进去。
“等一下。”
佐德突然伸手拦住了伦迪特,后者一怔,随即恼怒道:“老家伙,干什么?”
佐德皱眉看了看这扇空间门,他并不说话,而是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枝伸了进去,却听见“嗤”的一声,整扇时空门闪了闪,随后他手上的那根树枝只剩下了半截,他看了看,便随手扔在了地上。
在后面看着十分清楚的伦迪特顿时脸色很难看,如果是一个人走进去,他可以想象此刻究竟会遭受什么结果,虽然未必能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但是对于他这种自视极高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地道的难堪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大声咆哮了起来,他明明是按照巫妖王尤利西斯的记忆感觉来的,为什么还会出错?难道是记忆本身有什么问题么?
“任何一个法术都是完美的艺术品,哪怕是微的瑕疵都会导致它们偏出原先的轨道,背离你的初衷。”佐德缓缓说出自己的理解:“虽然你的思维能够跟上记忆,但是身体的节奏却跟不上,如果是尤利西斯本人,哪怕换了具身体也能很好的适应过来,但是你不同,你接受的记忆并没有与你本人重合,你只是把书本放到了脑袋里,能读出来,能按照原先的轨迹做出来,但是你未必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奥妙。”
伦迪特扭头打量着佐德,有些不可思议地道:“老家伙,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佐德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是眼底深处却隐现出一抹仇恨之色。
或许现在已经无人知道,十六岁的佐德就已经在武技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可以说是兰蒂斯顿家族百年来最为杰出的人物。
他曾立下志向要重振兰蒂斯顿家族的荣光,本来有着魔骨的配合,再加上血脉传承,再前进一步,恐怕不用到三十岁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合格的君王。
但是就在那一年,他在偶然一次战斗中邂逅了凯特琳娜,那个时候,凯特琳娜已经是大陆顶尖强者,君王中的君王,众多年轻贵族心目中的女神,他如一个正常的少年一样迷恋上了这个绝美的女子。
但是等到他后来才彻底明白,那个相遇绝非巧合,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一个猎物罢了。
在凯特琳娜的摆弄下,他非但彻底断送了进阶君王的希望,失去了天赋本源,而且只能终日瘫坐在座椅上。
他怎么甘心就这么过着慢慢等死的生活?
绝不
现在,他又回来了。
虽然已经不能亲手复仇了,但是通过儿子伦迪特却也能做到这一点。
佐德慢慢捏紧了拳头,凯特琳娜,等着迎接我复仇的怒火吧
…
凯特琳娜双手环抱,站在怒雷崖的山巅出神地看着远方,任由来自高空的风将一头长扬起。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即便在凯特琳娜听来也是那么的轻,不注意甚至会忽略过去,她头也不回地说到:“西奥斯,你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么?”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再能找到伦斐纳亚了。”
浑身罩在白色兜帽教袍中的罗澜缓步走了过来,伦斐纳亚已经被他从大陆的地图上彻底抹去,毁灭岛屿的光芒将整个海面都照耀在近乎神
ì
的光辉之下,即便在奥列维亚半岛上都能依稀看到来自天边的极光。
他看着凯特琳娜的背影,道:“随着诸位君王的陆续陨落,自此之后,世界上也再也没有人能够限制母亲大人您的自由了。”
凯特琳娜头也不回地说道:“可是与你的赌约是我输了,作为输的一方,我会继续留在怒雷崖上,不过还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留在怒雷崖上,想必也不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尽管输了赌注,但是她的语气却一点没有什么不高兴,反而有种隐隐的愉悦。
罗澜沉声道:“说起来这次的确是冒点了险,说不定会放出一只令世人恐惧的魔王,不过……”他笑了笑,道:“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结束,母亲大人想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凯特琳娜摆了摆手,美目中飘过一丝傲色,道:“我想离开这里的话,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她慢慢回转身,用一种母亲特有的柔和目光看着罗澜,道:“西奥斯,我忍受了怀孕十年的痛苦才把你生下来,甚至为了确保你的平安,我甚至不得不与其他君王妥协。作为帕瓦兰的后裔,你一出生便拥有了伟大的记忆,但是伯罗门
休斯看出了你的潜力,因为害怕你的成长,所以他甚至不惜与我翻脸将你盗走,如果不是怕我做出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来,恐怕他不是封印你的记忆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里,她嘴角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你眼下的表现正是我想看到的,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继续走下去吧,你可以真正越你的祖先,西奥斯,我的孩子,黄金之主,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个传说。”
罗澜仰起头,看了看凯特琳娜,又看了看无边的星空,缓缓道:“母亲大人,现在,我想知道,历史的真相的。”
凯特琳娜似乎对这个要求毫不意外,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问到:“你准备去哪里?”
