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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潜入这种事,有多久没做了啊?
虽说是潜入,实际上苍枫正大摇大摆的漫步在第二学区的街道上面。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第二学区,这是个与汽车和炸药这些能发出巨大噪音的玩意相关的研究机构林立的学区。学区周围围着很高的隔音壁,而且拥有能通过发射逆相位声波,来消除噪声的设备。
正因为这个学区是这样的结构,行人也很稀少,至少他视野之中没有见到其余的行人,大白天灿烂的阳光下,独自一人的迈步其实显得相当醒目。
虽说如果被发现是他苍枫流鸣这个人的话对方的警戒一定会达到最高的等级,那样势必会导致潜入行动的失败,不过现在并没有担心的必要。
身份还没暴露。
他在脖子上随便挂起的证件是属于某个研究机构的身份证明,这可是真货,来自于某个被打晕的倒霉蛋。
配合着这个身份,苍枫将衣着换成了不带有长点上机学园徽记的普通长裤和普通的衬衫,又像模像样的在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大褂,戴上拥有度数的眼镜,这一看别说还真有研究人员的样子。
有用得天独厚的对肌肉的掌控力改变了脸部的轮廓,声音也是配合“气”转换所需的呼吸术连音色都彻底的改变,现在的话除了体格之外基本上就看不出来是苍枫流鸣这个人了。
可以说是职业级别——不,在这之上一个等级的伪装……
这么说来,苍枫本人就是职业的那种,至少曾经是。
佣兵有的时候也得充当杀手之类的,独自行走的孤狼更有可能接到刺杀某国某人这一类的任务,当初在任务途中研究出来的手段,又接着经过了数次的完善,等级自然很高。
所以伪装的技巧都是有过的经验,虽然是很久没用的那种,在以潜入为目的开始行动之后却只是在瞬间就全部都清楚的记起来了。
已经构建起了新的神经轴突的成为永久的记忆……?
曾经的确怀疑过要不要把过去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谨记住,现在看来,似乎有必要。
至少需要的时候能用。
说起来,此时的苍枫并不着急赶路。
他只是放缓了脚步的向着目的地前行,摄像头下的他低着脑袋看地面,神似思考中的科研人员,电缆相连的另外一边是看不出端倪的。
他在等待。等待着——
“咚。”
一方的行动。
即使是在这个隔音设施林立的学区之中也依旧嚣张回荡,简直就像来自全世界一样,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的颤动,如同地震——或者说就是那样。脚下的地面的确是在颤动。说是地震也不为过。
这是第二位能力者所作所为引起的结果。
——不过啊,太慢了吧?
苍枫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有些不满。
从他进入这片学区朝着目的地漫步至今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一方那家伙在磨蹭些什么鬼?
“咚咚咚”
发泄般的震动接连不断的产生。
某个高排名的超能力者正在倾泻怒火罢了。
在自己所提供的位置,第二位的能力者正在大闹着,当然,电话中苍枫并没有让其配合他的行动的指示,那边也应该想过要用怎么样的方法走怎样的过程击干掉潮岸才对,所以准确来说,苍枫是在配合着一方在行动。
用多种手段保证胜利的几率是有必要的。
毕竟,那个理事是以谨慎(怕死)而闻名的人物,这点从他选取了这个学区作为根据地,一年四季龟缩在地下防空洞似的坚固堡垒可以看出,甚至还有可靠消息说,光是躲在这样的居所之中还不够安心,更是个整日将自己包裹在机动铠里面的人。
珍视自己的生命无可厚非,到这种地步却已经是一种病态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把生存摆在思考的首位,会做出什么手段真的是很耐人寻味。
有必要提防。
如果让他意识到绝境降临的话,狡猾的狐狸不知道会被会从自己所没有看到的地方逃掉。
为此,需要第二位的配合。
苍枫摘下了眼睛。
那边大概也已经没有关注其余人物的精力了吧。
那么自己也应该要开始行动了。
潮岸和可以将生命作为付出的筹码的他们这种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能力先不论,作为政治家的气量上,较之其余还活着的几个理事已经少了太多。
不过还是那句话。
不对他人的生活方式做任何的看法。
因为鄙视这种情感就可以随便的决定要杀掉一个人是一种任性妄为。作为理由而言空洞的过分,是一种对生命的极端不敬,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单纯的善恶,至少就以潮岸理事本人而言,这一瞬间他是苍枫的敌人,但不可否认他对世界所产生的价值是个很大的正数。
但那无所谓。
立场的敌对,就已经足以成为苍枫想要取走他性命的主要原因。
所以无论他对社会的价值是怎么样的巨大,他对苍枫价值都是负数。
这就是自私,连这点都不知道的和不明白的话,他就不配去运用所一直依靠着的力量。
而明白了这点,便可以将夺人性命的兵刃握的更紧了。
感觉到心脏的温度正在以可以察觉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的冰冷,苍枫不禁在想。
说不定,我的确有些变得和从前一样了……
只是一些而已……只有一些。
嘛呐。这样也好。
至少于现在,怀着这样的心情送葬并不抱有抬头怨愤的对象,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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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站在被卷的七零八落的通道里面,此处呈现出一种说是十二级台风刮过也不为过的惨况。
四散在各个角落的,是试图那些挡住他步伐的潮岸的属下,针对能力者设计的制式装备却连第二位能力的余波都禁受不住,无一例外的晕了过去。
“真是麻烦……”
做出了这个战果的一方不耐的挠着白色的头发,语气中透出一丝疲惫。
要在
扩散立场被干扰的情况下控制好出力时间很耗费心神的事情。
虽说担心着这群能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射出杀人子弹的渣滓本来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不过,姑且先相信着那个混蛋不会无所作为,所以就把这当做富足的余裕吧。
总而言之,不能就此止步。
他看都没看这群连敌人都算不上的杂鱼,猩红的瞳孔漠然的透过烟尘盯住了彼方,不过,视线被金属的墙壁给挡住了。
“切……”
刚刚的那一波的摧残下余波似乎也没能轰破的样子,坚硬程度意外的高。
那么就亲自动手吧,直接碰到的话……
他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又停下了。
从烟尘的对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这让一方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刚刚的那次能力的使用,时机可是在合金的闸门落下,此处成为密闭空间之后,回荡的震波在可以说把整个空间的每个角落都摧残了一次,无死角的攻击,不应该出现凡人的幸存者才是。
“我说,你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如你所见,正是如此。”
“……”
男人身上穿着的是整齐的西服,这样的装扮和其他的杂鱼明显的区分开来,然而在最初的时间段里却没有见过的印象,鬼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就当做是真的了,那就期待一下吧,可别简单的死掉了啊。”
敌我却已经很明了。
似乎觉得很无聊一样的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着,一方默默的踩踏地面。
裂开的缝隙向着男人所在的方向延伸,瞬间已经窜到了他的脚下,在掉落于其中之前,男人率先的跳开向了一边。
“真性急。”
“别挡路,杂种。”
将对方的躲避行动纳入了考量,一方再次踩踏地面之后,操纵着矢量以音速向前突进,向着腾跃在空中的那人,根本就不顾及会不会撞入墙壁之中的横冲直撞。
只要触碰到就可以了。
触碰到的瞬间,胜负就可以分出来。
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撞断骨骼进而刺穿内脏。
或者直接被逆流的血液撑爆全身?
没那个必要,现在的他,还有着控制输出的余裕。
一方前冲的直线上,将男人的身体和后面的合金墙壁都囊括在内。
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打算,一方并没有思考过自己会在这里止步,男人貌似和瘫倒在地那群家伙不是同一个级别,但还是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