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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菜又做何解?”知县大人问道。
“乍一看似乎无甚不妥。两副碗筷,符合夫妻二人特征。”唐子柔道,“但难道不觉得菜量微微多了一些吗?这桌子上有三盘菜,均吃食的只剩盘底。伦家也算是能吃饭的,但伦家是会些武艺的人,只是这夫妻二人均为普通百姓,两人至多三盘菜已然足矣。”
“姑娘说言差矣,这夫妇二人商人身份,家境颇佳。多做点菜犒劳自己,剩余的喂了自家小狗也未可知?”主簿大人摇头提问道。
“伦家有一问请教主簿大人。”
“姑娘请讲”
“倘若主簿大人是此屋主人,外出做事之后身体疲累,还要回到新居整理新房以便次日好接老人居住。试问即便心中满是欢喜,那么做菜一事是否也会一切从简?”
是啊!这屋子里没有下人事必亲为,就算娇妻在旁,新房亮丽,产业颇丰,但外出办事归来已然累个半死,在整理新房诸多杂事,那还有心情去弄饭菜?此时别说是这普通商人百姓,就算是行为严于律己的将军没准干脆到家都是衣帽一扔,干脆饭都不吃了倒头就睡。但这依旧不足以说明,这夫妻二人不能多做菜吃。兴许人家就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吃饭就是休息也可以说得通。
“主簿大人如若心中还有疑问,伦家还有另一佐证可证。”唐子柔却好似未卜先知答道,带着两位大人绕到厨房,指着厨房内诸多物事道,“这大锅之内还有做菜,与餐桌之上菜品完全不同。这便说明那五盘菜尚且不够吃,还要多做。这夫妻二人哪来这么大胃口?此可证明凶手们犯案时候……还用了主人家的食材烧作饭食自行果腹。”
唐姑娘说的委婉,中间的那一不自觉的停顿和她之前流畅自信的侃侃而谈大又不相同。众人心中一想便知,这姑娘乃是不忍继续说出实情,这饭菜已然都端到主房内了,那还能如何?边吃边犯案?又或犯案之后在吃?无论哪一种都让人觉得心中极度难忍,更别提犯人既然长时间在此吃饭逗留,那对受害人的心理和身体的折磨定然不仅仅只是一时半会的事,很可能就是长时间的侮辱。
想到这里众人无不对这些毫无人性的歹徒恨得咬牙切齿,在场者有喝夫妻、老人交好者无不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姑娘所言在理。”主簿大人想了想后点头道,但他心中却还有针对此案件的至重要一处破绽点需要解答,当下开口道:“本官还有重要一问,请姑娘以解惑。”
“主簿大人可是问人数疑问?”唐子柔却反问道,“受害人无需人手过多,可以捆绑,可以受制,会点武功的还可以使关节处脱臼”。
“正是如此。”主簿大人心道此姑娘果然巨无遗漏,聪敏无匹。
“主簿大人请看此处。”唐子柔伸手一指,所指之处又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平常物事---不就是一叠碗筷未做清洗嘛。
“请姑娘名言。”在场所有人想破脑袋也不知这叠碗筷有何不妥,这简直家家都有。
“大人您看,这厨房摆放物事,竟然还有已吃完的盘碟堆积如小山,试问住着新房还想着老人家的孝子,从老人家报案可知,夫妻二人‘勤奋打理屋子,只待我等入住’。进屋以来,只发现有小狗一只,连下人都不请,这便说明夫妻二人宁愿自己每日辛苦归来之后,也要把新房内无论多么细小事都亲手布置,身体虽累但心中欢喜,如胶似漆之处不足外人道,料想也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不干净不美观的地方。”
随着唐子柔的陈述,众人无不在脑海里浮现夫妻二人彼此携手,在新房里拖地浇花,擦窗摆具的甜蜜模样,嘴角都不自然浮现出一丝笑容出来。
但又一看眼前凄惨的事实,又如一记重锤击心,暗恨歹徒实在该死,这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就这么硬生生辣手破坏。但凡现场有恋爱者,有新婚者,无不心有戚戚焉,嘴唇都几乎咬出血来,人群之中但凡有女子,已然忍受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唐子柔的声音还在继续剥析案情没有停顿:“如此勤劳的他们,又是孝子,次日就要接回老人居住,难道偏偏就在案犯当时会不洗盘子?难道是要老人一来就做活?还是要老人看着他两生活邋遢心中更加放心不下?这均以实情不合!所以这残羹冷炙看似平常,但实则为重要的人数佐证,结合现场干净整洁的模样,这批犯人在餐桌上只放着两副碗筷,实乃伪造现场---他们连屋子都打扫得,那盘子又怎会不清理?只是他们毕竟为罪犯,伪造现场已然算是很有心思了,但决计无法理解这对夫妻二人新婚燕尔的甜蜜心态,自作聪明的把盘子叠放,看似勤劳模样,实则露出破绽。回想已然推测而出的罪犯心理,即便给予他们绳索也罢,他们想来也不会使用,如不亲手按住受害人作案,观察受害人各种表情动作,只怕他们也不会满足。”
一长番左右推敲,心理揣测,实景指认,相互印证,众人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