“我即将回到东部大陆,以一个君王的身份,而不仅仅是一个主教。”
凯特琳娜冷笑道:“教廷那些人可能会坐立不安的。”
罗澜的嘴角飘起一丝莫名的笑意,道:“没关系,恐怕到时候他们已经没精力来顾忌我了。”
凯特琳娜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残破的羊皮纸,手指轻轻一弹便旋转着送到了罗澜面前:“这就是你要寻找的真相,帕瓦兰的嫡脉才有资格看到的上古真相。”
罗澜眼神微微一凝,带着白金镶边手套的手掌轻轻一托,将这张其实已经极其脆弱羊皮纸置在掌心,尽管这里飘扬着的狂风似乎随时可能将其撕碎,但是却始终没能掀起哪怕一只角。
罗澜目光下移,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着羊皮纸上的文字。
这是一段类似短语诗歌的记载,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残缺了。
它是邪恶之源。
它是残缺的。
它是完美的。
它是危险的。
它是温和的。
它是永恒的。
它是短暂的。
它的强大的。
它的虚弱的。
帕瓦兰吃了它的肉,
兰蒂斯顿喝了它的血,
诺亚拆散了它的骨头,并拿走了……
他们沉睡了一千年……然后,再次醒来……
接下来文字已经变得模模糊糊,显然再也看不清楚了,而且还有很多破损的地方,那里原本也应该包含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尽管线索交代不清,但是罗澜仍能从那只言片语中能联想到一副血淋淋的画面。
“它”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即是残缺又是完美?
为什么即是强大又是虚弱?
谁沉睡了?诺亚又是谁?拿走?拿走了什么?
这就是真相么?
这番言辞虽然前后自相矛盾信息凌,以羊皮纸的篇幅来看,原本记载的信息应该远不止这么多,或许有很多地方仍然需要寻找答案,但是罗澜心中诸多疑惑却已经有所解答。
他皱眉凝思了片刻,突然,一道灵光从脑际闪现,他好像一下子把握了某个事物的关键。
“是这样么?”他紧紧盯着这张羊皮纸,喃喃自语着。
……
……
第五十一章偷袭!伦迪特的首战!
一道时空门凭空闪现,随即走出来两个踉跄的身影。
伦迪特面色难看,大口喘着气,他有些心悸地望着这扇时空门,幽深如星空的旋涡状门洞看上去就如吞噬灵魂的深渊一般,差点让他葬身其中。
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尤利西斯也并不怎么动用这种手段,不稳定的定向穿梭即便是他们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的成功,刚才他能活着从那里出来,也真算是运气了。
佐德的神情依旧平静,以他的经验和见识,本可以提醒下伦迪特,但是他没有,有的时候,说得话未必有直接经历来得深刻。
刚才的情形的确是凶险万分,如果伦迪特不是最后关头稳住了传送门,说不定真的是出不来了。
不过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作为伦迪特的父亲,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身上的潜力,知道他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否则他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心思。
但是伦迪特在性格上却有所缺陷,明明用智慧用脑子可以去解决的事情,明明很清楚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做,哪怕心里知道这是错误的也仍旧选择粗暴直接简单的方式,而且不到最后时刻绝不回头。
佐德要用事实告诉他,以前做错了还有改正的机会,但是现在,走错一步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尽管他知道这也是赌博,但是他不得不如此做,因为如果放任伦迪特这么放肆随意地走下去,他恐怕就永远等不到复仇的那一天。
事实证明,有时候激进的手法虽然冒险了一点,但是却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
伦迪特打量着四周,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浮现了出来。
这里无尽海上的一个光秃秃的小岛,荒凉寂冷,没有一丝生机,这里经过迪洛玛斯的精心挑选,是用来埋葬古斯塔夫的坟场。
这里所有的生命物体都被泯灭一空,岛上又构建了强大的灵魂法阵,完全封锁住了所有可以通往海洋上的通道,最后的重点则是一扇裂隙之门,或者说是特意为古斯塔夫一人留下的空间之门。
对于迪洛玛斯来说,两个实力相近的君王之间决战的话,输赢很可能就在几个回合的交手中,在这之前,或许是漫长的相持,也或许是频繁的试探。
不过一旦他抢先获得了充足的优势,那么就能不断利用这点扩大战果,对方绝无再翻盘的可能,所顾忌的不过是最后可能要付出的沉重代价。
在这种情况下,谁占据了主动,谁就有极大的赢面。
而这里,就是他选择的主场。
迪洛玛斯原先的计划如果顺利,那么拥有了尤利西斯记忆的完全有可能在古斯塔夫在通过裂隙一瞬间的机会将其杀死。
可惜的是,现在拥有记忆的是伦迪特,那就无形增加出了很多不明的变数。
“你有把握么?”佐德神情凝重,他不得不问这个问题,面对一个真正的君王,不是只靠几手低劣的招式就能对付的,
“哼,能有什么问题?”尽管伦迪特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先前的那些“小问题”却让他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还是实力的问题啊。”
佐德摇了摇头,他犹豫好一会儿,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叹了一口气,摊开手掌。
只是片刻,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头上满是滚滚而下的汗珠,手掌心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钻出来,紧接着,那里的皮嗤的一裂,泊泊四溢的鲜血中,两枚白色的骨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然后被他早已等候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
喘了几口气,他将骨石递到了伦迪特的面前。
伦迪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魔骨?”
