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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城市笼罩在漫天的雪花中,有多少人在同一片天空下看着雪花?又有多少人在同一个城市里细品心事?
宗宇陪侍在老板旁边,陪他静坐,陪他喝淡淡的菊花茶。
菊花茶是他用茶包随手泡出来的,有些令他忐忑进不进得了老板的口。老板喝茶是非常讲究的“你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想害你龙叔叔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吗?”坐进座车后座,车子开动之际,骆扬好笑地从龙晔的怀里“抢”回宝贝女儿,宠溺地捏捏她可爱的苹果小脸。
临近中午,骆扬携女儿来请龙晔去同享午餐,在龙晔走出公司大门,雪儿飞奔迎上去之际,不曾想会看到一出戏。这女儿呀,越来越令人哭笑不得了,每次看见龙晔身边出现什么女人或女孩就如临大敌。才几岁大的小孩呀!回想起刚才在龙晔公司门口看到的那幕,不由得又是大摇其头。
“雪儿不要别人做龙叔叔的老婆,龙叔叔是我的王子,等我长大了来娶我。”雪儿坐在父亲腿上,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身为父亲大人的骆扬听完宝贝女儿陈述的凌云壮志,双目瞪圆,更加不知道应该哭好呢还是笑好,只能指着龙晔叹息大叫,“唉!我总算见识到何谓大小通吃!将来我女儿要是嫁不出去,你看着办!”
“爹地,雪儿今年七岁,再过十年就可以嫁给龙叔叔了。”雪儿还在认真设想未来。
“小宝贝,再过十年,你龙叔叔已经变成老头子,不是王子了。”骆扬逗着女儿。
“才不会!王子老了就变成国王,那我就是王后了。”雪儿想的更美。
龙晔静坐一旁,耳朵听着骆扬与女儿笑闹,心,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坦白说,他料不到自己会在公司门口看见席语舒,四目相接的刹那,他和她一样诧异。他不清楚席语舒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公司门前,不过——他也不会为此多费神思就是了。
席语舒出现在公司门前的原因或者理由,稍有理智的人至少可以找出几百种。既然,“北硅谷”不是只有一家龙氏科技公司,而龙氏科技公司也不是只有他龙晔一个人,所以,没什么好琢磨的。
商人就该务实,幻想或者奢想那是艺术家或者无所事事的人才做的。
凭着一张画像,一个古老的故事,他试图把她纳入自己的生活,根本忘记对方是一个独立自主有思想的人,狂妄得可笑,自以为是得可笑,受挫理所当然在所难免。
商场上,他素来以客观、理智、冷静著称,一意孤行的错误他本来不应该犯的……因一时的蛊惑,他轻率地犯了,也由此才认清,自己不是神,不是王,万物并非唾手可得。经由那个女子,他认清了这点,也未尝不是幸事。
“龙晔,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谁?挺特别的,看着有些眼熟。”跟女儿闹够了,骆扬转来问。
“一个歌手——席语舒。”
“席语舒?似曾相识的名字。”骆阳对乐坛没什么涉猎,没意思在那方面打转,于是颇有些暧昧地笑笑,“怎么,人家女孩子找上门来你就这么打发了?”
“凑巧而已!她不是来找我的。”
“有这么凑巧的事?”骆扬疑惑而不甘心。
“对!就是这么凑巧!”龙晔语气肯定。
既然龙晔如此肯定,骆扬也就没有什么好追根究底的,他撇开这个话题,转向其他,“龙晔,虽然不该干涉你的私人事务,但一个是我的老朋友,一个是我妻子的表妹,对罗兰,你到底怎么看?
“或许我应该问,你希望我怎么看?”
“老朋友,远离商场,别这么犀利罢!既然涉及,我也就说了。龙晔,心系于你的芳心不少,可最痴情的应该算是罗兰吧?人家二十岁开始认识你,到现在也有十年了,何况她的品貌、家世不错,你不妨考虑。”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做媒感兴趣?”
“别避而不答。”
“想要我的回答?”
“快说吧,我等着答复郁香呢!想做媒的人是她。”骆扬脸上泛起些微无奈。
太疼爱妻子的男人通常会掉进畏妻的泥淖。骆扬十二年前在斯坦福读大学时认识郁香,那时郁香刚刚进入斯坦福大学。郁香来自加拿大华裔上流阶层家庭,修文学专业,诗情画意可算才女一个,加上本人又颇有些“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在华裔学生圈子中很有些名声,吸引了大批追求者,骆扬是大堆追求者中“衣带渐宽终不悔”最终脱颖而出的那个。俩人的恋情从大学时代延续到骆扬读完研究所,出社会后也就顺理成章结为夫妻。或许因为郁香修文学专业的缘故吧,性格上总有些林黛玉式的伤春悲秋,更有古诗经里“溯洄从之”的若即若离,骆扬对这个爱人从不敢粗心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爱人又千言万语难展颜或者千呼万唤不回首。基于男人对女人愈难以把握就愈加心动,得来不易才懂珍惜的常理,骆扬对妻子可谓百依百顺。所以,甘犯干涉龙晔**的忌讳,关心起好友的终身大事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那位名为罗兰的小姐。罗兰,第三代香港移民,出身于加拿大渥太华华裔政经名流世家,父亲罗诚志是国会众议院议员,在渥太华甚至加拿大华裔圈套子中有极大影响力。也因此,这位出身高贵的罗兰小姐算是响当当的加拿大华裔贵冑。罗兰与郁香是姑表姐妹,在美国求学时,经由表姐结识了当时是表姐男友现在是表姐夫的骆扬,后来又结识了骆扬的好友龙晔。这一结识,罗兰小姐很快就芳心暗许,对龙晔情有独钟,即使龙晔从没有任何足以鼓舞和令人曲解的言行,她也仍然执意守候。
“我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唉——”骆扬叹了口气,“就知道会白费力气!兄弟,虽然我也很羡慕你活的潇洒,但为我的耳根子着想,还有早点让我宝贝女儿的肥皂泡破灭,不至于继续教她努力去设‘立志须趁早’,‘坚持就是胜利’的伪命题,你勉为其难,将就将就,早点终结单身汉身份吧!”
龙晔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正像他做所有事情都非常讲究一样。不过,他显然多虑了——老板安静的啜饮,并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