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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品行是与父亲,母亲,生活环境息息相关的,都史的父亲是王罕的儿子,何至于会学得那样坏,恐怕是因为他和他的爹爹挡了成吉思汗的霸图,所以才遭到金庸先生的恶意丑化吧,如果他和他的爹爹不曾坏得毫无人性,成吉思汗杀他们全家,灭克烈全族的暴行,又如何能占据道德上的正当性。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常见的荣辱观倒置,加害者称为英雄伟人,被害者倒成为了妖魔鬼怪,加害者光荣伟大,被害者反倒罪有应得。
想到这里,杨康再次意识到,金庸先生果然不愧为中国典型的文学家。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中国人一向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抵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单单是逃亡还是好的,更多的还是奉天承运,改投明主吧。桑昆与铁木真不合,当真仅仅因为嫉妒吗?杨康心眼一转,便想起套都史口里的话:”都史,你看你爸爸和铁木真伯伯关系多好,你和拖雷是兄弟应该相亲相爱才对哦.”
都史的坏全在明面上,没有一点心机,听了杨康的话,立刻撅着嘴巴说:”才不是那回事哩,人人都说铁木真伯伯和札木合伯伯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可是我爸爸说了,杀其他部落的族人,抢其他部落的草场,马匹和女人,不是英雄的行为,是犯罪的行为.爸爸说,铁木真伯伯和札木合伯伯都想统一整个蒙古草原,爷爷让爸爸辅助他们,说这样可保我们一家荣华富贵,可是我爸爸说,他是克烈部的传人,所以真到了那一天,他就是死,也不会向那两个伯伯屈膝的.”
拖雷听见都史说他爸爸的坏话,当场就不依了:”都史,你这是说什么话.强大部落抢劫弱小部落的草场,马匹和女人,这是我们蒙古草原上古来的规矩.我们蒙古人自古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们弱小的时候,篾而乞人抢走了我的母亲,现在我们部落强大了,去找他们报仇有什么不对!何况你们克烈人跟着我们乞颜人一块去攻打蔑而乞人的时候,也一样分到了不少抢来的马匹,金银和女人,”
听了拖雷的话,都史涨红了脸,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爷爷确实贪图从其他部落里抢来的钱财,马匹和草场,他也知道他和父亲都没有能力改了这草原上的规矩,可是他不能承认拖雷说的话是对的.”我听阿罗斯神父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天父所创造的人类始祖亚当的子女,因此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兄弟姐妹,谁都不应该伤害谁,谁都不能抢夺谁的财产,谁都不比谁高等,谁也不比谁下贱.我们草原上过去的生活是有罪的,天父不会为我门的罪孽而喜悦,我们应该悔改过错,请求天父的宽恕.”
拖雷的父亲不信仰任何神灵,所以听到都史的说法后,拖雷感觉非常荒诞:”你这话简直是疯了.你和你父亲竟然崇拜外来邪神,不敬我们草原上的长生天,长生天会降罪给你们.”都史听了拖雷的话,心里不是不畏惧,蒙古人对长生天的敬畏是从小生成的,深入到人的意识之中,但是他对天父的信仰依然经得起考验,”长生天是伟大的,也是讲道理的.,它不会阻止我们去寻找真理和认识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