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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三哥哥犹如被人当脸扇了一记耳光一样,红到了耳根。他想追,可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引来孩子们更大的哄笑声,本来就结巴的他紧张的连骂也骂不出来了……
终于有家长吼散了孩子,大街犹如元宵节放过的烟花,闪烁的火光早已熄灭了,可那刺鼻的硝烟味却久久不能散去,弥漫在童真的心里…….
“三哥哥,二百五是很多钱吧?”
三疙瘩哆嗦了一下,想不到妹子也问他这个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问题。他手里的柳条渐渐的停止了舞动,把八儿搂在怀里,就那么相依着,望着远处的村落,他的思绪慢慢的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冷的凌晨:
天灰蒙蒙的还没有亮,一阵刺骨的寒风随着门的吱呀声扑了过来,娘披着棉袄斜坐在床头,三疙瘩儿伸出头看看他旁边的那个婴儿,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似乎正在熟睡。爹进来抖抖身上的雪,点上那半枝烟——沉沉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叹起了气。
昨晚他看到那个小家伙了,他很失望,不是因为这是个妹妹,而是,这几乎不能叫做孩子——真的——小小的、瘦瘦的,皱皱巴巴、通红通红的血娃儿——如果不是她在娘怀里发出那响亮清脆的啼哭声还在提醒这是一个婴儿的话,他宁愿把这当作是刚刚生出的小老鼠——说真的,还没有老鼠好看呢!
可旁边的姐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生的时候还没她大呢,你以为你本来就这么大?”
已经嫁出去的大姐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她已经
岁了,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人也就很奇怪,不见面怎么都好说,可一见面就亲了——他也不例外。那个粉都都的小脸看久了也觉得可爱,眉毛中间有一个浅浅的白点,爹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感觉不吉利——不是说马有白脸防主,人有白额防亲吗?她怎么会有一个白点呢?娘泪汪汪的用手抚摩着她的眉心,看到那里竟然慢慢的红润起来,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说啥呢?”娘轻轻的问他。“
,我看给他吧——差不多够给三儿看腿了——他的腿都坏了半年了,先生说再不好好看就保不住命了——”爹的声音低到了床底下。
“那家人怎么样呀?”娘还是担心。“比咱家强的没影——那汉子是个教书的先生,闹革命那阵来到了这边,媳妇从唐山过来不久的,女的在地震时腿折了,到这里后孩子落地又死了,就昨天下午——她说还有奶呢——她也不会再生育了——我是看孩儿他姥姥刚过世,怕你难受、可我又怕万一大的看不好,小的又——你受不了,所以就给你说说,你看着吧——我觉得还是送了好——她少受罪,跟咱,也没啥好日子——三儿的看病钱也有了着落——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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