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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南大多数城市一样,九江内外以河道交通为主,主要布局为十字型贯通四门,以石板铺就的大街宽敞至可容八马并排奔驰。小巷则成方格网状联通大街,井然有序。
九江城属长江、鄱阳这水系交通的咽喉重地,城内本是热闹非凡,但萧摩诃在大街上行走之时,却分明觉察到无数股带着敌意的目光,赤
裸
裸在他身上来回扫描。
萧摩诃微笑起来,这定是任少名铁骑会的势力,要对他进行围杀了;他还未摸上门去,任少名自己便将头送到他的戟刃之前。
萧摩诃本是准备前往酒肆,痛饮一番,然后再携着酒意来场鲜血的盛宴,不过如今看来,这条小小的青蛇已然等不及要感受幽冥的风光了。
萧摩诃渐渐笑出声来,他笑声越来越大,终于声震屋瓦,最后犹如九天之上传来的雷声一般,回荡在整个九江城上。
他尚在大笑的时候,身周行人早已退避;这时马蹄声轰然响震,将余下走避不及的行人踏做肉泥,最后停在萧摩诃前方二十丈处。
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若是动起手来,这些来自塞北的狼骑足可以将速度催发至极限,数百骑士如山洪暴发,那样的冲击力即算三大宗师之流,也不愿硬挡。
这些骑士,身形高大、毛发横生,眼眶深陷,肤色也较中原汉人为白,显然是塞北狼人。
无疑,这便是铁骑会了。
数百骑士最前,一匹极其神骏的乌骓马上,端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他面容丑陋,身纹青龙,那狰狞无比的龙头正在他的额上,状如咬噬。
如此形貌,此人便是原著中那位名声不小,本事不大的任少名了。
年前他与天刀一战,天刀在他额上留下一刀永不磨灭的疤痕,就纹了这条青龙,用狰狞的龙头把伤口掩住;他亦因此得到青蛟之名。
任少名身形极其雄壮,虽然丑陋,却自然有一种狂野不羁的风度,此时正单手挥舞着一个链长三丈的流星锤,有两丈六尺的链子都盘在他小臂;那流星锤的锤头足有酒坛大小,上面尖刺密布,寒光闪烁。
流星锤在空中舞出一个径达八尺的灰色大圆,沉闷的破空声呜呜响起,如此可怕的武器配上任少名雄健无匹的身躯和万中无一的骏马,声势骇人之极。
大街两边,二百余名弓箭手隐隐绰绰,从屋顶现身,嘎吱声中。强弓拉开,对准了垓心中傲然而立的萧摩诃。
如此布置,若动起手来,萧摩诃非但要承受数百铁骑的冲击、超级高手的击杀,还要防备四面而至的劲箭,而绝无可能上房遁走。
萧摩诃笑声停下,他开口道:“前方可是任少名?”
任少名傲然答道:“正是在下。”
任少名答得颇不是滋味。
任少名开口之间,声音浑厚之极;可说除了长相,他本是万中无一的雄伟男子。
可惜萧摩诃珠玉在前。
任少名身躯雄伟,萧摩诃遗世独立、如战神再世的雄躯却比他雄伟一倍。
任少名声音浑厚,然而听到萧摩诃的笑声,他只觉自己的笑声如同夜枭,尖利难听。
任少名身上,有一股豪肆不羁的风度,往往可使英雄豪杰都为之折服,可惜在萧摩诃如上古神山般的气度前,简直有如小丑;千人之前,他恨不能钻进地下。
此时他虽对眼前这天神男子形成围杀之势,但只要在他面前,便兀自矮了几头,这种可恨的感觉使他无论如何冷静不下。
萧摩诃又开口道:“那么任会主身边的这对僧尼,自然是江湖传闻出身阴癸,无恶不作的恶僧、艳尼了。”
任少名身边,手持九尺禅杖、一身僧袍的光头恶汉恶声恶气,道:“正是洒家。”
艳尼尚要调戏几句,萧摩诃已不等她开口了。
萧摩诃冷然一哼,将霸道无边的无双方天戟缓缓从肩上拿下:“即是如此,尔等皆是可杀之人,今日悉数都要死在这九江大街之上。”
他说话一字一顿,每个字都铿锵交鸣,如同万斤重锤砸在地上,显示出必杀的决心与刺骨的杀意。
萧摩诃与任少名说了数句话,并非是为了要和他谈判杨公宝库,而是让他通名受死。
名姓已通,自不必多说,杀之即可。
萧摩诃甚为不耐,他有一种预感,此战之后,他将要面临来到大唐世界的最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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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喝,恰似十几个霹雳一时炸在萧摩诃所在的位置;肉眼能见的波纹在空气中扩散。
场中上千好手,除任少名外,就连恶僧艳尼那个级数的高手,都只觉眼现白花,双耳如聋。
数百骏马,都骚乱片刻。
萧摩诃单足发力,整个石板路面炸出方圆数尺的一个大坑;数百箭只稀稀拉拉射到他所在位置时,他人已如同弩箭一般射了出去,三百余斤的大戟如劈天之势向任少名当头压下。
高手对决,二十丈亦不过片刻而已。
任少名才要说话,萧摩诃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已至。
这种大出意料,超出预计的情况使任少名不得不将一声即将出口的喝问生生吞咽下去,那种欲吐不得、不吐不快的难受感觉几乎让他喷出一口鲜血。
然而,他没有任何时间进行调整。
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庞大的气机锁定,无论在千军之中如何辗转腾挪,也无法避过这赤
裸
裸的杀机的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