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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古筝的手法翻来覆去地抚着那几首以前学来在任务中应急的曲目,自己都觉得厌烦了,心中迅速做了决定。
自那日花园相遇之后,眼前的男子已经连着五天都出现在她的凝雪居,聪颖如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个表面温和内心狡诈的皇帝对她一见钟情,这点从他只是日日来听琴却从不留宿就可以看出,本还不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可见这两日凝雪居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外院养的宠物死了好几只,她才明白过来,定是那日花园一见,皇帝觉得她没有传闻中柔弱,便想借着她挑起这后宫争斗,最后来个渔翁得利。只是自己也没这么好利用,任由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戛然而止的琴声让皇帝脸上沉醉的表情做不下去了,依然是温和的笑容:“爱妃累了吗?”
摆出浅浅的笑容,我慢慢问道:“皇上,您可知臣妾在进宫前曾失足落水?”
皇帝依然是虚伪的笑脸:“朕有听闻,爱妃如今身子都好了吧?不知为何提起此事?”
我做出感激的笑容道:“谢皇上关心,臣妾有一事想同皇上讲,却不知该不该讲。”
“爱妃,但说无妨。朕决不怪罪。”
“臣妾并非失足,而是想要投水自尽。”说完看着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想必他早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只不过没有想到我会自己说出来。
“这是何故?”故做的惊讶。
“臣妾生性柔弱安静,不喜外间纷扰,加之身子不好,对进宫一事甚为畏惧,心中恐慌难过,便做出了轻生的事情。还请皇上恕罪。”说罢楚楚可怜地拜了下去,这若雪的脸庞就是有博取同情的资本,果见那皇帝露出怜惜的神态,近身扶起了她,口中道:“这也是人之常情,爱妃何罪。”
用锦帕轻拭眼角,这眼泪自是没有的,换了副身体也是不行,但样子还要做的。我缓缓道:“那日醒来后家父将我叫到房中,却什么话也没讲,只叫我看一幅字——我丁家家训。”
“哦,不知是何家训?”
“以死忠君。”我一字一字缓缓说出,倒也颇有气势。
果见皇帝眼中流露出真正的赞赏之意,笑容也显得真实了许多,道:“尚书一门之忠心,朕心中十分明白的。”
我赶紧趁热打铁:“臣妾愚钝,不甚了解父亲的意思,便偷偷跑去问了教书的先生,先生说了一番话,父亲斥之为胡言乱语,臣妾斗胆却觉得十分有理。”不知为何,虽无真正的父女情义,却也不愿连累这个父亲。
“哦,是何种言论?”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狠下心来,我清晰道:“当今黎国,虽国力昌盛,却有一弊端,那就是官场贵族腐化。皇上虽乃圣明君主,无奈登基日短,却有权臣当道,缚住了皇上的手脚。”
这番话一说,我打住了,看到了第一次完全失去了笑容的皇帝,他只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才听到皇帝的声音响起,
“不知这位先生可有为皇上想出什么方法解决这个局面呢?”
我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握紧双手,已是手心汗湿,话已至此,我也无须再故做姿态了。便嫣然笑道:“先生道,这后宫权势虽非根本,但其本就是权臣的筹码,荣损皆是相连相系的。臣妾是要入宫的,先生所教的自是后宫的法子,身为丁家子女,若雪不敢有忘家训,定当以死忠君。”
“哈哈,好个荣损相连,果然是将门虎女,爱妃让朕十分佩服啊,只是朕很好奇,爱妃会做些什么呢?”黎清此时的笑声十分爽朗。不似他平时温文的模样,倒有几分真实。
“臣妾自当先为皇上寻一个理由,待到后院万事具备,皇上也知臣妾自幼体弱多病,最希望的生活便是出宫长伴青灯古佛,了结余生。到时望皇上成全。”这才是我的本意,宫中绕了几日,心中就明白单凭我的力量想出去确实太难,才不得已来搅这趟浑水,幸好看清皇帝的心思,为他扫除权臣做好铺垫,为他的蓝明妹妹清除了对手,以后就可大大方方的出宫,一出了宫门,一切都好办了。
冷下了的笑脸不得不让我感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可靠性,再次抬起我楚楚可怜的脸:“皇上不相信丁家和臣妾的忠心吗?还是不相信臣妾的心思?”
皇帝果然翻脸比翻书快,又是爽朗的笑声:“一切就有劳爱妃,朕是绝对相信丁家和若雪的。”最后他刻意加重了若雪和丁家四字。
“若雪谢皇上,那就先请皇上雨露均沾吧。”我盈盈一拜。
耳边低低的笑谑:“朕还真舍不得离开若雪呢。”我一抬头,人影已到了房门口,互相利用罢了,何必还要做戏呢?难道是帝王的征服欲?看来还要警慎些。
……
几日后,后宫中便传出皇帝极为宠爱三妃,但因贤妃体弱多病,皇上有意在两妃中立后,这时两人自有一些为争宠而做的小手段,而对我这病秧子,却都送来了大批的药材珍宝以做拉拢,我当然都是照单全收,以后用处可大了。皇帝倒也常来凝雪居,只不过不再做样子,经常五花八门地说说话,也谈政事,也谈风月,连曾为上位者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这黎清确是一位颇为不凡的君主,若是大权在握,恐怕会颇有建树。
过几日便是黎清
岁的生日,身为君王,他到这样的年龄还没有正妻,只有几个品级不高的妃嫔生的子女确实很难得一见,正因如此,宫中的争斗也日渐表面化了,那两位妃子跑凝雪居也更勤了,我自然是“病”的更加厉害了。
生辰当天,各国都派来了使者,皇宫中更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我实在是想开开眼界,便顾不上“病体”也参加了晚上的宴会,不料还让太后褒奖了一番,说是贤淑得体,在我看来自然是帮她侄女活动了。
黎国富庶是早已听闻,不过还是对宴会的奢华有所抱怨,这样的开支足以抵上我青龙帮一年的花消了,怎么能不让我这精打细算的小姐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