佐德点点头,沉声道:“本来我并不想现在拿出来,处于成长期的你早早就得到魔骨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来我原先想得也太过乐观了,战胜古斯塔夫才是眼下最为要紧的第一步,只有赢了才有希望继续赢下去。”
伦迪特吃惊不已,两名君王的记忆让他的眼界上升到了一个颇高的台阶上,知道魔骨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拿到的,就算拿到了也未必保得住,而且魔骨能用来做许多事情,就算是拿来交换利益,佐德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凄惨,不由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佐德露出复杂的神情,叹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了。”
顿了顿,他眼睛看向了天空的尽头,神情陷入了回忆中:“在我年轻的时候,曾遭受过一次重大的挫折,甚至连正常行走都无法做到,但是我并不甘愿就那么屈服于命运,为了打破家族的诅咒,为了重新站起来,我试图翻过卡隆德洛山脉到达传说中的禁忌之地,去东方沙漠里寻找奇迹绿洲,那里是伯恩特人也不能涉足的领域……”
“本来一路顺利,但是没想到半路却突然遇到了雪崩,百多人的队伍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活下来,由于我双腿残疾,没有办法一个人离开那里,而且还失去了所有的补给,所以我无论是行动还是寻找食物,能依靠的仅仅是自己的双手,然而那个时候,我却意外的在山脉深处发现了一艘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巨大木船,虽然外船体的外侧已经半腐,但是被冰封在冰川里的那一部分却依然存在……”
说到这里,佐德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迷醉的神情,语音也变得缓慢低沉起来:“我在那里,发现了一具绝美的女尸……虽然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可她依然容颜丽,肌肤如生者一般充满了弹性和活力,你不知道,那是如同女神一般的美貌,她的光彩让我炫目,当时我便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说到这里,佐德突然回过头来,眼睛直直地望着伦迪特,表情颇有些诡异地说道:“你想知道她是谁么?”
伦迪特心中突然升起某种强烈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会突然出现,觉得似乎自己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但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是谁?”
佐德咧开了嘴,露出怪异且无声的微笑,用缓慢无比的语气说道:“她就是你的母亲。”
即便是伦迪特此刻也觉得毛骨悚然,然后浑身的皮肤好像都在被针一样,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头皮要爆炸了,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他失态般的大吼道:“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没错,所以我说她只是一具尸体。”
仿佛伦迪特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佐德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本来也没想到……她的小腹在四个月已经有明显的隆起,奇怪的是,当时我并不惊恐,反而有种莫名的期待,十月后,我在我那一天清晨醒过来时,你就出现在那里了……呵呵,我想,这恐怕是魔骨的力量吧,”他将两枚魔骨放到伦迪特的手中,“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仿佛沾染上什么烫手的东西般,在接过魔骨的一瞬间,伦迪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只是才一接触,他便感到了两者间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这东西天生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才刚刚升起这个念头,魔骨便无声无息地从他的手中消失了,心中不禁微微一惊。
“别担心,它只是融合到了你的身体中。”佐德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复杂,感叹道:“毕竟是拥有了两支上古血脉的传承,契合度不是单一血脉能比的。”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罗澜,同样是拥有两支上古血脉的传承,那么魔骨也是那么契合吧?或许凯特琳娜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吧?
进入伦迪特身体后的魔骨最终停在了他的脊椎上,它就如呼吸和心跳一般让人觉得自然而然,感受了一下魔骨在身体内传导来的力量,伦迪特的眼神里瞬时露出了一种难言的兴奋。
这就是力量啊!
不是那种只存在于记忆中,还未经雕琢和锤炼的力量!
而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可以为自己控制和利用的庞大力量!
“不要被你的心灵所迷惑,那还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看见了他的神情,佐德立刻知道了伦迪特心中的想法,他立刻提醒道:“如果没有真正掌握正确运用它的方法,那反而会使你过度的依赖它,那只是假象而已,伦迪特,你千万要看清楚,这样才不至于走上错误的岔路。”
伦迪特挥了挥手,含糊地回应了一声,但是表情上的不耐烦却是谁都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