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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轻瞄了赵高一眼,有了疏懒的问道:“爱卿何事启奏?”
赵高躬身答道:“臣参将闾勾结奸人,意图谋反。”
语出,群臣皆惊,将闾是嬴政的儿子,胡亥的同父异母哥哥,为人一向低调,平日里沉醉于钻研学问,从不问政务,这谋反从何而来?
胡亥也露出惊讶之情问道:“将闾是朕的兄长,素来谨慎,怎会与反叛歹人串通一气。你可知,诬告先帝遗脉可是死罪。”
赵高身子一挺毫无惧色:“若无实证,臣怎敢乱言。将闾与冯劫结党,在四大营安插心腹,欲图谋不轨。若非圣上龙意天裁撤换冯劫,我大秦江山恐有倾覆之忧。”
赵高的这番话可谓骇人听闻,胡亥却依旧淡然自若:“朕要的是人证物证,此等大事不是凭你空口白牙就认定了的,事关先帝血脉,朕万不可武断。”
赵高不慌不忙掏出一封竹简和几张丝帛,递给站在阶下的黄冕。黄冕原本是赵高府内的宦官,胡亥继位后,赵高说黄冕为人机灵又忠厚,把他送进宫来伺候天子。胡亥也给面子,未出几日就将黄冕晋升为宫内的主事宦官,成为了天子贴身侍从,是宫内宦官宫女们的统领。
胡亥接过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用手点着额头,良久才重重透过一口气来:“将这些传阅诸臣。”
竹简和丝帛在大臣之间传阅,王轩拿到手仔细观看,竹简上是冯劫在狱中的供词,说将闾与他私交甚笃,多次向他抱怨才德兼备却不被嬴政放在眼中,愤恨不已。这次嬴政巡游,将闾与冯劫打算以四营之兵在途中截杀,弑君夺取帝位。
那几张丝帛是将闾与冯劫相互间的几封信,多是抱怨嬴政有眼无珠,辱骂胡亥小人得志的。
这些东西乍一看触目惊心,但王轩细心瞧着,却又有些蹊跷。
将闾是饱学之人,嬴政在时经常写一些歌功颂德的华彩文章,王轩看过一些,对将闾的笔迹颇有些印象。
这个竹简上的字迹,与将闾的书写格调很是相似,但笔意点画都略带刻意的修饰揣摩,似有人仿着将闾的笔迹写的。
那几张丝帛更是匪夷所思,谋反是砍头灭族的大罪,书信往来无不慎之又慎,看过后通常烧掉,免留后患,而这冯劫却都留了下来,唯恐找不到证据似得,于情于理都有伪造的嫌疑。
王轩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说。自从嬴政驾崩,王轩觉得这朝局比以前还要复杂,有说错一句走错一步就会人头落地的紧张感,还是谨言慎行才好。
待众臣看过,胡亥神色凝重的问道:“众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说错了,朕也不怪罪。”
阎乐出班奏道:“臣以为,将闾既为先帝遗脉,圣上的兄长,更应尽忠臣之节,为群臣楷模,熟料其痴心妄想觊觎天位,蓄谋弑君篡位,无父无君丧尽天良,今证据确凿,臣请圣上依律从严惩治。”
胡亥一副为难的表情,有些迟疑的说道:“虽说查有实证,但这可是死罪,他毕竟是朕的兄长,朕实为不忍呀。”
“陛下是天下之主,肩负统领苍生之重担,断不可徇私情,”赵高说道,“将闾是自绝于列祖列宗,罪无可恕,不杀不足以稳民心平民愤,万望圣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