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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曼接见了冒顿派来的信使,得知冒顿伏击得手擒获了秦军高官,现已设坛准备将其作为牺牲,祭拜上郡一战丧命的匈奴将士,请头曼前往主持。
得到这个消息,头曼长长吁了口气。上郡兵败,头曼和葛丹掌握的精锐只剩两万余人,还有不少带伤,而冒顿的骑兵却无大的减损。
头曼很担心冒顿会趁机将单于的位置夺了去,但冒顿却事事恭谨,还主动带兵在前沿设防,头曼和葛丹这才渐渐放下戒备,但仍存了一个心眼,将云竹留在身边,防着冒顿有异心。
这次冒顿请头曼主持祭祀,头曼自然要去,否则就失去了单于的威望,他带着葛丹与云竹,率领一千骑兵前往冒顿的军营。
冒顿出营迎接,对头曼毕恭毕敬,对葛丹也是笑脸相迎。头曼看了看王轩被拔下来的官服、官印和随身带的圣旨,确信大秦高官无疑,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不由得朗声大笑道:“我儿建大功一件,当以此人祭奠我数万将士之血,但不知他叫什么,官居何职?”
冒顿躬身答道:“此人名叫王轩,是上郡秦军的副监军。据儿臣所知,我军在上郡打败,正是此人出的奸计。”
云竹起初并不知道要杀王轩,头曼说要带她去祭拜死去的匈奴士兵,她就乖乖的跟着来了,这时一听王轩的名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几步就冲到了冒顿的面前几乎是吼着说道
“哥哥,你要杀轩哥哥不成?”
冒顿眉头一皱,连日来他处心积虑策划今日之事,惟独漏了自己这个痴心的妹妹,现在有大事要办,根本不是扯皮的时候,黑着脸将身侧的佩刀一横:“大王要祭奠我军亡命的将士,岂能容你撒野放刁。来人,把云竹带下去,好生看管,待祭奠完毕再与她算账。”
祭奠大礼开始,王轩和林艳楠被绑在祭坛上,坛高九尺可俯视匈奴大军。王轩看到了云竹挣扎着被四名匈奴兵拖走,心中一阵酸楚,后悔出了个建互市议和的主意,不但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还要连累林艳楠。
头曼祭天祷告,念了祭文,行了礼,接过冒顿递上去的一把利刃,高声说道:“祭坛上的那对狗男女,正是秦军的副监军王轩和他的婆娘,本王要将他们万刃剐之,以祭亡灵之魂。”
说完,头曼满面凶光的持刀拾阶而上就要登坛,王轩此时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他虽然也算是几经险情,但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接近死亡,而且还是残酷至极的凌迟。
王轩绝望的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忽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安静的四周刹那间骚动起来。
“是鸣镝!”王轩心中一惊,睁眼一瞧,只见头曼右腿中了一箭,正捂着伤口恶狠狠的瞪着冒顿。
“你这个逆子,竟然敢射伤本王!”
冒顿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寒冷与杀气,在空中声声作响。
“逆子?你当初把我送到月氏国,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儿子?我有什么过错,你为何只想着将王位传给葛丹,一而再的欲将我置于死地。今日,我与你做个了断吧。”
“你大胆!”头曼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些兵都是本王的人,岂能随你做此**不如的事情。”
头曼这样讲也不完全是垂死挣扎,冒顿手下这一万铁骑,都是头曼部落的子民,对于单于奉若神明,怎敢谋逆。
头曼不知道的是,冒顿早已给这一万骑兵洗脑。冒顿做了一种响箭名曰鸣镝,下了死命令。
“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最初,冒顿用鸣镝射野猪,有些骑兵把鸣镝必射的规矩忘了,没有弯弓射箭,结果都被冒顿处斩。
第二次,冒顿鸣镝射自己的坐骑,匈奴视马如命,个别骑兵不忍心放箭,也害怕射死了冒顿的马被追究,结果自己丢了脑袋。
第三次,冒顿将鸣镝射向了自己的妻子,经过前两次的教训,他手下的骑兵没有丝毫的犹豫,万箭齐发将冒顿的爱妻射杀。
经过几次三番惨无人道的训练,这一万骑兵成为了冒顿的死忠,冒顿的鸣镝射向哪里,他们的箭就飞向哪里。
苦等了五年,冒顿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一次,他破了例,第一声鸣镝响,骑兵们不用放箭,他要看看头曼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他要最爽快的发泄累积已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