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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席语舒对词没有太多了解,却能从词中轻易感受到一股孤独等待的幽怨。
是谁在等待谁?
如果画中女子在幽怨地等待丈夫归来,那么是她的丈夫负了她吧?可……一个会为妻子做这样一张画的丈夫,会无视、不爱自己的妻子吗?
画上的题词,很难说是谁的心态。妻子的?还是丈夫的?
席语舒感到茫然了。
“班尼,你刚才说这张画是昭明王朝皇帝替自己的皇后画的?”席语舒转身面对班尼,沉静的双眸专注地凝视他的眼睛,清澈的目光明白透露寻求解答的意愿,“画像上没有任何表示朝代、作者的印鉴和标记,你怎么去断定它?”
席语舒和别人说话时有个习惯,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在令对方深感受重视的同时往往也令人晕乎乎。没别的,她的眼睛非常美,双眸又黑又大,像深海足以卷吸任何庞然大物的漩涡,又像强烈散发电流的磁场,与她对视,往往难逃晕头转向思维空白——这可是一个自认理性的研究历史文化的学者的真实想法。
所以,班尼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才能比较思路清晰逻辑合理地说:“当然是真的。据野史记载,昭明王朝九世皇帝龙曜是个相当出色的画家,不过他遗留下来的画作不多,目前发现的廖廖无几,除了我手里这张,国家博物馆昭明王朝馆里还陈列另一张,画的也是这个女子,除了人物画像,他似乎没有作过其它题材的绘画。我特地到博物馆里看过,比较过两张画的作法、风格,它们绝对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还有这张画像上的题词,我对照过昭明王朝各个皇帝的手迹,画上的字确实是龙曜的笔迹,我反复鉴定过,绝对没错……”
班尼近乎有些滔滔不绝,这是他的兴趣及专业,有听众尤其是有宛若从画中走出的迷人的专心听众时谈起来更是欲罢不能。
“班尼,得到这张画,你付出了多少代价?”席语舒不太好意思地打断班尼,低声询问。此时,她内心萌生一种莫名强烈的情绪冲动,自己也深感不可思议和难以抑制。
“呵呵!舒舒,你不用害羞,我们收藏界的物品不像明星的收入不能随便公开。我这张画是跟陕西农村一个姓龙的人家买的,他们自称是昭明王朝皇族后裔,说祖先亡国的时候宫中大乱,皇族们逃亡时,宫中财物有的被带走,有的被秘密埋藏,还有一些被趁乱打劫的内臣和宫女乘机偷运出宫,他们当时也携带走一部分宫中财物逃亡。几百年来,姓龙的人家在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活中,从宫里带出来的财物渐渐卖完当光,保存的值钱古董越来越少,这张画因为没有印鉴明白表示它出自龙氏皇家,价值大打折扣,也就一直留着没有出售。我到龙家人所住的村子里求购古董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境况很差,主动送画上门给我看,求我用合理的价钱买下来。我觉得画保存得很好,也确实是古物,所以花了三万元人民币成交这笔生意。”
“三万块——”席语舒低声重复,突然淡淡地开口,“班尼,你收藏的物品转让出售吗?”
“当然!”班尼答得毫不迟疑。收藏家收集古董当然绝不仅仅只为了收藏到死,以稍低的价格购进有升值空间的古物,再以稍高的价格出售,也是增加收入筹集足够资本继续收集、收藏古物的一种方式。
“如果我用双倍的价钱恳求你转让这张画,你——愿意吗?”席语舒双眼望着班尼,静静地开口。
“用六万块来买?”班尼刹时瞪大眼,也不知是诧异还是愤慨,口气却是明明白白的惊呼,“舒舒,你以为我会和你做这种交易?”
“那就算了。”席语舒有点点失望,但没表现出来。乍见这张古画,为着古画上与她相似的女子,她莫名地想要拥有。她是有些冲动,也知道自己冒失,对方不情愿情有可原。毕竟,她是在夺人所爱。
“不!怎么能算了呢!”班尼激动地说,声音压抑不住变为高亢。
班尼的反应不在意料之中,席语舒不能不微微错愕看着他。
“舒舒,我不会把这张画卖给你——”班尼再度重复。
“我知道了。”席语舒礼貌地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我不卖给你,不是说我不肯转让给你。舒舒,你和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张画应该是你的,我要把它——送给你。”班尼石破天惊宣布,因自己的无私举措激动得脸泛红光。
什么?席语舒真正愕住了。
“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下这么珍贵的礼物。”她本能地拒绝。虽然歌迷们很喜欢送她礼物,她也因为不愿意看到歌迷们因心意被轻视油然而生失落失望而欣然收下不少,但班尼不是她的歌迷,而且这样的礼物也太贵重了。
“舒舒,请你一定要收下!你不收,我就当作你这位大明星看不起区区在下书呆子的微薄见面礼,你如果觉得于心不安,那以后发专辑记得免费送我一张或者开演唱会的时候请我参加作为交换好了。”
“谢谢!我一定记得!”席语舒轻轻笑笑,郑重承诺。
她淡淡的笑容又令班尼目光发直,幸而有旁人适时制止他再度失态。这个人嘛,不是别人,当然是他的老朋友、“好朋友”——昱伦。
“耶!”只见昱伦在一旁欢呼一声,然后对着老朋友竖起大拇指,“班尼,够朋友!这才像个朋友该做的事!”
“闭嘴!我要沾的是舒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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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什么事,一边凉快去。”班尼翻了个白眼给昱伦,跟这家伙的账还没结算完呢。
“对不起了老朋友!”昱伦大度地赔罪,“是我口不择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我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做的。”昱伦嘻嘻笑着作势打揖。
“瞧你那无赖样——哼!误交匪类!”班尼还在口头上撒气。
昱伦大方地不计较。
一场没有涌起的风波就此烟消云散。
这样,席语舒拥有了那张昭明王朝九世皇帝龙曜的皇后闵怀珏的画像。也因为如此,当天夜里,她前所未有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是因为画中女子太像她的缘故吧,又或者是她对这幅画太好奇,才会潜意识走进梦境,化身为画像上的女子。
她梦里始终看不清的男人——是谁?
她和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连?