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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从指缝当中溢出的血刺痛了七夜的眼，一时情急，她一把抓住聂小婵的手腕阻止“聂小婵，你松手！”
此时的聂小婵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想也未想便推开了七夜，“别管我！”
她是习武之人，自然力大惊人，她那用力一推，让七夜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跟。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自残。”七夜柳眉轻蹙，冷眼看向聂小婵，“你既如此恨我，何不冲着我来，为何要这样伤害自己！”
“冲你来？”聂小婵冷笑一声，“你欠我的，日后我会让你一一还给我的。”
说着，她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匕首落地，手中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和一片腥红。
七夜怔了一下，迅速在衣襟上撕下一块碎布，不顾聂小婵的反抗，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包裹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聂小婵似乎才察觉到手心剧痛，不由得皱起眉头倒吸了口凉气。
七夜看着她那明明很难受，却还要竭力掩饰的模样，心里犹如刀绞，这种感觉，像是当初看着萧寒死在眼前的那种感觉。
其实她知道，聂小婵口口声声说恨透了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雪恨，但其实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或许，曾经的她们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或许，她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聂小婵，曾是她的人，是她安插在淮南王身边的细作。
淮南王是谁，为何她要将聂小婵送给他，送给他为妾，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让人费解的事？
曾经的种种，曾经的所有一切，她应该设法记起来，否则，她会越来越痛苦。
聂小婵收回了手，血很快就渗透了包裹着她手心的碎布，只是她却毫不在意，拾起落在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