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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滕玉玲面无表情的吃着旁边男人细心为她削过皮，切成一口大小的苹果，心中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甜蜜。
看看旁边男人。
他微皱着眉，盯着她一口一口的将苹果吃下。
哎，依着他吧，毕竟这是他的阴影。
只是这样想一下，但眉头还是不留意的微微紧了紧。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不轻易的皱眉，却引来了他的极度不安。
“怎么了？”
一个轻声的询问，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但，突然停在半空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平静。
“没事。”半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她？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滕玉玲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无意之间轻皱的眉，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迅速的旋转脑筋。
“不要硬撑，不舒服就说出来，嗯？”
一句轻声的没事，却没有挥走心中的不安。
因为，这个答案等的非常的痛苦，只是一个小小的停顿，却仿佛一世之隔。
“没事。”
叫她不要硬撑？硬撑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每天除了重要会议以外，都在这里陪着她，晚上等她躺下后又在厅里批阅文件，一直都是睡的很晚。几次她起夜，都看到隐约的灯光洒进病房内。
这个男人啊，叫她如何是好？
她看到了他的恐慌，看到了他的无助。
不会被轻易发现的恐慌感，竟出现在堂堂黑道统治者的眼中？出现在人人恐惧的嗜血蝙蝠的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