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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醒来,还是夜半时分,她在他的臂弯里。
她很少会在睡眠中途醒转,会醒来,大概还是因为枕边多了个人,不习惯吧?卧室里亮着柔和的壁灯,她微微转头就能看清他,他睡容平静,没有磨牙打呼噜之类的劣习,和清醒时一样优雅,令她满意。
他闭上的眼睛映出一圈长睫毛的阴影,这个男人有一双完美的眼睛,不像她,睫毛短得令人遗憾,可以说是她身体所有部位中的败笔,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格外想摸摸他的长睫毛,也许他们将来的孩子,会有他那样一双眼睛吧……吓!她想到哪儿去啦?可是,很难不想,她不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孩,也不打算再去了解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当她爱上一个男人,只希望与他天长地久。
他呢?他会怎么想?
他们之间的一切,说快不算快,说慢不算慢,可忽然之间走到这个地步,还是……太有违传统了吧?她一直是个在传统与新潮之间摆荡的人,感性与理性轮番占上风,与他这样——好吗?
“怎么啦?不习惯?”不知什么时候,他也醒转,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她嗯了一声,不很惊异,知道他有看透人心思的本事。
“后悔了?”他问得有些小心。
后悔?在不太清醒的现在很难去分辨。所以,她下意识地摇摇头,身体更加偎近他,感受彼此的体温。他右手抱得她更紧,左手伸过来,抚了抚她嫩滑而泛着红晕的脸庞,她的触感太好,他很快觉得危险,于是五指滑入她的短发,转而梳理她凌乱的发丝。
她微微眯着眼,感受他的温柔爱抚。他是一个体贴的男人,再怎么的狂情炽爱,依然……顾惜着她!遇上他,爱上他,真的很幸运;而被他爱,真的没什么可遗憾!她轻轻搂住他强健的身躯,他的胸膛宽阔可靠,他的怀抱温暖舒适,此时此境,有种慵懒的况味渐渐弥散,她被感染了,似乎昏昏欲睡……迷蒙之际,眼神瞥见他小臂上一条十多公分长的伤痕,伤痕已经浅淡,但仍然能够清晰辨出。
“怎么弄到的?”她抓住他的手臂,细细地看。他平时总是西装革履,长裤衬衫,能够完整地看见他的手臂,也是第一次。
“击剑的时候不小心刮过。”他轻浅地回答。
“你不像不小心的人。”她有些遗憾地抚过他的伤痕,他简直就是造物主特意恩宠的种类,说完美并不为过,这个伤痕多少破坏了一些。
“只是一个小伤口,早就平复了。”他抽出手,又轻抚她的头发,“快睡吧!”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困倦弥漫,终于又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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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醒来,天已大亮。
应该起床了,她却不大想动,翻了个身,另一边枕头已空,他——已经起来了。
他一定有早起的习惯吧?她想。
有人打开门走进来,她看向门口,是他——龙晔。
“早安!”他看着她睁开的眼睛,微笑着说,仿佛一直以来都这么习惯在早上,在他的床上见到她似的。
“早安!”席语舒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专注地看着龙晔,再没有陌生,却稍稍感到讶异:此时的他,一身太过庄重的白色燕尾礼服,仿佛要去——呃,结婚礼堂!“龙晔,你不会想告诉我,今天有一个婚礼。”她脱口而出。
“说对了,聪明的女孩。”龙晔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在她额上轻吻一记便再也移不开眼。初醒的她,雪白的肌肤红润粉嫩,带一些慵懒,一些柔弱,一些娇媚,衬托失了伪装无从遮掩——也或者是不再刻意遮掩的性感,迷人而魅惑,教人心神……荡漾!
“你的小岛上有谁要结婚?”她斜倚在他肩头,随便闲扯。
“有!比如我,或是你。”他的莫测高深又来了。
她知道他的话不会没有来由。结婚?他和谁?谁和她?还是……他和她?这……也太快了吧?可他穿着礼服,不像在开玩笑。
她坐正来对上他的眼,他深沉的黑眸有着凝重,心,不由一阵急跳,说出来的话跟着颤抖,“龙晔,你……你在开玩笑吧?对不对?”
结婚!怎么可能?富有得什么也不缺的他,还会有迫切的需要吗?
“我是个缺乏幽默感的男人,而且,我不认为婚姻是一件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小语,我希望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