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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咬着唇，“苏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灿一滞，像是艰难的回头一样，看着李思思那黑白分明干净的眸子，顿了顿，道：“你说吧。”
“我们之前真的没有可能吗？如果没有程可淑，我是说如果……”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带着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
苏灿怔怔的望着她，叹口气，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伤害到她，但还是说了，长痛不如短痛，低声道：“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恩。”
“知心的朋友。”苏灿道。
李思思忽然笑了，脸色却在一瞬间苍白下来，声音低沉下来，“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选择的，就会坚持下去，哪怕只有一丝丝一丁点的希望，我也会坚持下去，哪怕失败了。。。很多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
苏灿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不同于对苏小小的那份独特的感情，对于李思思他没有任何喜欢，只有好感，但是这些好感并不能变成喜欢，也不可能有任何质变，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一点喜欢和两点喜欢之分。
“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失去任何，所以我会坚持，好好把握。”李思思笑声中带了一种哭腔。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坚持唯独感情，因为勉强不了。”苏灿木然的道，“我不想伤害你。”
“我没说你伤害谁啊。”李思思微笑道，她的秀发被风吹过来拂过脸颊，眸子清澈。
“我只是不想你在这样下去，我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比我好比我优秀的男孩子有很多。”苏灿嗫嚅了唇。
“恩，我知道了，我亲口说出来，只是为了让我自己死心而已。”李思思苦笑道：“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有些东西，不是通过你的努力能得到的，我们长大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通过自己努力获得的，但就有那么百分之一，即使你再努力，也不属于你。所以。。。感情的事情，我已经努力了，就随缘吧。”
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不由我。
“车来了。”李思思忽然说道。
苏灿下意思看向公交车，那是披覆着金色辉芒的公交车，在那金色阳光绚灿的光芒中颤巍巍摇晃晃而来，人群也随着涌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各种嘈杂的声音纷至沓来，他木然着，耳蜗里面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可是像听不见了一样，嘴唇里面的肌肉像年久失修的机械艰难负荷的运转着，“好吧。”
公交车稳稳的在讲台的位置停了下来，李思思仓皇的挤了上去，有点兵荒马乱的味道。
李思思隔着车窗玻璃遥望着苏灿，他也默然的看着自己，或许是被自己问的问题惊呆了吧，公交车启动了，很快苏灿的身影就看不见了，她有些失声而笑，扶着吊环，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晶莹的泪水划过这个曾经有些叛逆的女孩，泪水一层层冲击着她的眼眶。这一幕微酸。
年少无知时，每个人都会做一些轻狂的事情，经历过了懂得了就好，那样才会知道珍惜，就像我们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些人，有过快乐痛苦，有过爱恨别离，那都是成长的过程。
青春里面流过的泪一吹干就发疼，但正是因为这些时光里面的荒唐无稽，才有了多姿多彩的青春，虽然这一切都将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面湮灭无终，但是总有些事情会一直记得。
很多乘客看着这个女孩在那里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低语交头接耳，说刚才看到了这个女孩和那个站台上的男生一起的，也许是这两人闹别扭了，或许是分手了，也许是因为别的特殊的原因，他们所不知道的，但是不妨碍他们旺盛的好奇心继续猜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