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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方叔?到底是不是这样?”罗大志站到方一祥的前面,急切地问道,“您是不是就是这样打算的?”
“你别管!”
方一祥一咬牙,眼神撇到一边,声音冷漠地说:“这些事我们自己就会解决,你们帮我照顾好元盛和元艺就可以了。”说完,方一祥不再理会罗大志,直接拉开房门,踏进去一步,又用满怀歉意的眼神看了罗大志一眼,然后一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罗大志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
当天晚上,罗大志将自家的钥匙交给方氏夫妇,把他们一家三口安排到自己家里过了一夜,而他和卢小浮依然住在张丛峰的家里。张丛峰的家里虽然面积比罗大志的小公寓要宽敞一些,但是因为罗大志要应对随时上门求助的村民群众,所以他不能离开这里。
卢小浮没心没肺,躺下便睡,罗大志心里思量着方家的事情,又有些想念张丛峰,心里抱怨着张丛峰一到关键时刻就不在场,好像是导演有意安排一样,每每碰到棘手的事情都要他去面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必先苦其心志”吗?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方一祥夫妇带着方元艺出门采购生活用品,罗大志出门跑业务,卢小浮待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翻看最新一天的报纸上面的招聘版块。上午十点过一点,方氏夫妇带着方元艺回来了,而且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方元盛?”
卢小浮看清那个新面孔,不由激动的大叫——春节的时候,卢小浮和罗大志在方家老宅结识了方元盛方元艺兄妹,二人觉得方元盛虽然出身富贵家庭,但是丝毫没有架子,为人谦谨随和,很好相处,对他的印象不坏。
方元盛将行李放在一边,上来给卢小浮一个熊抱。卢小浮很不习惯这些国外的礼仪,感觉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是别扭,这时他有些矛盾的是,为什么方元艺回来的时候没有给他一个熊抱——这同样是接受国外开放式教育的,为什么开放的差距这么大?
几人寒暄一阵,纷纷在屋内的火炕上坐下来。
方元盛对卢小浮说:“小浮,你最近过的可好啊?”
卢小浮抓抓头,说:“还是老样子,我们这不必你们在国外发展的,每天也就是混日子。”
方元盛笑道:“都一样,都一样。我这是刚刚毕业实习,回来也是要混日子的。”
然后又转向方元盛,说:“老爸,今天晚上乔诗桐也要坐飞机赶过来。”
方一祥问:“你怎么不和人姑娘一起回来?”
方元盛说:“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买的不是一个时间的飞机票。她也是毕业,而且通往她家的火车正好经过这里,她也是顺道来这边看看你们。”
方一祥说:“得了吧你,你是让人姑娘过来陪你的吧?”
方元盛笑着没有说话。
方一祥叹口气,说:“看我们就不用了,我和你妈妈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就走了。你们几个小孩在家好好看家,别惹出事情,等着你张爷爷回来,知道吗?”
方元盛点点头,说:“你放心吧。”
方一祥指着卢小浮,说:“别给小浮和大志他们添麻烦,知道吗?”
方元盛狠劲点头,说:“不会不会。”
卢小浮在一边附和着:“不麻烦,不麻烦。”心里有些别扭,这方家上下,都是快快乐乐的,好像是来度假的,看方元盛和方元艺一脸“这次终于可以放松了”的神情,哪里看得出来方家破产的样子啊。
二
中午罗大志回来,方一祥请客,众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饭。下午的时候,方家夫妇告辞了罗大志和卢小浮,驾着皮卡车匆匆离去,罗大志继续出门做业务,留下方元盛方元艺和卢小浮待在家里。
方元盛前前后后参观了一下张丛峰的宅子,异常兴奋地对卢小浮说:“我说张爷的家不错,和我爷爷原来的房子一样。”
卢小浮说:“没那个大。”
方元盛直点头,说:“不错不错。我就住这吧?”
卢小浮想了想,说:“大志的家就一个房间,留给元艺和你女朋友好了,你在这里跟我和大志挤一挤。”
方元盛大点其头,高兴地说:“好好好。”比住酒店都高兴。
方元盛将行李箱打开,将自己的一干洗漱用品和衣物一一掏出来,便整理便对在一边打盹的卢小浮说:“小浮,晚上的时候,你陪我去车站接一下诗桐吧。”
卢小浮翻了一个身,说:“好。”
方元盛侧过头,问坐在炕头、正在盯着手提电脑的方元艺说:“你去不去啊?”
方元艺头也不抬,左右晃了晃,说:“不去,去车站多没意思,又没有好玩的,我在家看家吧。”
方元盛说:“也好,看着点你哥我的东西。”
方元艺一边紧盯电脑,一边说:“我可顾不来,我只能保证我自己东西的安全。”
“你这死丫头。”方元盛说,“枉我给你带回来这么多好吃的——告诉你啊,你哥我东西要是丢了,就拿你是问。”
方元艺哼了一声,一脸“反正我不管”的神情。
卢小浮在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丢不了,这儿的治安还没那么差。”
方元盛说:“那就好。你看看,我在国外买了不少的衣服,还没穿就丢了,未免太亏了。”
卢小浮看着方元盛那惊人的旅行箱,说:“你这东西够多的。”
方元盛说:“这才一半不到,还有一大堆东西,我等着学校给我往家里寄呢。我这也就带点比较贵重的东西。”
卢小浮看着甚至能把他自己装进去的箱子,说:“你这贵重东西可真是不少啊。”
方元盛埋头整理。
正在玩电脑的方元艺抬起头,问:“小浮,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我们晚上出去逛逛?”
“对啊。”方元盛也来了精神,从旅行箱里探出头,高兴地说,“有没有风景区什么的?漂流,登山,跳水,划船,都行啊。”
卢小浮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苦涩地问:“元盛元艺啊,你们知道方叔为什么把你们送这里来吗?”
方元盛抓了抓下巴,方元艺接道:“我知道,我爸昨晚说的,他公司欠钱了嘛,要抽时间赚钱,不能照顾我们,所以把我们送这里来了。”
方元盛说:“对,我爸在电话里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